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元朝的冷庫這邊兒,金大牙給我介紹他帶來的那兩個馬仔。


    兩個人都挺黑,個子也不高,都是一米七左右,都剃著平寸。


    瘦一點的姓侯,侯平,平時都叫他猴子。


    另一個姓鄧稍微胖點,鄧紅亮,所以平時都稱呼亮子。


    猴子一貫的不苟言笑,看起來性格好像比較靦腆。


    而亮子則是截然不同,嘻嘻哈哈總是露著一口大板牙笑,看誰都笑。


    見了金大牙趕緊彎腰叫金爺。


    金大牙朝他們兩個比劃道:“猴子亮子,這段時間,你們兩個先跟著林子,他叫他們幹啥,你們就幹啥。


    “林子啊,這猴子和亮子,你有什麽下不去的粗活,就叫他倆幹。對了林子,你是不是還有個乳名叫寶子啊,我聽田陽叫過你。”


    我點頭:“對的金爺,小時候不光我爹我媽,我們村子的人都那麽稱呼我,管我叫大寶……”


    金大牙點點頭:“寶子這稱呼還是不錯的,猴子亮子,叫寶哥!”


    “寶哥!”


    猴子和亮子一起喊。


    我點點頭拉了一會兒家常,算是招呼。


    領著猴子和亮子回到棋牌室,來到廚房吃飯。


    田陽一見到這兩貨,我就感覺到田陽本能抵觸這兩貨。


    但是還是做好了四菜一湯,猴子和亮子在那呼啦呼啦的吃著。


    田陽把我拉到一邊皺著眉道:“寶子,你這又是從哪兒淘弄來這兩貨啊?這兩貨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這兩貨身上腥味兒重的很,你離他們遠點……”


    我咳嗽道:“幹爹,老大那邊派過來的人,處理事兒的,幹爹你就別管了。”


    “學青那邊派過來的?”田陽一臉狐疑……


    我點點頭。


    聞聽是李元朝那邊派過來的人,田陽也隻能閉嘴。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我就被李江凱的電話吵醒。


    開了門,李江凱帶著一股子濃鬱的煙味兒進來。


    進來就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茶缸子水,然後喘了幾口氣兒:“林子,我在河東那邊玩了一宿,餘小樺和高蘭的事兒,我給你打聽出來了……


    “那餘小樺和高蘭,的確是折在那塊了,


    “馬東偉那邊損的很。


    “他們那能往出借錢,結果,當天晚上,餘小樺的在桃南城興隆街的三個鋪麵,就折了兩個,這兩天玩的應該就是最後一個鋪麵了。


    “高蘭也沒好到哪去,桃南金街裏頭不是有她半層樓嘛,這會兒估計也就剩個角了。


    “不用尋思了,馬東偉那孫子是啥呀?


    “那是逮著血喝肯定連一滴都不給你剩的主,那兩蠢娘們肯定是給下套做局了。


    “玩的就是大十,那玩意兒想整活簡直不要太容易,隨隨便便換一顆牌,比他嘛喝水都容易……”


    我揮揮手:“行啦我知道中桃,中桃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她們兩個,不是去鬆花江那邊冰雪大世界玩雪去了嘛,怎麽怎麽的,就他媽跑到馬東偉那去了呢?


    “你打聽著點消息沒?到底怎麽個情況,怎麽好端端的就跳了水了呢?”


    “當然了,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嘛?”


    李江凱喝了一口水道:“我也知道你肯定對這個事兒比較上心。


    “所以,我就在那三頭二百的押,踅摸著能知道這事兒的人,你還真別說,真讓我踅摸著了。


    “河東的那個萬事通李大明白,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騷了騷了的來了。


    “在馬東偉那捅咕了,三千多塊錢半拉小時就整沒了,那家夥,恨的直咬牙啊。


    “你說也怪了事兒了,人家之前押的都挺好的,押了就中,押了就中。


    “結果李大明白一上,好好的坎門真變成坎了,我曰他個老親娘,誰押誰死,死的那叫一個透……”


    我連忙打斷他:“說重點……”


    “噢對對對,你看我這一著急就抓不住重點……”


    李江凱喘了一口氣兒道:“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李大明白也輸幹爪子了。


    “急的就在旁邊直轉圈,我看機會來了。


    “你說這玩意兒也怪,我本來沒心思押的,結果瞎嘰霸押,哎,居然還他媽整了三四千塊錢,也是怪了。


    “然後我就拍著李大明白的肩膀說出去喝酒,這貨輸錢正輸的惱的,當下答應我倆就出去了。


    “在河東那撇子我倆擼了一頓燒烤,趁著他輸心情不好,我給他灌進去了大半瓶子老虎頭。


    “然後就透他的話,結果你猜咋著?”


    我連忙說我猜個屁呀我猜,我跟你破悶兒呢,你趕緊撒楞的說得了!


    李江凱點頭繼續道:“你看你又急,我這不是渲染渲染氣氛嘛,剛才說到哪了林子,你看你這一打岔,給我的節奏都整亂了……”


    我聞言長吸一口氣,默默的說不生氣不生氣……


    我道:“給李大明白灌進去大半瓶子老虎頭!”


    李江凱連忙點頭:“對對對。


    “這大半瓶子老虎頭灌進去之後,這貨的話匣子就打開嘍……


    “你不得不服人李大明白,跟他媽大仙兒似的,上到歐洲戰爭一帶一路的世界形式對壘,下到對門寡婦晚上不穿褲衩子為了誰的裏短家長,那貨心裏都門兒清,啥都知道。


    “所以,趁著他喝的上了聽,我就開始套這個話,沒想到,他還真知道……


    “根據李大明白說的,餘小樺和高蘭,的確是去了鬆花江那邊了。


    “不但去了,還玩了兩天。


    “但是,不是他們兩個自己玩,而是,還有兩個男的……”


    我聞言皺眉:“兩個男的?”


    李江凱點頭:“對,兩個男的,而這兩個男的,據說是馬東偉那邊的人,這兩男的三十五六歲。


    “打扮的那是相當的潮,轉職就是整各路有錢的老娘們。


    \"據說是啥a的約炮藝術家’?”


    我道:“pua!”


    “對對對,就是那啥屁優a,說是這玩意兒是從外國整進來的,還得係統化學習。


    “說是這玩意兒神功大成之後,能提升完善情商,吸引女人、教唆女人,還能詐騙,整女人跟玩狗一樣,約娘們睡覺跟喝水一樣簡單。


    “說的我都心動了,我都想學學了,這玩意兒要是哥們我練的神功大成,那還不天天當新郎,夜夜入洞房,這事兒想想就激動……”


    “說重點!”


    我忍不住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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