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薈的身體明顯緊繃了一下,卻罕見的沒有躲避和抗拒,任由那隻手落在了那裏。


    林止陌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挺翹豐滿,一顆心已經蕩漾得快要飄起來了。


    真是太幸福了!


    果然,攻略直女隻能循序漸進,不能那麽急躁。


    今天能攻略到師父姐姐的小翹臀,下次說不定就能勇攀高峰了。


    另外不說手感,單從口感上來說,戚白薈的技術就明顯比上次百花山頂要進步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麽多次現場教學的作用,已經知道纏纏綿綿欲拒還迎的配合了。


    如此星辰如此夜,和誰風露立中宵?


    林止陌覺得能和師父姐姐這麽親嘴,就算通宵都沒問題。


    我可以!


    忽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啊!”


    親熱瞬間被打斷,白影一閃,戚白薈不見了。


    林止陌的雙手還保持著懷中抱月的姿勢,僵硬的扭過頭看去,隻見花園的月洞門邊一個嬌小的身影正站在那裏,雙手捂住了臉,但是指縫大張,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冬青。


    安靈熏為了掩蓋自己懷孕的真相,將她送給了林止陌,於是她來到了乾清宮,成了皇後夏鳳卿的貼身婢女。


    林止陌隻覺氣不打一處來,走到她麵前,一伸手捏住她肉嘟嘟的臉頰。


    冬青這才回過神來,害怕了,急忙苦著臉道:“陛下饒命,冬青錯了。”


    林止陌黑著臉道:“你難道是徐大春失散多年的妹妹?”


    冬青懵逼了一下:“啊?”


    林止陌手上用勁,捏著她的臉扯了扯道:“啊什麽啊?下次再看到什麽,不許尖叫,不許圍觀,不許喝彩,給朕安靜麻溜地滾蛋,能不能做到?!”


    冬青連連點頭:“能能能!”


    林止陌這才放開手,說道:“還不走?”


    冬青如釋重負,急忙捂著臉轉身一溜煙跑了。


    “奶奶的!”林止陌罵了一聲,又朝四周輕聲呼喚道,“師父!師父!”


    戚白薈果然又出現了,表情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淡,隻是臉頰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嫣紅,為她原本絕色的姿容平添了幾分嫵媚。


    “又叫我做什麽?”


    林止陌很想腆著臉說繼續,但是怕挨打,終究忍住了,說道:“天機營去西北查探過你的身世,有人記得當年曾有一批流民自中興府東邊的葭州而來,但是葭州自從當年被大月氏毀了,與幸州一樣都成了一片死地,再也追查不到什麽,所以……”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戚白薈已經明白了。


    線索斷了,斷在了那片死地,或許再沒人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真的查不到了麽?


    戚白薈沉默了,眼神微微有些暗淡。


    她隻是表麵淡漠,可是誰會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誰呢?


    林止陌也沒再打擾她,隻是安靜的陪在一邊。


    片刻之後戚白薈抬起頭來看著他,卻隻是說道:“那就算了。”


    林止陌隻覺心髒像是抽了一下,有些生疼,因為他太明白戚白薈此時的心情了。


    明明活在這個世上,卻無法找到自己的親人,不管身邊有再多朋友,她總還是會覺得孤獨的。


    就像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再也回不去了,父母遠在時空的另外一邊,又何嚐不是和戚白薈一樣的悲哀呢?


    兩個孤獨的人站在孤獨的月亮下,此時此刻相對無言,卻奇妙的共情了。


    林止陌拉住戚白薈的手,正色道:“我派了一隊人專為找你的身世,放心,遲早有一天會找到的,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見他們。”


    戚白薈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眼中再次恢複了些許神采,忽然探過頭來在林止陌嘴上親了一下,然後一觸即收,再次消失不見。


    林止陌摸著自己的嘴唇,望著身前空蕩蕩的地麵,悵然若失。


    不過癮啊!


    這一日,天色還沒大亮,貢院門外就已經站滿了人。


    殿試結束已經是第三日了,按照往年慣例,今天該是放榜之日了。


    貢院之外的人群中部分是參加殿試的貢生,另外大半卻是來看熱鬧的百姓,隻是他們之中不少人的表情看起來比那些貢生更緊張。


    每三年一次的秋闈,也是一次十分隆重且盛大的博彩下注的機會。


    “這都卯時了,怎麽還不放榜?”


    “老天保佑,我能不能發上一筆就看今天了!”


    “我的二十兩二十兩二十兩……”


    “你才下這點錢,我連棺材本都押下去了!”


    “……”


    貢生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口中討論的都是本次殿試的離譜內容。


    五十道奇奇怪怪的題目,各不相幹,有的很容易,有的很難,還有的誰都不會,沒人知道陛下出這種題的目的是什麽。


    另外還有一個小道消息傳到了他們耳中,據說大月氏如今正在內亂,上次說大軍壓境即將攻打大武的消息是虛晃一槍,現在看來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犯邊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在殿試時寫的那篇策論就有些玄妙了。


    林止陌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裏一向以強勢示人,無論是對付藩王還是鐵三角,還有太平道和西南之亂,全都是以雷霆手段毫不手軟的全力平息,所以他們之中很多人自以為看準了當今聖上的脾性,在那篇關於強國還是裕國的策論裏選擇了前者。


    但是現在,他們發現好像自己寫錯了,既然大月氏暫時不會來犯,自然該寫裕國才是。


    裕國即富民,民生富足,國自然也就富足了。


    難怪陛下最近在收拾常州袁家,挖出了隱田之事,原來已經露出了端倪。


    現在他們後悔也晚了。


    葛元矩和陳瑾也在,經過上次的砒霜事件,兩人化幹戈為玉帛了,而且在一同聽了林止陌的幾堂課之後已成了好友。


    而且他們很清楚,雖然陛下沒有公開給過他們名分,但從此以後他們就都是天子門生了。


    關於殿試他們根本沒有聊,聽了陛下幾節課,當然已經了解了陛下心中所想,這次的殿試策論還能寫歪不成?


    他們聊的是關於這次林止陌要對江南動手,對隱田動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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