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傳來白嘉瑜的聲音,白相柳聽後,回頭看了一眼。


    見白嘉瑜眼睛還朝著山上看著,不答反問:“那你呢?你舍得嗎?”


    白嘉瑜搖頭:“不舍得。”


    “那可怎麽辦?”


    “我在家等著季姐姐就好了啊。季姐姐說了,她很快就回來的,到時候就差不多要過年了。她說給我準備了禮物還給我準備了紅包,然後還會帶著大家搞什麽聯歡會,還有漂亮的煙花。她準備了那麽多東西,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白嘉瑜說著說著頓了一下:“季姐姐還給我安排了任務,讓我盡快養好身子而且這幾天也要去先生家裏上課,每天都有給我安排的很充實。”


    “那你覺得季姐姐對你好還是三哥好啊?”白相柳聽著他一口一個季姐姐,忍不住有些吃味。


    這個弟弟,以前可是很黏著他的。


    現在好了,心都在季如歌那邊去了。


    白嘉瑜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看了看白相柳:“那我說都喜歡,三哥生氣嗎?”


    白相柳直接笑了,然後搖了搖頭:“那如歌三哥一定讓你選出一個人呢?”


    白嘉瑜的小腦瓜子皺在一起,表情糾結,有些痛苦。


    要怎麽說呢?


    他對季姐姐的感情非同一般啊。


    “你傻啊?沒瞧著他為難的樣子,這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還沒等白嘉瑜說完,身後就傳來白明慈好笑的聲音來。


    他仿佛看到了救星,轉身朝著老爹跑了過去:“爹,三哥欺負我。”


    “小五,你這話就讓三哥傷心了,三哥就是欺負誰也不敢欺負你啊。”白相柳聽後,也是驚呼冤枉。


    他哪敢欺負小五啊。


    小五這小子在這裏擔驚受怕幾天之後,慢慢的釋放的天性,人也活潑了不少。


    雖然礦場這幾年的折磨,將他磨掉了不少性子。


    但是村裏的孩子多,季如歌每天都會讓孩子們來這裏陪著他聊天說話,在這種氛圍下,他也逐漸變的開朗了不少。


    人也變的孩子氣了。


    單是這點,白相柳就對季如歌充滿了感激。


    當初將小五帶回來的時候,死氣沉沉的,然後就是驚弓之鳥似的。就連睡覺都隻是抱著膝蓋將自己縮在角落裏,不敢在床上睡。


    有時候還會做噩夢,在夢裏哭喊著,叫著什麽的。


    每次看到這裏,他都心疼的很。


    也束手無策,無論自己承諾多少,向他保證不會再有危險,不會再有事了、


    但是沒有一點效果,甚至還會遭到他的排斥。


    這就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好在在季如歌以及那些孩子的幹預下,短短幾天就換了個人。


    而且也能躺在床上睡覺了。


    甚至為了安撫他的精神,還送給他一隻很可愛的小狗。


    小狗幾乎全黑,脖子下是白色,看起來就是憨態可掬的那種。


    季如歌說這種狗叫伯恩山,是一種對孩子很友善,親和力特別高的狗。它的性格特別好,用來照顧孩子是最合適的選擇。


    它很有靈性,每次能感受到小主人的精神變化。隻要察覺到白嘉瑜不開心後,就會在旁邊急的團團轉,然後強勢的鑽入對方的懷中,努力的安撫對方的情緒,給予很大的安全感。


    現在小家夥大約三個月左右,看起來高大了不少。


    隻要從籠子裏放出來,它第一時間就是在白嘉瑜的身邊,像一個忠誠的侍衛隨身左右。


    如果有危險的話,嘴裏會發出警告,做出攻擊的狀態。


    季如歌讓他別去挑釁伯恩山,他就是忠誠的護衛犬。如果讓它感知自己的主人受到危險,它真的會不顧一切的衝出,保護主人。


    它的咬合力也很強,可以直接咬碎骨頭。


    白相柳見識過,手臂粗的骨頭它吃的哢嚓哢嚓,吃的很輕鬆。


    所以他牢記不要招惹這個伯恩山。


    反倒是白嘉瑜,特別喜歡這隻伯恩山。


    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大山。


    說,它像山一樣的擋在自己麵前,讓他覺得很可靠。


    大山,這名字……


    他弟弟起的名字也是奇才了。


    不過他覺得可以,那就成了。


    “對,季姐姐走了我還有大山,三哥你欺負我就讓大山找你。”白嘉瑜想起自己還有夥伴呢,特別厲害的夥伴。


    衝著白相柳得意的笑。


    白相柳直接氣笑了,好笑的看著他得意的嘴臉。


    “你別忘了。若不是三哥你連季姐姐都不認識呢。“


    “三哥這話說的好笑,這不是已經認識了嗎?”


    這話說的,白相柳無言以對。


    看到自己懟的三哥說不出話,怕被打的白嘉瑜衝著三哥吐了吐舌頭,接著從親爹的臂彎下,轉身溜走。


    要跑多快就有多塊。


    “我要去找大山玩去嘍。”


    白明慈看著小兒子又恢複了活潑的樣子,眼裏都是欣慰,很是開心。


    終於像個孩子了。


    對其他幾個兒子,尤其是最小的白嘉瑜,他一直都是愧疚的。


    當初他還那麽小,就要跟著他去了礦場。


    到了礦場每天都要做不少粗活,吃不好睡不好,有時候還要被那些官差打罵。


    小小的年紀,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苦難。


    他一直都很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個孩子。


    現在看到他重新恢複了活力,心裏稍稍安慰了一些。


    不然,他一輩子怕是要活在內疚中。


    “爹,你身子好些嗎?”看著白嘉瑜跑了之後,白相柳上前扶著白明慈,關心的詢問。


    白明慈笑著點點頭:“好,還多了。這幾天一直都有人送來藥膳,我感覺這身子骨越來越好了。你看,我說話也有力氣了是不是?”


    之前被虛弱的,說幾句話都要氣喘幾下,現在完全沒有這種情況,可見真的好轉了不少。


    白相柳也的確看到了親爹的變化,心中安慰不了不少。


    大伯還有幾位哥哥們的身體也在慢慢變化,這些都多謝季如歌。


    “三兒,爹和大伯他們一直留在村子裏可以嗎?會不會給村子帶來麻煩?礦場那邊要是找到這裏,豈不是要給村子裏帶來滅頂之災?要不,爹還是跟你大伯他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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