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我怎麽聽不明白呢?”萬當家矢口否認。


    事實上倒也不是他想抵賴,的確是昨晚人多熱鬧,喝的有點多,他喝高了就回去睡覺了,哪裏知道還有什麽夜襲的事情。


    要不是今天妹子說,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至於人,什麽人?誰看見了?反正他沒看見,他就不認。


    就是看見了,他也可以說沒看見。


    誰懷疑,誰證明去,反正老子不認。


    “萬力士你少給本將軍裝糊塗,隻要你把人交出來,此事我不與你追究。”馬將軍眯了眯眼睛,開出自認為很讓步的條件。


    但奈何萬力士卻鳥也不鳥對方,隻是挑眉掃了一眼對方,然後從鼻子裏冷哼一生:“跟你,我需要裝什麽糊塗?你讓老子交什麽人?老子壓根就沒見過什麽人。”


    “這不可能。”馬德祝矢口否認,眯著眼睛看著萬力士:“你怎麽可能沒見過!\"


    “老子說沒見過,你還想屈打成招不成?”


    “沒見過你手中這些軍牌是怎麽回事?”


    “撿的唄。”


    “萬力士!”聽他這種無賴的語氣,馬德祝都快氣瘋了,胸口劇烈起伏,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你喊的再大聲,老子沒見過就是沒見過。至於你說的這些個軍牌,老子是在路上撿著的。不信的,你問問他們……”萬當家指著那些心腹:“你們說,這些軍牌是不是老子撿的?”


    秒懂大當家是什麽意思的這幾個小子,十分上道。


    連連點頭:“對,就是咱們當家在路上撿到的,這是我親眼看到的。也不是我說啊,軍牌這東西多重要啊,怎麽有人隨手丟在路上呢。這要是被人撿去冒充了身份,對將軍可是很不利啊。”


    “是啊是啊,這萬一要是韃子渾水摸魚什麽的,將軍你難辭其咎啊。”


    “可不就是嘛,我們大當家心地善良,撿到軍牌直接給你送上門了。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麽還能冤枉咱們當家呢?”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眉眼間都是對馬將軍的失望。


    一人一句,氣的馬將軍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手中攥著軍牌,牙齒咬的咯咯響,眼睛凶狠的瞪著萬當家,似乎要在對方的身上撕咬一塊肉來。


    但是萬當家根本就不鳥他。


    任他眼睛瞪出蚊香圈,他都不帶搭理的。


    隻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後嘴裏發出嗬嗬兩聲。


    接著‘提醒’馬德祝。


    “馬兄弟我這人脾氣你是知道的,要是有人陽奉陰違背著我繼續欺負妹子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回頭衝著對方笑了笑,然後臉刷的冷下,帶著人走。


    等人都走了,馬德祝臉上陰雲密布。


    轉身就衝到了冉夫人的院落裏,在裏麵打砸了一通,跟冉夫人很激烈的罵了一頓之後,這才不甘心的拂袖離開。


    冉夫人在屋內,氣的手抖。


    自己受了窩囊氣,不找本人,反倒來找她吵一架。


    當她是軟柿子好欺負的不成?


    冉夫人氣的又是摔了一堆東西。


    守在門外的人一臉苦相,將軍和夫人怎麽一言不合就喜歡砸東西?摔東西?難道他們不知道,東西摔沒了,可就沒有錢置辦了呀。


    庫房裏的那些東西,早就沒了。


    現在將軍府沒錢,采買都買不到東西。


    之前摔了幾次還能厚著臉皮,以將軍府的名義去店鋪裏賒賬。可這次數多了,人家也不樂意了呀。


    開門做生意,一直賒賬不還,頻率還高,換誰也害怕啊。


    所以現在都開始拒絕了,表示他們的難處。


    實在是他們也要養家糊口啊,一直賒賬還那麽頻繁,他們也招架不住啊。


    而且存活也沒多少了,現在出去北境朝著外麵的那條路也因為季節原因封上了,根本沒有商人能來這裏。


    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了。


    但是這話,門外的下人們不敢說出來。


    誰說,誰倒黴。


    反正等夫人要求置辦的時候,讓負責采買的人說吧。


    也不對,夫人現在都被禁足了,封在了院子裏,隻怕見不到采買的人。


    那倒黴的還不是她們嗎?


    想到這裏,這些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要怎麽樣,才能避開這種事情發生呢?


    誰來拯救一下她們?


    馬將軍是不相信萬當家話的,說什麽沒見過人。


    扯什麽王八犢子,怎麽可能會見不到人?


    這些人無緣無故的消失?


    不對,定然是那個村子有蹊蹺。


    “將軍,萬當家那邊問不出消息,還有一人可以試試。”在馬將軍一籌莫展的時候,身邊的軍師出了個主意,說道。


    馬將軍示意他說,軍師見狀,湊到馬將軍的麵前,在他麵前說了三個字。


    馬德祝神情一頓,隨後唇角勾起,臉上露出笑意。


    緊接著讚許的看向軍師,衝著他豎起大拇指:“不錯,可以,不愧是軍師。”


    軍師謙虛的笑了笑,連說不敢當不敢當。


    馬德祝卻是笑了,擺手讓他不必客氣。


    接著著實安排。


    這次,他倒要看看那夥人接下來會怎麽做。


    時隔幾天之後,錢管事來村裏找白相柳。


    “季老板,我找主子有點事情相商,主子在您這嗎?”


    季如歌聽完後一愣,隨後搖頭:“沒有啊,他這幾天都沒有在這裏。等等,你說你家主子在我這裏是什麽意思?“


    白管事一愣,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忙說:“就在前幾日不是您派人傳話,說是找主子有要緊的事情來村子裏嗎?當時主子就離開了風月樓,來這裏了。”


    “什麽?我沒有讓人傳話。”季如歌一聽,當即說道。


    聽到季如歌這話,錢管事的麵色驟然變的很難看。


    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


    “那,那,那是誰假傳話騙主子離開風月樓?主子又在哪裏?”


    季如歌意識到情況不對勁,想到了前幾天白相柳說的那些話,她眼睛一眯、


    對著錢管事說:“你現在先回去,繼續裝作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剩下的交給我來,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他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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