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柳不理解,隻覺得季如歌似乎把很多事情想的太過於理想化。


    其實很多事情,是很殘酷的。


    季如歌知道,自己心中的藍圖,現在說出來對方不理解,也不會看好。


    所以也並不打算繼續多說下去。


    白相柳也發現季如歌是個有成算的,也不會因為旁人幾句話就改變自己的主意。


    她始終堅持自己的理想。


    算了,這與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白相柳內心輕歎一口氣。


    自己這算不算上了賊船呢?


    “好了。別拉著臉。我屋內給你準備了新鮮的水果還有甜品,要不要吃點?”求人辦事,季如歌還是能屈能伸。


    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示意他跟著自己進屋。


    到了屋內,白相柳坐在沙發裏,人做下去,整個人就陷了進去,嚇了一跳。


    差點沒彈起來,但好在他會裝啊。


    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慌亂的神情,然後穩穩的讓自己坐下。


    等全身放鬆下來之後,才發現,這東西坐著太舒服了。


    整個屁股都被包著,好像是在雲層中。


    “你後背不用那麽繃直,你放鬆,整個人靠在後背上,感受一下。”季如歌端著好吃好喝的東西過來,瞧著白相柳人坐在沙發裏,但是整個上半身是繃直的,這樣的話,一會就會感覺到腰酸背痛。


    她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示意他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白相柳聽了之後,聽取了他的建議,然後整個後背朝後靠著,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接著讓自己放鬆下來。


    緊接著,他才感覺整個人舒服的想閉上眼睛。


    這,這自己用狐狸皮鋪著的軟塌還要舒服。


    “這是什麽?怪舒服的。”白相柳好奇的問。


    “沙發,隻要你答應我之前說的,我送你一套。”季如歌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選了一個單人沙發,坐下,拿起一個陽光玫瑰放在嘴裏,笑著說。


    白相柳沒說話,而是看著桌上那新鮮的好像剛從樹上踩下來的水果。


    “這是葡萄?”白相柳看到托盤裏好幾種,與他所見過的葡萄很像,但是又有一些區別,不由得好奇的問。


    季如歌嗯了一聲,然後讓他嚐嚐。


    白相柳看著季如歌一顆接著一顆吃著青色的葡萄,試著拿起一顆放在嘴裏。


    裏麵葡萄的甜香充斥著口腔中。


    好吃,這個葡萄太好吃了。


    這比以前自己吃過的還要好吃。


    記憶中,那還是自己小時候,參加宮宴。葡萄是進貢的稀罕貨,當時自己父親立了功就賞了一串。


    葡萄看起來已經不是很新鮮了,但是他們一家子卻是如獲至寶。


    然後每個人分了幾顆,他吃的時候隻記得葡萄很酸,酸的他皺緊眉頭卻也不舍得吐出來。


    因為那是稀罕物,旁人都吃不到的好東西。


    從記憶中回過神,嘴裏還有葡萄的香甜味道,將記憶中酸澀的味道衝散。


    “好吃嗎?”


    季如歌見白相柳吃著不說話,問了一句。


    白相柳應了一聲:“好吃。”


    接著又拿起其他的葡萄挨個都吃了一遍,發現每一個味道都好的很,都帶著甜味。


    “喜歡?以後你想吃就說一聲,我提前給你準備。”見他一聲不吭的吃著葡萄,季如歌覺得這小子可能吃過什麽好東西。


    當即表示,以後葡萄她管夠。


    “可以的話,多給我一些。我……我喜歡。”白相柳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想了想之後,還是厚著臉皮要了。


    季如歌也沒有任何疑惑的反應,很豪氣的表示,管夠。


    見季如歌答應自己屋裏的請求,白相柳有些感動。


    張嘴想要解釋什麽,但卻又頓住,沒再說什麽。


    季如歌能夠看出來他有心事,眼裏帶透著思念和一抹憂傷。


    季如歌猜測這可能跟他的家人有關。


    到現在,與對方合作了幾個月,季如歌也沒瞧見除了他之外的家人。


    難不成他的家人遭遇了什麽不測?


    季如歌視線落在白相柳的身上,直接開口詢問:“你家人呢?”


    正在捏著葡萄的那隻手,動作一頓,隨後假裝不在意的樣子,開口說道:“在礦場,他們都被送過去挖礦了,隻有我在這裏。”


    季如歌疑惑,有些不解。


    “當初隻有一個名額能留在城中,不用去礦場。這還是父親以前的朋友花了不少錢得到的名額,我父親他們知道我自幼身子骨不好,有哮喘,如果去了礦場,那裏每天塵煙飛,我肯定活不久。所以他們決定將這個名額給我,讓我不必去礦場。”


    白相柳看似輕鬆的說著,實則手中的葡萄已經被捏碎,汁水沾滿在指尖,滴答滴答的往下。


    季如歌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那你也很厲害,能夠在城中擁有自己的勢力。”


    白相柳苦笑,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季如歌:”有時候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


    “嗯,很羨慕。腦子簡單,看什麽都理想化,還能在北境活著,可不是很厲害嗎?”白相柳說的話也是毫不客氣。


    季如歌聽完後,也隻是嗬嗬兩聲。


    “你在嘲諷我?”


    “也不是,最多算譏諷。”


    這句話音落下,季如歌拿起一個石榴砸在他的身上:“我看你也是活膩了,要不要送你走?”


    白相柳被石榴砸在胸口,咳了幾聲。


    有些驚歎這女人的力氣是真大,差點以為自己的胸口骨頭要碎了。


    “需要我幫忙的時候說一聲。”


    在白相柳咳嗽聲中,季如歌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咳嗽聲停止,白相柳低垂著頭,手裏還拿著石榴。


    指尖在收緊,隨後抬頭好笑的看著季如歌:“白某在北境比你待的時間長,你覺得白某會需要?”


    “那可說不準,誰知道明天是什麽樣子呢?”


    “嗬,你別忘了,適才是誰求白某照顧村中老小。”


    “那不衝突,你幫我,我幫你,大家互相幫助,有什麽問題嗎?”


    白相柳被她這邏輯說的一時無言,然後將石榴放在桌上。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的事你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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