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什麽啊我準備?


    我還能準備一把柴刀跟他對著砍不成?


    這種事兒就隻能得過且過,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人間多的是這種事兒,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大了說鬧出人命稀鬆平常,小了說就跟一片雪花掉進大海裏,連個浪花,都沒有,就那麽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再說了,我特麽認識他趙什麽雷鳴是誰啊,關我屁事兒,我特麽又不是你的護花使者。


    我於是揮揮手:“行我知道了,你記著你的嘴嚴實點就行了。”


    二丫立馬舉手:“寶哥你放心,隻要紅米到位,我保證,我這嘴,老嚴實了……”


    吃完了飯我就晃到了鎮裏的澡堂子,叫師傅狠狠的搓了一個澡之後,便把澡堂子裏的11號技師黃玲叫過來給我按一下子。


    鎮裏澡堂子這種消費算是偏高的,所以隻有三四個技師。


    就這幾個,很多時候都是沒活幹的狀態。


    我算是去的比較多的一個了,所以一見我來都一口一個哥,一個高老板,嘴老甜了。


    黃玲是南邊的人,具體是四川還是哪裏的,我也沒細問過。


    都是出來跑江湖混飯吃的,打聽人家那麽仔細幹啥?


    黃玲是嬌小玲瓏形,上下不足一百斤的樣子。歲數年輕,長的也白淨。


    在這裏做事兒的技師天然的純潔不了,我之前喝多過的時候,都叫她出去過幾回解乏,有一次還是在車裏弄的。


    頭一次兩千塊錢搞定,往後帶帶拉拉甚至有時候都不用花錢,吃頓飯就行。


    這種關係其實很亂很模糊。


    你說是金錢關係吧,還不那麽純粹,因為有時候她還不要錢。


    你說有啥感情吧,那也是不可能的,這種場合的女人,別人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可能娶回家去的。


    可你要說沒啥感情吧,好像多多少少也有那麽一點,人非草木嘛。


    但是你要說啥感情,我也說不明白。說朋友不是朋友,說紅顏知己不是紅顏知己,說戀人那就更扯得遠了,說是交易夥伴吧,還不那麽純粹……


    所以這種關係也沒法定性,就那麽回事兒吧。


    人鄭板橋不都說了嘛,這人這輩子啊,難得糊塗!


    黃玲光著腳丫子,把著上麵的杠子給我踩背,踩得我脊梁骨嘎巴嘎巴的響,舒服的我直哼哼……


    她這個體重,踩背正好,太輕了沒勁兒,太重了疼,一百來斤,正好。


    黃玲一邊踩一邊跟我嘮嗑,她們這行的人嘴皮子都溜,特能嘮。


    “高哥,這都不少天沒來了,聽說最近你發了,棋牌室日進鬥金呐,發了可別忘了照顧妹子的生意啊……”


    我連忙道:“發個屁呀我發?我就放幾桌麻將,我還發?發神經吧……”


    “德性!”


    黃玲不屑的撇嘴:“我不管你借錢呐,瞅把你嚇的。”


    “借也沒有,一天整那麽幾塊錢的台費,還得管吃管喝管放錢,被別人使令子輸了錢的,我還得賠,我剛賠完趙靚一萬多塊錢,你知道不?”


    黃玲聞言連連點頭:“嗯呐,這事兒我聽說了,大夥兒都誇你,說高哥你這事兒辦的事真講究,要麽說高哥你是個講究人呢!”


    我無奈的揮揮手:“沒辦法,我你還不了解嘛,死要麵子活受罪那夥的,窮講究唄……”


    黃玲也點頭:“那可不是咋的,其實,趙靚那一萬多塊錢,你就是不給她,她也說不出啥來……”


    我道:“話是那麽說,但是事兒不能那麽辦,這公道啊,在人心,咱不能虧心。”


    黃玲衝我伸出大拇指:“高哥我就相中你這一點了,真爺們……”


    說著話,黃玲笑著道:“這幾天你沒來,我都想你了……”


    這時候手機猛的叫喚了起來,格外刺耳兒。


    黃玲見狀頓時不爽的瞥了個白眼兒:“你這破手機可真會挑時候……”


    電話是孫筱紅打來的。


    我趕緊對黃玲道:“別知聲噢!”


    黃玲點頭示意明白。


    我接了電話:“哎紅姐!”


    孫筱紅的語氣很衝:“高林你在哪?”


    我說澡堂子呢,咋了紅姐?


    孫筱紅頓了一下:“你還有心思想別的,是不是又跟那個11號扯犢子呢?”


    我說紅姐有事兒你直接說就是,到底咋了?


    孫筱紅道:“老陳婆子死了,你知道不?”


    我聞言大驚,趕緊坐起來:“啥時候的事兒啊?咋死的?”


    孫筱紅怒道:“我哪知道,我剛起來一會兒,你大哥告訴我的,好像是昨天晚上死的,今兒早上出殯,讓我問問你,這事兒,跟你有沒有關係,你趕緊把這事兒整明白嘍,到底咋回事兒?你跟老虎到底咋弄的?”


    我連連點頭:“紅姐你告訴我大哥別慌,我就去問問,咋回事兒?”


    孫筱紅:“快去,這事兒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千萬別跟棋盤室扯上關係,知道不?”


    我來不及回答她,撂了電話,就趕緊穿衣服……


    黃玲道:“高哥,不整了啊?”


    我怒道:“還整個屁,都出人命了……”


    衝出澡堂子,我開車連忙回到院子,來到老虎的屋子裏。


    我急不可耐道:“虎子叔,老陳婆子死了,你知道不?”


    老虎聞言,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一臉淡然的搖搖頭:“她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係?”


    能沒關係嘛?


    我趕緊問道:“虎子叔,這可不是小事兒,你得告訴我,那天,你是怎麽跟老陳婆子,還有老王婆子,把這兩萬塊錢要出來的,虎子叔,你必須跟我說實話,這事兒不小,很嚴重的……


    “你老實跟我說,你有沒有給那兩老東西上手段,你真沒給她倆揍一頓,或者灌藥啥的?”


    老虎一臉鎮定的看著我:“就兩根老白菜梆子,我用得著上那個手段嘛,我就是開著車,去了蹚幼兒園,拉著她兩的孫子,給她兩送回了家。


    “然後跟她們說,這小孩子上學,沒有大人接送,不安全,聽說緬北那邊,現在時興買賣小孩兒的腰子,老值錢了,另外聽說,現在外國人,都時興換小孩兒血,抽幹了換,能長壽……


    “我可是很有禮貌的跟她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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