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兮現在很憤怒,她隻想掐死這個混蛋。


    我他喵千方百計遮遮掩掩弄來這個藥等著坑你,你給一根這玩意告訴我可以自我安慰?


    可惜的是她的力氣終究抵不過林止陌,才剛撲過去就被林止陌一把抓住手腕,輕輕鬆鬆將她摟進了懷裏。


    “你看看,不識好人心了吧?”


    林止陌笑嗬嗬的在她耳邊說著,那暖烘烘的氣息撲在耳垂上,更令寧黛兮有些腿發軟。


    還來!


    關鍵是現在她靠在林止陌的懷裏,那寬厚結實的懷抱竟然讓她有些沉迷。


    寧黛兮自己還沒意識到,經過一次兩次好幾次的被林止陌壓製和侮辱之後,她似乎已經漸漸習慣了兩人之間的這種相處方式,並且在夜深人靜時她甚至會時不時回憶著這些畫麵。


    雖然自己也很快清醒過來並且無比惱火,但是身體是誠實的,她也無法欺騙自己。


    林止陌一隻手將她摟住,另一隻手開始作怪的在她小腹上撫摸著,問道:“你的狀態不對勁,是不是吃了什麽不正經的補品或是藥了?”


    “你有臉跟我說不正經?”寧黛兮拚命阻止著林止陌的手,可是和以前那好幾次一樣,完全沒有作用,就這麽被他輕輕鬆鬆探入了衣襟之中。


    一聲驚呼,寧黛兮隻覺得渾身如觸電一般。


    “不……不要碰我!”


    她已經在用最後的力氣說出這句話,明明是在反抗,可是手卻已經不知不覺的從掰開變成了抓住。


    可是偏偏在這時候,林止陌的動作停止了,就這麽放開了她,然後倒退開了去。


    寧黛兮仿佛渾身力氣已經散盡,不由自主跌坐了下去,正好坐在椅子上,不斷喘著粗氣。


    林止陌重新係上腰帶,整了整衣服,說道:“哦,我就是來看看你,沒什麽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往門口而去,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寧黛兮呆住了,這個混蛋今天怎麽不按套路來?這就走了?你真的走了?


    身體的反應還在持續著,一波接著一波,就像是風暴之下的海岸,浪花不斷湧來,退去,再湧來,毫無停止。


    可是這家夥就這麽走了,不管我的死活?!


    林止陌已經走到了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回頭。


    寧黛兮心頭一跳,看著他。


    可林止陌卻隻是笑了笑,說道:“哦對了,那東西雖然好玩,但最好還是少用,因為……會鬆。”


    話說完了,他也徹底離開了,並順手幫她關上了房門。


    寧黛兮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半晌後回過神來,一股滔天怒火衝上了天靈蓋。


    鬆你個頭!


    她一把抓起那根角先生就要狠狠砸落,可是抬起的手卻停住了,咬了咬牙又收了回來。


    ……


    今日早朝,林止陌精神抖擻的又來了。


    在一聲高唱中他登上了金台,落座。


    自從朝權回歸以後,他已經越來越熟悉自己的定位和氣質了,如今的他坐在這張龍椅上再不會有進賬忐忑以及任何負麵情緒了。


    直到現在他才算明白什麽叫做俯瞰天下,那種一切盡在掌中的感覺真的很爽,也難怪古代那麽多人會熱衷於爭權奪利甚至逐鹿天下,為的就是一個權字。


    就像底下站著的那些人,平時口中唱著為了蒼生為了黎民,狗屁,其實不都還是為了身居高位能給自己多撈錢?


    他很期待的看著底下,因為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會有一場熱鬧看。


    果然,在六部匯報了一番雞毛蒜皮之後,大理寺卿邢世珍站了出來,報出了那個他一直在等著的名字。


    經查,戶部考功司郎中趙瑭借職務之便收取賄賂,但有述職官員不予錢財便將述職評級惡意降低,導致已有二十餘名述職官員流連京城不得調用。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隊列中吏部的位置。


    趙瑭沒想到今天上來就把他這事抖了出來,嚇得急忙出列跪伏在地。


    吏部左侍郎繆元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說道:“啟奏陛下,趙瑭索.賄之事……”


    林止陌擺擺手,打斷道:“你若是想說不知道,那就不必說了,連自己的下屬都管不好,當什麽侍郎?”


    繆元白臉色僵了一下,站在那裏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吏部尚書蔣繼已年近八十,最近幾個月一直身體不太好,在府中修養,林止陌都沒見過他幾次。


    吏部負責官員述職評級調任,收受.賄賂從來都不是秘密,隻是現在被查出來了,而且當堂報給了林止陌,那就不能不管,而蔣繼不在,這事就落在了繆元白的頭上。


    徐文忠是個暴脾氣,一步踏出,朗聲道:“陛下,按大武律,職官收受.賄賂當貶謫懲處,絕不可姑息!”


    他一帶頭,底下頓時一群人站了出來,自從林止陌掌權之後清理了不少朝堂之中的蛀蟲,雖然幾乎都是寧黨中人,可是明顯讓朝堂之上的風氣煥然一新了。


    更何況文臣們都自詡清白,這種時候出來踩一腳更能顯出自己的高潔來。


    趙瑭瑟瑟發抖,已經難以辯駁。


    太和殿上一時間口水亂噴,無數根手指對著趙瑭指指點點罵著街,群情洶湧得難以壓製,繆元白心慌得隻能求助的看向寧嵩。


    寧嵩隻覺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是此時此刻不得不站出來,因為趙瑭和繆元白都是他的人。


    “邢大人,趙瑭受.賄一事不知可有證據?或是僅有人口頭檢舉?”


    邢世珍黑著臉道:“大理寺從來隻以證據說話,寧閣老莫非懷疑老夫的品性?”


    “不敢。”寧嵩淡淡說了聲,看向林止陌,“陛下,趙瑭平日裏為人謹慎,此事或有蹊蹺。”


    “嗯,寧閣老說的也有道理。”林止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卻看向了蔡佑,“蔡閣老,你怎麽看?”


    蔡佑慢悠悠踏了出來,看也不看寧嵩,說道:“既是報入大理寺,必然是有了證據,臣以為不必費事,請三司會審,一問便知。”


    滿朝眾人盡皆愕然,今天是什麽日子,蔡佑居然和寧嵩唱反調了?


    寧嵩的眉頭也挑了挑,看向了蔡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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