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沒見過這陣仗,自然不懂這人為何跪下來。


    “噓,別說話。”有人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別開口說話。


    那人掃了一圈,見大家都不說話,自己也不開口說了。


    隻是低著頭,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季星洲他們有幾個是原先生活在京城裏的,且家世不低。


    對於這個舉動,再是清楚不過。


    以前這種事情落在他們的眼中,也隻當是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畢竟奴才嘛,可不就是做這種事情的?


    他們以前坐馬車的時候,雖然沒用,但是家裏的一些夫人和小姐是這般下馬車的。


    如今再看,恍如隔世。


    心中不知道竟是有了幾分複雜,說不上來的情緒。


    見那人就趴在地上,不多會馬車裏走出一人。


    是一位姑娘。


    她穿著一身華貴裝束,麵容皎月,看起來溫溫柔柔的。


    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表情凝滯了片刻,歎息一聲:“阿青,你沒必要這樣的。”說罷給了身邊丫鬟一個眼神,讓她們搬來腳凳。


    她踩著腳凳的時候,那個叫阿青的抬起頭,眼睛微紅的看著女子:“郡主,可是阿青哪裏做錯了?郡主你說,阿青改,馬上改。”


    “阿青你沒錯,我隻是順手救你,你實在沒必要這般。我不喜,也不想看到有人這般作賤自己。阿青,你明白嗎?”女子說著,便從腳凳走下來。


    精致漂亮的鞋子沾了泥水,但她未曾露出半分不滿。


    而是朝著阿青伸出手,阿青看著眼前白皙粉嫩的手,卻是卑微的沒有伸出手,而是自己站了起來。


    隨著他站起身,才看出他身體修長,竟是比眼前的郡主高處一個頭來。


    襯托眼前的郡主嬌小玲瓏。


    他長著一張不是很驚豔眾人的容貌,但是那臉上的一雙眼睛很出彩。


    五官也是耐看型,越看越覺得好看的那種。


    此時,他雙眸微紅,有些無措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張嘴想說什麽,但是卻都堵在喉嚨口,最後低著頭認錯:“是阿青錯了,請郡主責罰。“


    少女聽後,卻是搖了搖頭:“你是自由身,阿青。”


    說完不再看阿青是何反應,帶著人走進了破廟裏。


    剛才外麵發生的那些畫麵,破廟裏的人都的很清楚,耳朵也都聽到了。


    畢竟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很正常。


    加上一直都喝靈泉水,那眼神和耳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這會瞧著那位郡主走進破廟,身後還跟著一個身形高大,明明看起來是個狼·性十足的漢子,可此刻卻像個可憐巴巴的小奶狗的男人。


    看的季如歌眼睛一亮又一亮的。


    用她看多年的狗血小說和狗血劇打包票,這二人之間是一場他愛她,她卻心有所屬不愛他,他卻堅持要留在身邊守護她等大型狗血劇情。


    沒想到,在這裏避雨還能看到如此的畫麵,看的季如歌都精神了。


    弟弟們身邊都幹幹淨淨的,遇到一些愛慕的少女,那都是鋼鐵直男般的拒絕,一點餘地都沒有。


    她想磕真的,都磕不到。


    然後就是中年人的情愛,這玩意太勁爆,玩的太狠,她有些嗨不住。


    哪有眼前這個,看的讓人上頭。


    嘿嘿,季如歌搓手。


    “阿姐,剛才那人稱呼是郡主。”季星洲看著阿姐眼中八卦之光,小聲提醒一句。


    郡主?對,郡主。


    這麽說,他們是從京城裏來的?


    來這麽偏僻的地方?難不成是去北境?看他們的衣著打扮也不像是被流放來的,倒像是走親戚似的。


    什麽親戚會讓一個郡主不願千裏,一路顛簸來這裏呢?


    季如歌隻是這般想著,並未做出其他的舉動,


    隻是垂眸,不知道想些什麽。


    那邊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破廟裏還有其他人,她環視了一皺,客氣的衝著他們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


    而那個叫阿青的眼神戒備的環視一周,發現這些人模樣不俗,衣服穿著也幹淨整潔,並不像尋常普通人。


    眼神閃爍了幾下,對他們更加小姐戒備。


    即便郡主不願意他在身邊,他也會不遠不近的保護著,像一直忠誠的忠犬。


    “郡主,還有幾間空置的房間。”為首的護衛首領走到玉瑕郡主身邊匯報。


    剩下的房間,自然是被早一步來的那些人給占領了。


    大家都是來避雨的,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把這些人趕出去。


    “表姐,這破地方怎麽住人呢?就不能找個好一點的客棧嗎?”不等玉瑕郡主開口說話,身後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


    接著就瞧著一個模樣還算漂亮,但是因著臉上的嫌惡和刻薄,生生顯得有些醜的少女一臉嫌棄的走了進來。


    視線落在一旁阿青身上,嫌惡的撇撇嘴。


    衝著對方吆喝著:“喂,那個誰你剛才為何不去本小姐的馬車當腳凳?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小姐?”


    麵對這樣的質問,阿青隻當是聽到,理都不理。


    讓少女頓覺尷尬,有些惱羞成怒。


    什麽東西,竟敢無視她?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因為太生氣,抽出腰上的鞭子給了阿青一鞭子。


    玉瑕郡主見狀,擰眉嗬斥:“文嬌嬌住手。”


    可是文嬌嬌的鞭子已經抽到了阿青的身上,阿青的臉上瞬間多了一道鞭痕,有鮮血滲出。


    “文嬌嬌,你太過分了。”玉瑕郡主看到阿青臉上受傷,溫婉的麵容露出嫌惡和怒氣。


    文嬌嬌撇了撇嘴:“表姐為了一個外男凶我?是他自己愚蠢不知躲避,怪得了誰?”


    說完,又瞪了一眼阿青。


    玉瑕郡主已經懶得跟她說話了,而是轉身看著阿青。


    見他臉上的鞭傷還帶著血,唇抿了抿:“怎麽樣?還疼嗎?”說著,從袖中摸出一個帕子,擦拭他臉上的血跡:“你為何不躲?”


    “她是郡主的妹妹。”阿青輕聲說。


    玉瑕郡主聽後,手上動作一頓,隨後擰眉不悅:“阿青你不是我的奴才,隻是我在路上隨手救的人。若我知道救你會讓你在我身邊受辱,我絕不會再救你。”


    阿青一聽急了:“不會不會,我以後不會了,求郡主別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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