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瘦骨嶙峋,破爛的衣裳更是顯得他整個身體空蕩蕩的。


    隨時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跑。


    他紅著眼睛倔強的看著對方:“我哥每個月都有給你們送銀子,你們也承諾那我哥會善待我們,可你們做到了嗎?我一定會找機會,告訴我哥,讓他知道你們拿著銀子不辦事!”


    少年帶著恨意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士兵。


    四周那些人,聽到這些話,紛紛停下來,側身看過去。


    士兵當即惱羞成怒,抬起鞭子,朝著他身上狠狠揮舞鞭子:“拿你哥威脅老子,老子今天就抽死你,你哥也隻會照給銀子。他要是在意你們,為何隻給銀子從來就不問問你們過的好不好?哈哈哈,到現在你還做夢呢。”


    季如歌在旁邊看了一眼,將空間裏的胖胖拿了出來。


    正在享受美食的胖胖,一雙眼睛茫然看了看四周。


    自己的肉呢?自己好大一塊的肉呢?


    “喏,給我叨了那個人。”季如歌戳了戳胖胖肥嘟嘟的肚子,示意那邊在抽人的士兵,示意它過去。


    胖胖歪著頭看著季如歌,隨後表情傲嬌,挺起胸口想拒絕。


    “你不去,以後別想吃肉。”季如歌在後麵追加了一句。


    一聽肉要斷掉,胖胖的眼睛都直了。


    隨後撲棱著翅膀,俯衝而下,朝著那個士兵衝去。


    利爪在士兵的手臂上狠狠抓了一下,正在揮舞鞭子的士兵,隻覺得手臂傳來巨痛,接著就看到自己的手臂被一隻隼抓傷了手臂,傷口深可見骨。


    反應過來後的他,當場疼的發出尖叫的聲音。


    捂著自己的手臂,鮮血滴落在雪地上。


    在場的人,都被這變故驚住了。


    就連躺在地上,身上挨了幾個鞭子的少年,都看直了眼睛。


    這一變故,實在是出乎大家的意外。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邊的慘叫和騷亂,吸引了其他士兵們。


    他們回來聽說是被一隻鳥給抓傷了手臂,表情都有些震驚。


    又看了挨了幾鞭子的少年,當即將怒火都發泄在少年的身上。


    下令先將人單獨關起來,晚上他們會好好‘照顧’他,接著就是要帶著受傷的兄弟去上藥。


    “官爺放過他吧,他還是個孩子,放過他吧。求官爺,放過他吧……”聽說要將兒子單獨關在一個地方,白明慈顧不上身上的傷痛,跪在他們的麵前,求他們放過。


    可換來的卻是被狠狠踹了一腳,將人踢到一邊去。


    “帶走。”


    說完一抬手,少年就被人像扔破布似的,提了起來。


    然後將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後,死死壓著,逼得少年直不起背,抬不起頭,隻能任由這些人押著自己走。


    “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白嘉瑜對著自己爹說。


    不等說完,人就被拖走了。白明慈見狀就要衝過去救自己的兒子,卻被那些人踹了一腳,疼的他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臉色瞬間慘白。


    可他還試圖爬行,他要救自己的兒子。


    這幫畜生,將兒子單獨帶走,兒子是不會落到好下場的。


    想到他們白家,忠心耿耿,一朝卻被淪落到此。他一直堅信,自己會有洗刷冤屈的一天,他們白家會走出北境。


    可錯了,他大錯特錯。


    他心中的那抹信念的光,也隨著在北境時常,逐漸熄滅。


    如今,看到自己的小兒子被拖走。


    他這會心中除了恨,隻有恨。


    恨這個世間,恨皇帝的昏庸無德,恨這世間惡官橫行。


    “兒子,爹快堅持不住了,爹,爹真的快堅持不住了……”白明慈絕望的哭泣著。


    季如歌將這些都盡收眼底。


    心裏暗暗搖頭,這就是白相柳死活都不知道的真相。


    她將這一切都拍了下來,回去以後給白相柳看看。


    看看,他這些年來,到底都養了一幫什麽玩意。


    解決這些人很容易,但有些仇恨,還是需要他本人親自來。


    季如歌不動聲色的看著那些人將少年單獨關在一個山洞裏。


    接著罵罵咧咧的離開,出來之後,嘴裏都是在商議著晚上要如何讓他少年好看。


    聽他們話語的意思,這些人是打算折辱少年。


    季如歌眼神一凜,一幫畜生不如的東西。


    “放開我,你們快放我出去。”少年被關起來之後,憤怒的拍打,大聲喊著。


    “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你。”


    “誰,誰在說話?”


    白嘉瑜眼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他剛才好像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視線朝著四周看去,隻有自己,沒有別人。


    再說這裏是礦場,又怎麽會有女人?如果有女人的話……少年低垂著眼眸,不存在的。


    “我說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倒不如省省力氣想著接下來怎麽做。”


    消失的聲音再次響起,白嘉瑜驚的像受驚的兔子,眼睛朝著四周看著。


    “你,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你沒事吧?“


    “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有閑心關心別人?”


    “可是你女子,女子在礦場的下場會很慘……你,你沒事吧?”


    “不如你自己看看?”


    伴隨著這道聲音落下,洞內出現亮光,季如歌站在白嘉瑜的麵前。


    白嘉瑜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女子,衣服幹淨整潔,甚至料子看起來很不錯。


    氣色也很好,身上也沒有受傷的痕跡。


    他有些驚詫:“你,你是誰?”


    “你是白家人?”季如歌不答反問。


    聽到對方這話,白嘉瑜神情戒備的看著她。


    警惕的眼神望著季如歌。


    “很好,從你的眼神中我知道答案了。”


    少年一愣,瞳孔縮了縮:”你,你看出來了?“


    “除了是白家人,誰會在我問是白家人的時候,眼神戒備警惕呢?”季如歌好笑的看著少年呆滯的樣子,好笑的說。


    “嘎……”


    白嘉瑜愣神的時候,胖胖循著氣味找到了季如歌,然後站在季如歌的肩頭,歪著頭打量著少年。


    隨後鄙夷又猥瑣的看了一眼季如歌。


    那眼神仿佛在說,女人,年紀不大,玩的挺火。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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