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溫酒歌一掌拍在雄偉的城門上。


    城門晃動。


    留下淺顯的掌印。


    與他同行而來的人麵露驚訝,望著幾乎完好無損的城門道。


    “這城門好結實!”


    “溫老哥你這一掌下去,半米後的鋼板都能拍碎。”


    “竟然撼動不了這道城門。”


    溫酒歌無語望向同伴,沒好氣道。


    “你要是不會拍馬屁就別硬拍。”


    “我要是能一掌拍碎半米後的鋼板,我還能擱這兒當苦力?”


    徐之山嘿嘿一笑,一點不覺尷尬。


    他湊過去研究了下城門。


    城門嚴絲合縫。


    完全看不到城裏麵的情況。


    他回頭提議道。


    “溫老哥,看來正門是走不了了。”


    “要不然我們試試走城牆?”


    溫酒歌望向那高達幾十米的城牆問道。


    “你有辦法上去?”


    “沒有。”


    徐之山手一攤。


    他要是有辦法早就直說了。


    哪能眼看著溫酒歌去砸城門?


    “沒有你說個屁。”


    溫酒歌氣得罵娘。


    他怎麽就運氣那麽差。


    跟這個不靠譜的貨分到了一起。


    正事不幹。


    就知道胡扯。


    就在這時。


    溫酒歌的手表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眼,掃見上麵的備注,對徐之山道。


    “你再想想辦法,我去接個通訊。”


    說完跑到幾百米開外。


    這才接通。


    “姐,你怎麽突然聯係我?”


    “出什麽事了?”


    溫酒歌緊張問道。


    從他認識黎玖兒起,黎玖兒就很少主動聯係他。


    隻要聯係,肯定是出了事。


    黎玖兒淡漠的聲音傳來。


    “溫存糧死了。”


    “溫存糧?”


    溫酒歌愣了一下。


    才想起來溫存糧是誰。


    對於這個隻見過一兩麵的小輩,他沒多少感情。


    便隨意道。


    “哦,死了就死了吧。”


    “你不問問是怎麽死的?”


    溫酒歌本來沒想問。


    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武者,身份地位比普通人要高。


    但除非實力高到讓所有人畏懼。


    否則隨時都可能會死。


    不過黎玖兒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不問。


    “怎麽死的?”


    “我殺的。”


    “……”


    果然,自己就不該問。


    溫酒歌嘴角抽了抽,恨不能收回剛剛的話。


    現在知道溫存糧是死在黎玖兒手上。


    他就不得不繼續問下去了。


    “為什麽?”


    溫酒歌歎了口氣問道。


    黎玖兒把溫存糧的事說了一下。


    聽完溫酒歌沉默良久問道。


    “你是懷疑,他和幾十年前破壞通道的那幫叛徒有關係?”


    “他手裏有徒生。”


    黎玖兒道。


    聽到“徒生”兩個字。


    溫酒歌心裏瞬間給溫存糧打上了該死的標簽。


    徒生是黎玖兒創造的。


    一種能夠在短時間內,極大幅度提升作戰實力的東西。


    且沒有副作用。


    具體製作方法,除了黎玖兒之外。


    就隻有常年坐鎮木圍的那幾位才知道。


    正因為徒生太過強大。


    所以適用範圍控製的極其嚴格。


    除了木圍的武者之外。


    就隻有他們這些通道守衛才有資格使用。


    且每人隻有一顆。


    一旦遺失,輕則廢去修為,重則原地處決。


    所以每個人都把徒生看的比命還要重要。


    絕不會給出去。


    有可能外泄的途徑。


    就是那兩次叛亂。


    但兩百年前那一次叛亂被他們成功鎮壓。


    所有的徒生也都得到了回收。


    唯有幾十年前的叛亂。


    雖然最後依舊擊退了敵人,但實際上他們卻失敗了。


    混亂中,有兩顆徒生被敵人得到。


    事後也查了。


    他們成功追回了其中一顆。


    但還有一顆。


    不知所蹤。


    沒想到竟然在溫存糧手裏!


    若他與叛徒無關,手裏怎麽會有唯一外泄的那顆徒生?


    就算他是從其他渠道得到的。


    在見到他這個曾經做過守衛的長輩的第一時間。


    也該老實說出來。


    可他沒有。


    明顯是在有意隱瞞。


    “他交代了什麽?”


    收回思緒,溫酒歌問道。


    黎玖兒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道。


    “我……沒忍住。”


    “直接殺了。”


    溫酒歌嘴角狂抽。


    這還真符合黎玖兒的作風。


    不過人都死了,再說這些也沒用。


    “你應該不會專門為了這點小事聯係我。”


    他跳過這個話題。


    語氣肯定道。


    在他看不見的對麵,黎玖兒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下從聖境武者的事。


    隨後繼續道。


    “這邊實在是太亂了。”


    “現在可以確定,有不止一個勢力在這邊布局。”


    “他們的目的我們還不清楚。”


    “不過隻靠我們這些人,顯然不夠。”


    “所以我讓淩天盡快去中心城。”


    “這邊,就先交給我們。”


    聞言,溫酒歌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本以為最大的敵人。


    就是那幾個合一境。


    沒想到現在竟然連從聖境都出現了!


    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念頭流轉間,溫酒歌沉吟道。


    “讓他去中心城也好,反正他實力有限,幫不上太多忙……”


    “他殺了一個從聖境。”


    黎玖兒打斷他。


    溫酒歌猛然愣住。


    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扯著嘴角訕笑道。


    “他能殺從聖境?”


    “姐,你這個玩笑開的太大了。”


    兩個月前,淩天都還不是他的對手。


    就算那家夥成長迅速。


    能和他打個平手,都頂天了。


    怎麽可能殺的了從聖境?


    黎玖兒淡淡道。


    “我沒跟你開玩笑,他不止殺得了從聖境,那個從聖境還是同境界中的高手。”


    淩天突破之前,就已經擁有了斬殺合一境的實力。


    可哪怕他和周小小這個從聖境聯手。


    都遠不是紅袍的對手。


    可見紅袍的厲害。


    但就是這麽厲害的紅袍,在淩天正式突破合一境之後。


    卻死在了淩天手裏。


    聽她說完,溫酒歌人都麻了。


    我們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地修行,憑啥你就那麽獨特,一路狂奔?


    “等等!”


    溫酒歌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剛說,他突破了?”


    “對。”


    “那他還怎麽……”


    “我暫時幫他把境界鎮壓下去了。”


    聽到黎玖兒這麽說,溫酒歌瞬間了然。


    別人或許做不到。


    但既然是黎玖兒,那就沒問題了。


    不過又有新的擔憂出現。


    “姐你不是說,強行降低境界會傷到根本,影響以後的修行?”


    作為一個兩次跌落境界的武者。


    溫酒歌比誰都清楚。


    傷到根本之後,修行起來有多困難。


    第一次傷的重,他花了足足一百多年才恢複原本的實力。


    第二次輕一些。


    且有了第一次的經驗。


    可依舊花了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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