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盛一一的父母做出那個驚人決定,將賈語飛家預訂的磚拉回家用於建造自家房屋時,盛一一對此事卻是全然不知情。


    當有一天盛一一發現,她的父母不僅早已選好了建房的地址,甚至連各種繁瑣的手續都已辦妥,準備開工了,她還疑惑父母哪來的錢建房子。


    結果讓她瞠目結舌的是,那些原本屬於賈語飛家的磚塊,竟然被運到了家裏準備建房子的地方。


    盛一一知曉此事後的第一反應,那便是提出反對:“現在我隻是答應交往,爸爸,媽媽,你們當父母的把男方建房子的磚拉回來建房子,這算是什麽事啊?”


    然而,她那固執己見的父母卻對她橫加指責,痛斥盛一一太過自私自利。


    他們言之鑿鑿地聲稱,盛一一隻想著自己未來能住婆家的好房子,卻絲毫不顧念娘家的弟弟。


    麵對這樣的責備,盛一一感到既委屈又無奈。


    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是,她的爸媽居然還振振有詞地表示,這一切都是經過你家婆婆同意的。


    可盛一一深知,這種說法實在難以令人信服,那個曾亞心看起來不要太精明,怎麽可能同意。


    偏偏賈語飛這個時候又常州上班了,在那個手機還沒有普及的時候,聯係起來也不方便。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盛一一始終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她總感覺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她知道自己家未經允許就先使用了賈家預定好的磚頭,這種行為確實不太妥當,但又不好親自上門去向賈語飛的媽媽解釋和道歉。


    就這樣,時間一晃便到了臘月底。


    終於,賈語飛又回來了!他剛一回家,就急匆匆地來找盛一一。


    盛一一在見到賈語飛的那一刻,那心中是五味雜陳,既有期待又有擔憂。


    看著眼前滿臉笑容的賈語飛,盛一一鼓起勇氣,滿含愧疚地說道:“語飛,真的很對不起啊,用你們家磚這件事剛開始的時候我完全不知情,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肯定不會讓家裏人這麽做的......”


    本就自卑的她,麵對父母的做法,那是話未說完,聲音已經微微顫抖起來。


    然而,令盛一一沒有想到的是,賈語飛竟然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依舊笑嗬嗬地回答道:


    “哎呀,沒事啦,一一,我媽都跟我說清楚了。反正你們家不是也要蓋新房子嘛,那些磚頭就先用著好了,我們家晚一點改造房子也沒關係的,反正暫時你們家又不讓結婚。”


    聽完賈語飛的這番話語,盛一一刹那間便被深深觸動,眼眶瞬間濕潤,她內心的感動之情溢於言表。


    要知道,盛一一本就是個心思單純的傻姑娘,聽到這些溫暖人心的言辭後,心中自然而然地就認定,之所以能得到如此真摯的對待,完全是因為賈家人那寬容大度的胸懷以及善解人意的品性。


    正因如此,盛一一對賈語飛及其她的家人們好感度一路飆升。


    鄉下的約會,自然在蜿蜒曲折、彌漫著泥土芬芳的田間小路上,盛一一輕盈地邁著步伐,與身旁的賈語飛並肩緩緩前行。


    此刻,因為賈語飛的話語,盛一一的心中充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


    他們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了一個高高的土坎。


    隻見賈語飛身手敏捷地伸手抓住雜草,然後借力攀爬了上去。


    站穩之後,他微笑著向下方的盛一一伸出了手,柔聲說道:“一一,別害怕,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聽到賈語飛的話,盛一一不禁微微抬起頭,雙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


    她微微抬頭看向高處的賈語飛,這個角度,正好看見太陽,不偏不倚地映照在賈語飛的腦後,給他整個人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這一刹那,盛一一有些恍惚了,她竟覺得他就是來拯救自己脫離苦海的。


    於是盛一一伸出了手,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手放入了男生的手裏,賈語飛一拉,她也輕鬆的上去了。


    賈語飛想擁她入懷,盛一一退開了一步,她是個保守的人,牽手已經是最親近的事情了,可不能再進一步了。


    也就在這一年的年末,新年的年初,兩家人你來我往,頻繁走動,關係愈發親密一般。


    就連那媒人,也不辭辛勞地在中間穿針引線、巧舌如簧,她們所談論的話題大多圍繞著兩人的親事展開。


    最終經過幾番討論之後,兩家人達成了一致意見。


    他們認為現在暫且可以將定親這件大事擱置一旁,不急於做出定論。


    然而,有一個重要的決定被提了出來——那就是盛一一不能再前往上海打工了。


    相反,她需要與賈語飛一同奔赴常州,這樣是為了兩人能夠有更多相處的時間和機會,從而更好地互相了解彼此,進一步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


    盛一一自然是想繼續去上海打工,她在上海那邊很好,和胡爺爺一家離得近,還有美娣主管的照應,還有熟悉的夥伴們。


    而且,就算是她在上海,也可以趁著放假和賈語飛見見麵,聊聊天,相互了解一下的。


    但是她的父母認為,還是和賈語飛一起去常州的好,兩個人離得近,交往起來更是方便,更容易培養感情。


    最終盛一一妥協了,按照父母和賈語飛一家的意思,打算去常州找份工,到時候住廠裏的宿舍,不加班或者放假的時候,幾個人見見麵應該也沒問題的。


    2003年正月裏,賈語飛過來接盛一一去常州打工。


    盛母除了交代了盛一一以外,也對賈語飛交代了一番,讓賈語飛不可以胡來,還有說是還要讓盛一一再掙四年的錢,才可以嫁給他。


    盛一一本以為賈語飛會討價還價,沒想到這賈語飛點頭如搗蒜的答應了下來,這又讓這個傻丫頭感動了一回。


    所以就這樣,盛一一跟隨著賈語飛來到了常州,因為當時天色已晚,賈語飛提議盛一一先去他的住處,第二天再去找廠,搬廠裏去住。


    賈語飛表示,他租的房子在閣樓上,一起住的還有他的姐姐姐夫,還有姐夫的表哥表嫂,這麽多人呢,沒問題的,讓盛一一到時候和他姐姐睡。


    盛一一想著,這麽多人他應該不敢做什麽,到時候和他姐姐一起就好了。


    盛一一怎麽也沒想到,她以為有這些人在,所以他不會做什麽。


    可恰恰他偏偏就把她撲倒在床上,以此作為要挾,他說:就算喊了又怎樣,屋子裏的是姐姐和姐夫,還有表哥表嫂,隻會讓他們看笑話。


    他說:就算你喊來樓上樓下的人又怎樣,有這屋子裏的人作證,所以樓上樓下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管,隻當是小兩口吵架誤會一場。


    他說:我們兩家的爸爸媽媽都同意一起過來就該想到了,兩個人年輕人放到一處怎麽可能不做點什麽?


    他說:是不是你真的和你爸爸說的表姐一樣,把男方吊在那裏花男方的錢,要不然你爸媽怎麽會把我家的磚拉走……


    盛一一嚇壞了,她哭求著:我不要在婚前有什麽,我要等到辦完婚禮以後,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你,我很專情,既然應了這門婚事,就隻能是你,不會給別人,表姐沒有那回事,是爸爸胡說的,而且我也不是那樣人……


    盛一一不願意,她隻能咬牙堅持抵抗,她希望經常幹農活有力氣可以抗住他,可是到最後力氣和持久力還是抵不住男人,就這樣……


    那一夜,盛一一除了恐懼就是疼,她不知道那一夜他作何感想。


    反正盛一一是無助的,她覺得沒結婚就這樣,她不幹淨了,沒臉活下去了,她的最大讓步就是牽牽手,沒想到現在連初吻,初夜全搭進去了……


    那一夜要不是後來他一直緊緊的抱著她,壓著她讓她動不了也掙不開,她真的會從閣樓上跳下去……


    第二天早上,天大亮了他才鬆開了盛一一,她渾渾噩噩她胡亂的整理好衣服,很本能的推開閣樓的窗戶,想一跳而下。


    賈語飛眼疾手快的後麵拽住了問:“你要幹嘛?”


    盛一一本想說:我不活了。


    回頭看見賈語飛那雙驚慌失措的眸子,在和他對視了一會以後,他眼裏的慌亂表情,最終讓盛一一咽下了打算跳下去的話。


    畢竟是她自己糊塗送上門的,歎了口氣,最終平淡的回了他一句:外麵下雨了。


    盛一一渾渾噩噩的起身去了衛生間,起身的時候瞄了一眼床單,腦子嗡嗡的,不是說會落紅的嗎?為什麽床單上……


    她魂不守舍的來到衛生間,身體上還是很疼痛,手臂上腿上都有很多不規則的淤青,都是掙紮中他按的,這個混蛋,下手真重。


    在衛生間裏盛一一才發現秋褲的褲腿上上有著幾小塊不規則的印記,看著那幾塊淡淡的血色,原來在這裏,原來落紅不是鮮紅色的,而是這樣淡淡的顏色。


    此時的盛一一滿腦子都是我不幹淨了,我要怎麽辦?


    淚珠兒顆顆滴落,盛一一在心裏悲涼的感想著: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我真的是好糊塗啊,早該想到的,真的是因果報應呀!


    一切都是因果啊!


    爸媽種下的因,我受的這個果。


    我自己糊塗種下的因,所以受了這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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