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婆子的提醒下,失去的記憶終於回籠。


    她想起來了,想到了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她堂堂將軍夫人竟然被屎轟上天!


    那漫天飛舞的不是花瓣,而是屎。


    那臭氣熏天,讓人懷疑人生的臭味,簡直難以想象竟然讓自己遇到了。


    想到旁人與自己的男人都是沐浴在唯美浪漫中,而她與將軍竟然是在飛天的屎中退無可退,被澆給。


    冉夫人臉色越來越白,緊接著氣血上湧,白眼一翻,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傳大夫,快傳大夫。”婆子聽到床上傳來咚的一聲,嚇的抬頭看過去。


    這一看,魂都要嚇的離家出走了。


    夫人厥過去了。


    當即嚇的聲音都劈叉了,急忙喊大夫過來。


    又是一陣的兵荒馬亂。


    定遠將軍那邊也不是很好,他比冉夫人早醒了一會。


    也回憶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臉色難看的很。


    但是眼下顧不上找冉夫人算賬,而是命人先去封口。


    管家得知這消息,一臉的為難。


    定遠將軍看出管家神情的貓膩,麵色一寒讓管家說。


    管家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出,昨天發生的事情,隻怕現在北境城中的人都知道了。


    定遠將軍麵色大變:“這怎麽可能?是誰?是誰傳出去的?”


    他眼神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修羅,將那些散播謠言的屠戮幹淨。


    管家被將軍的眼神嚇到,慌忙跪在地上說道:“回將軍,昨天事發突然,府裏很多人聽到動靜就衝去了夫人的院子。不少人親眼看到,當時人很多很亂,也不知道是誰。總之,後來又來了不少您的同僚和夫人,說是來拜年。然後就遇上了這事……”


    屋內的氣溫越來越低,空氣也是越來越稀薄。


    管家已經不敢繼續說下去,而是默默的把頭低下去,不敢再多說一句。


    “查,給本將軍查!”定遠將軍麵色難看的對著管家的下令。


    “將軍是查?”管家小心翼翼看向將軍。


    “夫人那箱子是誰送的,到底有誰看到!隻要有人能提供線索,本將軍重重有賞!”


    定遠將軍說完,怒而起身去找冉夫人。


    這麽丟臉,害他在城中丟盡顏麵。


    隻怕以後誰看到他,腦子裏都會想到自己糊了一身的屎。


    讓他以後還有什麽威懾力?


    怕是這會,那些人都在背後蛐蛐,嘲笑自己呢。


    先到這裏,定遠將軍雙拳緊握,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帶著一身的不好招惹的氣場,去找冉夫人。


    冉夫人原先的住處已經無法再入住,而是換了另一個院子。


    這個院子與她的院子距離有點遠,畢竟那個院子到現在味道還是很大。


    即便很多人去打掃清理了,恢複了原樣。


    但是味道太衝了,即便是在這個寒冷的季節也無法阻擋那味道朝著四周蔓延。


    為了不被醒來的夫人算賬,隻能選了一個比較遠,確定不會有臭味蔓延過來的院子。


    定遠將軍打聽了一下,得知了位置之後,就直接過去找人了。


    昏厥後再次醒來的冉夫人,這會整個人虛弱的躺在床上。


    頭上還帶著抹額,實在是頭痛難忍。


    即便是剛才大夫針灸,又喝了湯藥,那頭疼還是沒有任何緩解。


    非但如此,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很臭的味道,臭氣熏天,那味道令人作嘔。


    即便房間了染上了熏香,那令人惡心的味道還是揮之不去。


    冉夫人整個人難受的靠在軟塌上,讓丫鬟給自己揉太陽穴,緩解自己的痛苦。


    在丫鬟的按壓中,冉夫人終於覺得頭疼緩解了一些,微閉著眼睛,打算好好小憩一會。


    房門卻被人從外麵大力的推開,定遠將軍麵色難看的大步走了進來。


    冉夫人驚了一下,抬頭看到是他出現後,又緩緩的躺了回去。


    “真是稀客啊,不是說不會再來見我的嗎?將軍這話說的,有點可笑了。”冉夫人看到定遠將軍出現後,鼻尖冷哼一聲,譏諷的說了句。


    定遠將軍卻隻當沒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


    而是視線定定的看著冉夫人:“本將軍問你,那箱子是誰送來的。”


    冉夫人懵了一瞬,隨後眼睛閃了一下:“還能是誰送的?肯定是季如歌那個jian人!”


    “你如何確定是?對方親自上門送來的?”定遠將軍滿臉狐疑。


    冉夫人冷笑一聲:“除了她這麽大手筆還能是誰?那個賤·人這是在打將軍您的臉麵呢!將軍,我如何沒關係,但昨日的羞辱您可不能忘了。我聽說那個jian人如今與白家,萬家關係不錯,想來以為有了那兩家靠山便不把將軍你放在眼中。”


    定遠將軍聽後,隻是從鼻尖冷哼一聲。


    不把他放在眼裏是吧?


    “馬德祝,此人是將你的臉麵踩在北境地上狠狠摩擦呢,若這些你都還能忍,以後就別再說你是冉家一隻狗!”冉夫人撂下狠話。


    她話音落下,定遠將軍眼神一狠,朝著身後的屏風深處拳頭狠狠砸了下去。


    擦著冉夫人的耳朵,屏風碎裂倒在地上。


    丫鬟和婆子嚇的跪在地上,不敢有半分動作。


    冉夫人也是嚇到了,臉色不是很好。


    但她卻強撐著冷靜,穩住了自己。


    “你用不著激我,你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刺激本將軍動怒為你報仇。”


    冉夫人從鼻音中噴出一抹冷笑,隨後抬頭看向馬德祝:“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我貴為將軍夫人卻被一個流放過來的jian人屢屢看不起,甚至還用肮髒的手段羞辱我。這是打我的臉嗎?這是打將軍的臉呢,你個無能廢物,除了對我吆五喝六你還能做什麽!”


    “閉嘴閉嘴!”聽到冉夫人這話,馬德祝再也忍不住,長臂一伸,掐住冉夫人的脖子。


    “將軍息怒,萬萬不可啊。這是夫人,這可是夫人啊……”一旁的婆子看到這一幕,嚇的眼睛都凸了出來,衝著他跪下,連連求饒。


    “求他做什麽?有本事讓他殺了我,若是他敢殺了我,我還敬他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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