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柳坐在炕邊,正在休息,就聽到外麵傳來暴躁老者的聲音。


    他聽的出來,這是薛大夫的聲音。


    許是村子裏就這麽一個老頭,他很暴躁。


    他剛要站出去,為季如歌解釋幾句。


    就聽到季如歌不耐煩的身上:“就你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還老頭子?說你是年輕人都不為過。怎麽了?你這麽個年輕不相上下的身體,怎麽?你該不會覺得自己真的是老頭子吧?”


    薛老頭一聽馬上嘴硬,大聲反駁了回去:“胡說,我的身體康健的很,沒有比我更健康的體魄。”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這麽晚喊你過來,又有什麽影響?”


    “倒也沒什麽影響,不對,你自己就會醫術,大晚上的還折騰我這個老頭子做什麽?”差點就跟著季如歌思維走的薛老頭,馬上大聲反駁回去。


    “術業有專攻,我也隻是對傷口那些會一點。真要是論醫術,還得是您呢!這北境城中的大夫在您麵前也隻能是弟弟,你才是翹楚,是大哥。”季如歌一番吹捧,哄的薛老頭眉開眼笑的。


    時不時的點頭,然後很認同:“不是老夫跟你吹啊,老夫這醫術那都是祖傳。祖傳你懂吧?那都是不外傳的,我祖上以前可是出過太醫的。北境城中那些大夫,豈能跟我比?”


    “是是是,所以說您老是大哥啊。”季如歌連連點頭。


    將薛老頭哄開心了。


    他才開始問道:“說吧,這麽晚找我做什麽?肯定不是為了你那死鬼男人,那一定是你金屋藏嬌了?啊,對了,聽說你最近跟一位白老板打的火熱,是不是要老夫貢獻點什麽助興的藥?”


    “薛老頭,你信不信我瞬間可以把你的藥田給毀了?”麵對薛大夫猥瑣的擠眉弄眼,季如歌笑著說。


    薛大夫臉上的猥瑣瞬間收回,然後警惕的看著季如歌:“就說你這個丫頭心黑的很,沒事就欺負我老頭子。”


    季如歌,直接嗬嗬送他。


    “行了,那你讓老夫來到底是為了什麽?”薛老頭,問。


    季如歌示意他跟自己走,而白相柳剛才將那些話都偷聽到了。


    這會,見季如歌的話,隻有尷尬。


    等季如歌推門帶著薛大夫進來的時候,他佯裝剛剛睡醒,揉了揉眼睛:“何事?”


    薛大夫好奇的伸出腦袋看了看,就覺得那些村裏人形容的有些誇張。


    眼前這麵容憔悴,眼睛還腫的人,怎麽就被那些人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他們的眼睛該不會是被眼屎糊住了吧?


    不然怎麽能眼拙成這樣?


    見薛大夫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白相柳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樣子有點醜。


    他想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但又覺得已經被發現了,繼續掩飾隻會被人笑話。


    索性,就任由他看著。


    “這位是薛大夫,讓他給你爹他們診脈,看看以後需要怎麽調理。這塊,他是專業的。”季如歌說。


    白相柳聽了後,點頭,開口道謝。


    薛大夫聽說自己是來給人看診調理的,收回視線。


    然後朝著炕上看去。


    “娘呀,這麽多鹵蛋。”薛大夫看到這麽多鹵蛋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好在隻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發現都是人的腦袋。


    這腦袋瓜的透亮,迎著光線,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鹵蛋呢。


    再一看,這炕上少數也有十來個人。


    嘶……


    這都是從哪撿來的人?


    等等,聽說是白老板的家人?


    不是說白老板在城中有很大的風月樓,老能賺錢了。


    可以說是日進鬥金,咋,那麽有錢還能讓家人吃成難民似的?


    瞧瞧,每一個都是麵黃肌瘦,一看就是長期挨餓,沒好好休息的。


    一個個都是皮包骨頭,眼窩深陷。


    瞧著就受罪的很。


    嘖嘖嘖……


    瞧著這白老板也不像那麽心狠的人啊,咋滴對自己的家人下手那麽狠呢?


    我滴乖,直接送家裏人,差點見佛祖了。


    “別亂想,這些人是從礦場那邊出來的。”季如歌看著薛老頭賊溜溜的眼睛亂轉,就知道她指定沒憋什麽好屁。


    直接用手肘頂了一下,讓他收斂點。


    都快要把白相柳盯出個窟窿來了。


    白相柳被他看的有些窘迫,大抵也看出是被誤會了。


    “礦場?哎呦,那可不是人能待著的地方。”薛大夫聽完後,從質疑馬上換成了唏噓。


    目光都帶著憐憫和同情了。


    “您知道礦場?”白相柳意外的看了一眼薛大夫,還以為他一心隻聞分內事,對外麵的事情一點都不去接觸。


    薛大夫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那什麽眼神?老夫是很少出門,但又不是死了。這些事情,自然聽別人說就知道了。”


    白相柳一聽,好脾氣的抱歉。


    “嘖,北境之所以被人傳的那麽可怕,很多都是因為礦場那邊是吃人不吐骨頭。站著進去,未必站著出來。不過,你的家人倒是幸運的。”


    薛大夫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落在季如歌的身上:“你這管的事情越來越多,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既然知道了又是自己的朋友,我自然幫他一二。”季如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麵對薛大夫帶著心疼以及不讚同的眼神,說道。


    “你啊,就是操不完的心。什麽人,你都要管。再這麽下去,你直接在這裏稱王**算了!”薛老頭嗬嗬一聲。


    “這個主意不錯,我要是稱王**了,以後我就讓你做太醫,給你個匾額天下第一醫,如何?”


    薛大夫聽到這話,嘴巴彎成翹嘴,又努力壓下去。


    “哈哈哈,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要金的,純金的,這樣以後我徒子徒孫不爭氣還能把金子融了過日子。”說完,又看了一眼季如歌:“我知道你不差錢,你別想用鍍金的糊弄我,我要純金的!“


    “知道了,等我成女帝,我就給你。”


    “嘿嘿嘿,那你快點啊。我這個歲數等不了幾年的,你得在我活著的時候做到。”


    “就您老這身子骨,再說三四十年都不成問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夢想當鹹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夢想當鹹魚並收藏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