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聽著兩人的對話,都愣住了。


    瞪著眼睛看著二人,直接喪失了語言功能。


    手指著白相柳身邊的白嘉瑜,顫抖的手指著他:“他,他,他是?”


    “嗯,就是你心裏想的那種。”白相柳沒有任何否認,點了點頭。


    這下換管事的驚住了,他震驚的看著白相柳,視線又落在了白嘉瑜的身上。


    “這裏麵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總之他們現在很好。礦場那邊你就當我的家人都在裏麵沒了,過幾天我會找嚴大人,給他們一個新的身份。”


    “主子,季老板這人信得過嗎?她會不會去告密?”管事的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問白相柳。


    白相柳視線落在管事的身上:“我懷疑你都不會懷疑她。”


    管事:……


    他有些受傷的捂著胸口:“主子,屬下對你肝腦塗地,忠心耿耿。您,您怎麽能這樣對我?”


    說完,擺出西施捧心的樣子。


    白相柳與管事的算是生死與共,當初自己也就救過他一家老小,他是直接將一家老小的戶籍都交給了他。


    是十足的忠心耿耿。


    這些年來,經他手上的東西也有不少。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貪過,該多少都會原封不動的給自己。


    所以他才會將自己的家人暴露在他的麵前。


    管事的也明白,這是主子信任自己,也是很感動。


    他表示,這件事就是爛在肚子裏也不會說。


    白相柳點頭:“所幸我的家人也沒幾個人認識,等過些日子給他們換了身份沒以後就能光明正大的在北境生活了。”


    管事的歡喜的點頭,如此一來,以後風月樓能節省不少銀子。


    他們再也不是表麵光鮮,實則窮的叮當了。


    之前因為礦場裏,有主子的家人,所以他一直都很焦慮


    焦慮每天要賺多少銀子,除去那些開銷外盈利是多少。


    但凡有兩三天生意不景氣了,他難受啊。


    抓心撓肝的難受啊。


    心裏別提多不得勁了,就怕銀子不夠到時候主子這邊可如何是好?


    礦場那邊怎麽辦?


    如果銀子不夠,都交給了礦場那邊,他們樓裏的運作就會變的艱難。


    一旦這樣惡性循環下,要不了多久,他們的風月樓就要黃了。


    所以他慌,非常的慌啊。


    時常因為幾天生意不景氣,而吃不下睡不著。


    頭發更是一撮一撮的掉,掉的他心都涼了。


    再這麽掉下去,他怕是英年成禿子了。


    好在礦場那邊出事了,以後主子就再也不會為了家人們送錢了。


    還真的是可喜可賀,皆大歡喜。


    這樣節省下來的錢,用來好好運作風月樓,那必然是會更上一層樓的。


    隻要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他就忍不住的開心,可太開心了。


    見管事的開心,白相柳沒好告訴他讓他受刺激的事情。


    以後風月樓的收成要二八分,他們二。


    算了,今天一驚一喜的已經讓他夠刺激了,再來這麽一件事,他怕對方受不住會倒下去。


    他還是做個好人吧。


    這麽想著,他就不說了。


    然後,看著管事喜不自禁的樣子,想著以後還要對方繼續做牛馬,就讓他留下來用膳。


    等到快天黑的回去,然後回到城中怎麽做,他應該知道。


    管事的表示,他明白,非常的明白。


    論演戲,他專業的。


    聽他這麽說,白相柳就再說什麽。


    而是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就好。


    在用午膳的時候,管事的終於見到了主子其他的家人們。


    瞧著他們瘦骨嶙峋的樣子,管事的眼睛都紅了。


    這是在裏麵遭受了多少罪,那幫狗東西拿錢不辦事,要不是這次礦場出事,主子這些家人們就是死在裏麵,他們也不知道。


    還會傻乎乎的將銀子送給他們,白白的當冤大頭。


    想到這裏,管事的就恨的咬牙切齒。


    太不是東西了。


    這般想著,手下的動作卻不減。


    幫著照顧主子的家人們,瞧著他們雖然現在很瘦,但是氣色很不錯,就知道在這裏被照顧的很好。


    難怪剛才主子說自己還沒有季老板重要。


    這一點,他認。


    管事在這裏待了大半天,就回去了。


    晚上正是風月樓賺錢的時辰,可不能耽誤了。


    這些年賺的錢都給那些壞人了,現在終於可以賺錢了。


    等手裏的銀子多了,就可以幫主子物色物色合適的姑娘。


    主子也是老大不小了,在他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所以,得抓緊讓主子成親,有了小主子,他以後就是元老管事,想想這個稱呼就令人迷糊。


    白相柳告訴管事,對外可以說自己受不了親人發生意外,吐血昏厥,情況頗重。所以現在白家所有事物代他來管,自己要在村子裏養病一段時間。


    “對了,下次來了,記得把咱們的賬冊拿來。”白相柳不忘交代管事一聲。


    管事的以為是主子要看,也沒說什麽,點頭表示下次一定會帶來。


    “如果遇到一些人心浮動的,記住是誰。趁這個機會,該清理的清理,不要留下隱患。”


    聽主子這麽說,管事的點頭,表示記下了。


    確定沒別的事情之後,管事的離開了。


    到了村口的時候,從袖中摸出一點辣椒,摳出一點辣椒水擦在自己的眼睛四周。


    頓時眼睛辣的通紅,眼淚不受控製的留下來。


    管事整個人也是原地跳了幾下。


    我的天,季老板家中的是什麽辣椒?怎麽就那麽辣?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快要瞎了。


    院中


    季如歌看著自己的朝天椒被人摘掉幾個,歪了歪腦袋。


    然後看著陪著積食的白嘉瑜出來散步的白相柳:“你倆摘的?”


    兄弟二人看了一眼季如歌身邊的盆栽,搖了搖頭:“不是,怎麽,這盆栽很貴重?”


    “那倒不是,隻是我是我種的辣椒,很辣的一種。你們可能會受不住……”


    “沒有,我沒摘。不過我瞧見管事哥哥問過我這是什麽,我說是很辛辣的東西,管事哥哥就點了點頭沒再問。”


    季如歌和白相柳二人空中視線交流。


    好了,破案了,肯定是你好管事拿走的。


    好了,破案了,肯定是我那管事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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