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情緒之後,周文帝便傳口諭,讓瑾王府他們一早就去流放。


    這鳳家人是不能繼續留在京城了,前往北境無人區,路途遙遠,路上發生點什麽意外,與他何幹。


    周文帝握拳,即便不用他安排,鳳家那些人也走不到北境。


    這些年來,瑾王府擋了多少人的道,壞了多少人的路。


    正是這些人要對付瑾王府的好時機。


    他就坐收漁翁之利好了。


    這般想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過想到皇宮失竊,又順走的那些東西,周文帝再一次麵色難看了起來。


    季如歌教訓了一頓周文帝之後,就沒有繼續留下來。


    再次回到牢房裏,這時大家都還在睡著。


    季如歌來到關押鳳司瑾他們的牢房裏,瞧著鳳司瑾依舊昏迷,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還以為人沒了。


    她手指放在對方的脈搏上,很快推測造成他昏迷的可不是什麽傷勢,而是毒。


    沒錯,這人中毒了。


    應該是伏擊他的人,在武器上塗了劇毒,毒素順著傷口進入。


    除此之外,她還在對方的體內查出有別的毒。


    按說這些都是劇毒之物,常人若是隨便沾一點都是必死的命。但鳳司瑾身體特殊,而且這幾種毒藥進入他的身體之後,竟然詭異的和諧了起來。


    相互克著,這也就成了反正不會死,但也不會好受的樣子。


    就比如他現在深入昏迷,那就是體內的幾種毒素在裏麵互相搶地盤,誰也不讓著誰,就等著對方輸了,然後將地盤搶回來。


    有點意思。


    季如歌覺得這古人研究出來的毒藥,都挺好玩的。


    她想了想,從自己的空間裏,弄了一些靈泉水兌換了一些,給他喂了一點進去。


    她想看看,靈泉水進去之後,會對他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喂進去之後,她仔細觀察了一會,並未發現有什麽變化。


    看來,這靈泉水要多喂幾次才能有效果。


    季如歌將人重新放好之後,回到了對麵,然後閉目養神。


    天微微亮的時候,衙差他們出現了。


    他們給大家帶來了不是很好的消息。


    那就是,今天他們就要被押著去流放了。


    衙差隨後讓他們分別站好,分男女,檢查他們的衣物。


    不過搜查的時候,季如歌看了一眼老王妃她們幾個,直接朝著幾個衙差走過去,不經意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然後下一刻,那些人的手中就多了一個金錠子。驚的那些人,眼睛差點脫落。


    但是很快反應極快的,將金錠子藏在自己的懷中。


    領頭的衙差看向季如歌,撇開這位武力值太嚇人之外,這為人處世這塊很上道。


    隨後便冷著臉指著鳳家那些人:“那幾個就不用搜查了,抓緊給她們戴上鐐銬出去。”


    “憑什麽?憑什麽他們就不用檢查?”尚書府一家正在被人上下搜身,倍感屈辱的時候,結果聽到旁邊傳來聲音。


    說什麽瑾王府不用搜身?


    這就心裏不平衡了。


    憑啥?憑什麽呢?


    領頭的衙差見還有人忤逆自己,一雙凶狠的眼神瞪過去,手中的鞭子直接抽在了季如霜的肩上。


    這鞭子上麵是有倒刺的,這一鞭子下去,季如霜嘴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就聽著那衙差說:“憑什麽?就憑你們都在老子手中,老子想搜查就搜查,輪得到你來質疑?”


    “頭,這姑娘可不是一天兩次刺頭了。平日裏就屬她蹦躂的歡,在牢裏大喊大叫的。她還以為自己是尚書府的小姐呢。”旁邊的衙差也跟著笑著係落著。


    “既然這樣的話,那流放路上好好照顧一下。”說完,衝著兩個人:“你們去給我好好搜搜她的身。“


    他點的這兩個是男的衙差,按道理搜查女犯人都是女的衙役。但是誰讓季如霜招惹了這位呢?


    剛收到一錠金子的牢頭,這會就想好好表現一下。


    也讓大家都看看,你們都不在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了,還是夾起尾巴低調一點吧。


    “別過來,不要過來,你們這些下賤的人,滾開,滾開……”季如霜看到那些衙差走過來,嚇的臉色都變了。


    嘴裏一直喊著不要過來,可那些衙差又怎會聽她的話。


    直接將她堵在角落裏,對她上下其手,看似檢查身體,實則揩油。


    不過他們也有分寸,沒太過分。


    摸了一把過癮之後,就收回了手。


    季如霜這會抱緊自己,臉色慘白。


    尚書府其他人見狀,露出嫌惡的神情。


    就沒見過比她還能折騰的。


    尚書府的臉麵都被她丟盡了。


    瑾王府這邊已經戴上鐐銬排隊朝外走了出去。


    幾個小孩子,也被戴上了腳鐐和手鐐,走起路來很吃力。


    本就一直嬌養的孩子,才走幾步,手腳就摩擦出紅痕。幾個孩子也很堅強,沒有嗷嗷的喊著疼。


    他們一直忍著。


    季如歌眼睛落在這一幕,視線放在領頭的衙差身上:“這幾個孩子就沒必要上鐐銬了吧?他們這個小身板,哪能背負這麽重的東西?何況,他們的爹娘就在這裏,也不會跑。”


    領頭的衙差麵色有些為難:”瑾王妃,倒不是咱們不通情達理,隻是這上麵的意思,咱們得照做。“說完小小聲的說了一句:”有人盯著呢,咱們也難辦,不過小的可以給你保證。出了京城之後,這幾個孩子就不用帶鐐銬了。“


    出了京城?那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這樣下去,幾個孩子手腳還不得斷掉?


    她眉頭一蹙,有些不悅。


    牢頭見狀,有些心驚膽戰,緊張的情緒都跟著上來了。


    看著牢頭的反應,季如歌說:”那我抱著可以吧?“


    牢頭一愣,認真思索了一下。


    想著,對方也沒交代不可以抱著,何況就這幾個孩子,也不妨事,點了點頭:“可以。”


    季如歌聽了這話,神情一鬆,上前將三個蘿卜頭提溜了起來。


    然後將三個蘿卜頭扔給他們的爹。


    “幾位兄長,將孩子抱著,別讓他們走路。”季如歌如同命令,對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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