盛一一可以算是一個相當能吃苦耐勞的女子了,無論麵對怎樣繁重的工作任務,她都從不抱怨,總是默默地埋頭苦幹。


    在工廠裏,她就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始終保持著旺盛的精力和高度的專注度。


    因此,無論是在哪一家工廠,她都是出了名的能幹員工,也是深受領導們的喜愛。


    不僅如此,盛一一還擁有一副溫和的好性子。


    她總是麵帶微笑,說話輕聲細語,這樣的性子,與同事們相處自然也是格外融洽和諧的。


    要是同事們遇到困難時,盛一一也總會竭盡所能地提供幫助和支持。


    就這樣,盛一一憑借自己的勤勞和善良,在廠裏還算是非常的不錯的。


    不過讓人感到有些遺憾的是,姑姐賈嬌嬌整天總是“哈哈哈”地笑個不停,而且她還特別喜歡四處宣揚各種事情,尤其是關於盛一一的種種。


    甚至連盛一一和賈語飛相識後的第一個年頭,賈語飛在情人節時送給盛一一的一支玫瑰花,賈嬌嬌都能念叨上好幾年!


    每次提起這事,賈嬌嬌都會誇張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們可不知道啊!我的那個弟弟對弟媳婦盛一一簡直太好了!


    情人節的時候居然送了支玫瑰花,不僅如此哦,還寫情書呢!哎喲喂,我的媽呀,那可真是肉麻得不行!


    我弟弟當時生怕被我發現,竟然偷偷把玫瑰花藏在了被單裏麵,哈哈哈哈,還是被我拿出來看了,哈哈哈,哈哈哈……”


    麵對這樣的情形,盛一一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


    畢竟這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如今他們倆的孩子都已經上小學了,可賈嬌嬌卻依舊對此事還是喋喋不休的。


    要知道這還是盛一一和那賈語飛相遇的第一年,也是賈語飛送唯一的一次送的情人節禮物,一支玫瑰花,一張卡片。


    以後再也沒有送過盛一一禮物了。


    在工廠裏,機器的轟鳴聲,無法掩蓋住賈嬌嬌的“哈哈哈”笑聲。


    這笑聲就像是一道獨特的聲波,穿透力極強,在整個車間內回蕩著。


    盛一一對此感到十分無奈,她實在想不明白,賈嬌嬌究竟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從早到晚,那張嘴就像機關槍一樣,不停地說著東家長西家短的,甚至連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要添油加醋地說上半天。


    麵對這樣的情況,盛一一心中漸漸升起一股厭煩之情。


    她覺得自己每天除了回去,經常聽到賈嬌嬌的嘮叨以外,就連在工作之時還要忍受賈嬌嬌沒完沒了的嘮叨,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有時候,她真想塞上耳朵,或者幹脆找個地方躲起來,遠離賈嬌嬌那永不停歇的聲音。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賈嬌嬌有事沒事就喜歡找賈語飛,而且她們同在一個廠裏上班,真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盡管盛一一百般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與賈嬌嬌天天碰麵。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個偌大的工廠裏,仍然存在著許多充滿溫暖與善意的同事們。


    也許真應了那句老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些與盛一一相處融洽、關係親密的同事們,卻跟賈嬌嬌鮮少往來。


    盛一一和她們,也會經常聊聊天,說理想說未來規劃,偶爾也會一起逛逛街。


    這其中之一便是年紀稍小於盛一一兩歲的雪梅,這位小姑娘長得胖嘟嘟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平日裏,在廠裏盛一一和雪梅也是互幫互助,彼此之間關係很好。


    閑下來的時候,雪梅總是喜歡不自覺地撫摸一下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然後再伸出手去輕輕觸碰一下盛一一平坦的腹部,接著便會嘟起那張粉嫩嫩的小嘴。


    半真半假埋怨起來:“不公平啊!憑啥子你都已經升級當寶媽了,小肚子依舊平平的,我明明還隻是個姑娘家,肚子咋就長了這麽大?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減肥! ……”


    盛一一自然也是笑著安慰她:“管她胖瘦,健康就好啦!”


    雪梅:“告訴我保持苗條身材的秘訣吧!”


    盛一一:“哪有什麽秘訣哦,管住嘴邁開腿,少吃多幹,肉肉靠邊站,嗬嗬。”


    雪梅靠著盛一一:“我要和你靠的近近的,讓我的肉肉長一點到你身上去,你太瘦了,就你這模樣,估計都不到八十斤呢。”


    盛一一:“你胡說,我明明有九十斤的。”


    雪梅:“就你,絕對不到九十斤,要不現在就去稱稱。”


    盛一一嗬嗬笑著:“是吃飽喝足了九十斤。”


    雪梅:“那就是沒有了,我說對了,你要請我吃餃子,你自己包的餃子。”


    盛一一:“好好好,等這個禮拜天休息的時候,我不去打零工了,一起包餃子吃。”


    雪梅:“你太拚了,我以後結婚,可不會像你這樣對婆家人好,要是遇上像你姑姐這樣的姑子,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盛一一隻好尷尬的笑著。


    還有一個盛一一叫她紅姐,也是個豪爽的熱心人,本來在廠裏,因為都是流水線,盛一一和她的工序不搭界,也沒什麽交流。


    直到有一次,紅姐看見盛一一手上的凍瘡:“哎呀,你的手怎麽會凍成這樣?”


    盛一一自然是不想提小時候的傷心事,輕笑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小時候貪玩,玩雪凍壞了吧?反正是每年都是這樣的長凍瘡。”


    紅姐:“每年都凍,我這裏有個秘方,你去買一瓶那個度數高的酒,泡上一把胡椒,然後在冬天凍瘡剛開始的時候塗手,可以根治,永不複發。”


    盛一一不敢相信:“就這麽簡單?這就能根治了?”


    紅姐:“老一輩傳下來的,據說是非常有用。再說了,一瓶普通的酒,一把胡椒也要不了幾個錢,試試也無妨。”


    盛一一點點頭:“謝謝紅姐,我今天就去買酒泡上。”


    紅姐:“現在才剛過完年不久,要是泡上,到年底天冷正好可以用上,這個泡久一點效果好,不過現在你可不能塗,你要記得哈,有潰破的地方千萬不要塗啊!”


    當天晚上下班,盛一一買了一瓶二鍋頭,回去抓了幾小撮胡椒準備泡上。


    她感覺二鍋頭酒瓶蓋子蓋的不太嚴實,就換了一個姑姐夫過來吃飯喝過的酒瓶子,把胡椒和二鍋頭都倒進去泡上,蓋嚴,放在廚房櫃子的角落裏。


    (盛一一沒想到,幾個月後的某一天,某人過來做客,也不知道怎麽就把這酒找出來了,以為是盛一一泡的大補酒,於是開喝,結果……


    他忍不住問賈語飛,這是什麽補酒,真的夠勁,喝的渾身發熱冒汗,就是有點太辣了。


    賈語飛當然也不知道泡的是什麽,他就是隨便找了一瓶酒,發現裏麵泡了東西,就隨口說道大補酒。


    等盛一一回來,一斤酒已經被幹掉了一大半,客人還在,盛一一也不好意思說那是胡椒酒,是準備用來治凍瘡的)


    就這樣 ,盛一一和紅姐的關係也近了起來,這紅姐偶爾也會在盛一一麵前說賈嬌嬌:“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是怎麽成為姑嫂的,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人啊!”


    麵對這個問題,盛一一隻能尷尬的笑著。


    在後來的相處中,盛一一才知道,這個紅姐,也有著一段不幸的過去,紅姐也是小小年紀就被父母為了彩禮隨便嫁出去了,對方對她不好經常打她,不過沒領結婚證。


    所以後來紅姐就逃了,逃到常州打工,再後來就直接在常州嫁了個本地人,之前的那個,沒領證,所以也不用離婚,就是有一個孩子,有些掛念。


    至於娘家,紅姐說沒回去過,她說她恨,娘家為了彩禮,差點毀了她一生的幸福,所以她不回去。


    盛一一覺得紅姐這個人挺敢做敢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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