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人家可以不要你的。”幾個明事理的婦人馬上點頭。


    “為了這一點糧食,你們的良心也都沒了。若不是瑾王妃及時趕到,你們還有命在這裏吵鬧嗎?早就淪為人家的胯下玩物,孩子也要沒了命。”


    “你們鬧就自己鬧去,若是因為你們連累大家,你且看我們要不要你的命。”


    “可不就是,若是瑾王妃今後不再伸出援手,任由我們自生自滅的話,我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之前叫囂要按人頭分,要跟鳳家劃分清楚的那些人,都不等鳳家那邊的人開噴,馬上就換來其他人的怒罵。


    就連他們自己的孩子,都覺得他們做的事情太離譜了。


    “娘,你太自私了。”


    其他人罵什麽,婦人也就算了。現在聽到兒子嘴裏說的這些話,頓時心如刀絞。


    這,這是自己的兒子?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也不想想,她這樣做是為了誰?


    就隻是為了自己嗎?


    麵對家人的不理解,婦人嗚咽的哭出聲。


    但是沒有人搭理,而是開始各忙各的。


    王勇一行人,就冷眼看著。


    心裏嗤了一聲,人還是不能吃太飽。


    餓個幾頓,看他們還有這精神氣鬧騰嗎?


    季如歌帶著大家去領了賞銀,一路上順利的很。


    縣令這邊,因為這附近盤踞的土匪頭疼的很呢。


    這些土匪都是附近那些不學無術,是村霸,街霸等一些混子組織起來的。


    這些人,生性就殘暴,連自己的爹娘都打,還打死人。可見人性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存在的。


    縣令也派捕快就抓人,奈何這些人都是躲在山裏,山林環境複雜,他們不熟悉路況的人,進去之後很容易迷路。


    而且也會被暗中解決,去了幾次,死了好些個人,也沒拿下他們。


    縣官也隻能任由他們這樣發展。


    聽說最近他們還抓女人,引得附近人心惶惶。


    縣令隻好將賞銀提高,可是他幾次提高都沒有用。


    依舊沒有人來接這個棘手的活計。


    他剛剛得知消息,夫人那邊有個親戚家的女孩也被抓走了,凶多吉少。


    夫人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自家也有女兒,已經被勒令藏在地窖中,不敢見光。


    就怕自己的女兒也慘遭毒手。


    聽之前有人說,這群人太殘暴,變態。


    抓了人回去,成了玩物不說。


    玩膩了直接就把人殺了吃了。


    吃人啊!


    這些個玩意,還有人性嗎?眼裏還有王法嗎?


    可捕快這邊,無人敢去啊。


    去了,就是死,給人家刀下添人數的。


    就在縣官每天愁眉不展,頭發大把大把的往下掉的時候,突然收到了好消息。


    有人,有人來領懸賞了,說是將那些頭疼的土匪都給殺了。


    縣令聽到這些消息,一蹦三尺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真當真?你不是老眼昏花,耳鳴中聽錯了?”縣令抓著眼前的師爺,使勁的搖晃著他,問。


    師爺被搖擺的差點散架,急忙說:“是是是,大人,我沒有聽錯。是真的來了一些人說是來領賞錢的。”


    話音剛落,就看到縣令大人咻的一下,沒了身影。


    轉身看過去,就瞧著縣令大人提著衣擺,一路狂奔。


    “大人等等我,大人等等……”師爺見狀,伸出手,忙去追上。


    縣衙大堂內,季如歌幾人在等待縣令大人來的時候,也沒閑著。


    將人頭擺出金字塔形狀,就放在大堂中央。


    其他的捕快,看到這裏,嘴角劇烈的抽搐著。


    想說什麽,但視線看著他們這些人滿臉笑意的撫摸著人頭,還把散落的頭發扒拉開,露出五官。那溫柔的動作,看的人頭皮發麻。


    這是什麽樣的變態,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們不敢說話。


    看著人家後背扛著的狼牙棒,上麵都是血,還有血沫和一些白的骨頭碎,瞧著怪嚇人的。


    敢說嗎?不敢。


    敢動嗎?不敢!


    在他們的焦急等待中,聽到有人匆匆跑來的聲音。


    縣令和師爺先後都跑到大堂上。


    迎麵就是一個視覺衝擊。


    我去,好家夥!


    縣令看到這裏,差點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可怕,太可怕了。


    望著眼前的一幕,縣令扶著桌子,險些一頭栽在地上。


    比起縣令,師爺的膽子就沒那麽大了。


    兩眼一翻,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縣令低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嗯,都這個歲數了,說睡就睡,真羨慕。


    不像他,失眠。


    看到地方官出現,瘦猴開始他交涉。


    縣令掏了掏耳朵,他沒聽錯吧?負責剿匪的一群人,竟然是流放犯人?


    現在的犯人覺悟這麽高嗎?


    流放的路上,還負責為民除害呢?


    思想覺悟這麽高的一群人,又因為什麽犯事?


    得知他們的身份後,縣令沉默了。


    心裏在想,不愧是鳳家的人,都落入這般地步,還要為民除害。


    不說了,先哭一個說。


    縣令大人眼眶瞬間紅了,再三對他們表示感謝。


    這些惡匪除了,自己的官帽也能保住了。


    當即表示賞銀會多加一些給他們,感謝他們的出手相救。


    因為有他們,這些惡匪可算是解決了,除掉了大家的毒瘤。


    這些人無惡不作,連自家人都可以隨意打殺,不存在什麽人性。


    殺了也是好事了。


    接下來,季如歌提出這次剿匪的功勞可以算在縣令的身上,不必將他們剿匪的事情報上去。


    就算是縣令帶著自己的人去抓拿的。


    別說是縣令了,就是捕快也都愣住了。


    剿匪這可是大功一件啊,是功勞啊。


    這是多少人想求來的。


    但是季如歌還是替大家拒絕了。


    表示他們現在身份尷尬,而且一旦被追查,負責押送的衙差也會跟著連累。


    縣令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什麽意思。


    他們剿匪是有功,但是衙差卻放任,那就是有錯。


    到時候免不了要被一些人拿來做文章。


    其他人原本還不明白,為什麽要把這功勞往外推。


    聽了季如歌的解釋之後,恍然大悟。


    是了,他們開心過了頭,把這茬忘記了。


    “那就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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