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孩子們都忘記了先生布置的課業,也忘記了父母的念叨,隻有簡單的快樂。


    手裏拿著煙花,看著煙花在空中燃放著,心裏隻有無盡快樂。


    一個個都開心的拍著手掌,在原地跳躍著,笑聲傳播很遠。


    引來不少大人們都出來圍觀,看著孩子們玩著各種煙花,一些玩心大的大人們也都紛紛加入進去。


    其樂融融,看起來溫馨幸福。


    這一幕,季如歌站在一旁,好似與幾年前後的另一個時空那些父母帶著孩子歡度春節重疊在一起。


    他們臉上幸福快樂的笑容,都是一樣的。


    這一幕,讓季如歌很有成就感。


    身為花國兒女,無論身處在哪裏,都要有信仰。


    季如歌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又給孩子們留了不少好玩有意思,安全性又很高的煙花,這才起身離開。


    “村長,你不繼續玩嗎?”有小孩看到村長要走,好奇的問了一句。


    季如歌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回去躺一會。”


    孩子們一聽,果然全都聽話,沒有再去打擾。


    季如歌回去後,白家那邊的人也都出去看煙花去了、


    自打回來村子,與家人團聚之後,白嘉瑜的性子越來越活潑,有幾分陽光少年的意思了。


    這不,拉著白家人也出去放煙花去了。


    機會難得,白家人也願意縱著白嘉瑜。


    無論是白相柳還是白家人,都覺得當年讓年齡最小的白嘉瑜跟著一起吃苦受累,幾次險些被人算計,甚是虧欠。


    所以有機會彌補的話一定不會放棄的。


    不過臨走的時候,白相柳給她留了話。


    錢管事那邊傳來消息,收到禮物的幾家夫人決定帶著孩子進村道謝送新年禮。


    這事錢管事的做不了主,所以就傳話給白相柳,讓他詢問季如歌是個什麽意思。


    要不要接待?


    還是找個借口婉拒了?


    季如歌卻是覺得這是個機會,那些夫人的夫君身份都是不簡單的。


    雖然官職不是很高,但是拉攏到自己的身邊,成為助力也是好事。


    有時候可別看不起這些人,往往他們發揮起來的作用比那些高位的人還要厲害。


    所以這些人的關係一定是要打好的、。


    不然自己送出去的那些東西為的是什麽?純當聖母,當冤大頭啊?


    她又不是崽種,搞慈善的。


    拉攏人心,你不來點實際的,不來點好的,人家會把你放在心上?


    在這個世上,人與人之間就是利益關係。


    無論是什麽關係,哪怕是父子,兄弟姐妹都是利益關係。


    如果你拿不出實際點的東西,就不會有人幫你。


    人很現實,也懂的趨利避害。


    而這些,對季如歌來說,很好。


    她就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


    這樣,才好攻克。


    如果是那種一根筋的,堅持自己的底線,你用什麽法子都沒用,那才棘手呢。


    這樣好,這樣好。


    將這些關係想明白之後,季如歌就讓白相柳給錢管事說,歡迎那些人來村子裏玩。


    得了這話,白相柳就知道她什麽意思了。


    很滿意的點頭。


    “那行,我稍後就傳信,讓錢管事給那幾家回複。另外……”白相柳看了一眼季如歌:“冉家那邊你沒有送禮?”


    “冉家?哪位?”季如歌一臉的莫名,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定遠將軍冉慶坤,這次柳家將他的家底都掏空了,倒黴的那一個。”白相柳提醒了一句。


    季如歌聽完後,仔細想了想說,然後莫名:“我跟他們不熟,也沒有買過我的東西,為什麽要去送禮?”


    白相柳一噎:“那冉夫人是個心眼賊小的人,在北境一直仗著自己丈夫的身份沒少做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這次他們家遭遇重創,又沒收到你的禮,隻怕會將你記恨。”


    “嘖,我這個人脾氣很乖。你不算計我的東西呢,我就會大方多多的給。但你要是圖謀我的東西,我是一件也不給。”季如歌嗤鼻了一聲:“她家失竊少了東西,也不能盼著我來補貼吧?我又不是他們爹娘,慣得他們。”


    “倒不是這原因,而是冉夫人很在意臉麵。這次你給那幾位夫人送的賀禮,冉夫人必然會知道。這會讓她覺得丟了臉麵,可能會記恨你。”


    “那就記恨唄,我的東西還做不了主了?”季如歌無所謂的態度:“送那幾位夫人新年賀禮,那是人家在我這買東西了,實實在在花了不少銀子。那位呢?在我這花了什麽?”


    季如歌嘴裏輕嗬了一聲,擺擺手,表示對這種人她一直都是保持距離的。


    見季如歌態度對這位冉夫人很反感,白相柳還是提醒了一句,讓她小心此人。


    避免她做些什麽。


    之前的那幾位夫人的男人都是在定遠將軍的手中討生活,難保她最後不會利用定遠將軍這層關係,威脅那些夫人與她保持關係,沒有生意往來。


    “放心吧,我有數。”季如歌擺擺手,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麽。


    見季如歌都這樣說了,白相柳也就不在多說什麽。


    “你心中既然有成算,就好。”說完,不再勸說什麽,而是去找白家那些人。


    季如歌嗯了一聲,目送白相柳離開。


    但是他說的話,自己卻是記在了心上。


    白相柳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話,除非他應該知道了一些要對自己不利的消息。


    但是現在還不能確定,這消息是真的,這才提醒自己要不要補救或者有其他的辦法。


    補救是不可能補救的,她沒道理慣著那樣的人。


    這樣想著,她背著雙手原地,仰頭看天。


    朝著村中的位置,能看到不少煙花在燃放。即便自己是在村尾,也能聽到那些孩童還有大人們歡笑的聲音。


    如此歲月安好的地方,她可不能讓對方給破壞了。


    季如歌握拳,白相柳竟然說了,那她也要好好準備一下。


    從他的話語中約莫知道冉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那麽定遠將軍應該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畢竟,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是以,她要謹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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