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屋簷下,霍東林又見到那個青年乞丐,心情極鬱悶下一腳踢碎他那隻破罐,“死乞丐,係度阻頭阻勢,快給老子滾開。”


    乞丐被他無緣無故大罵,並且好不容易找來的瓦罐又給踢爛,即時滿麵怒容,死盯著他。


    “死乞丐,你他娘的還敢還眼?”廖偉星怒氣未消,又踢乞丐兩腳,“我踢死你這個臭要飯的。”


    青年乞丐連換數腳,渾身火來辣辣的痛,忽然抱著他的腿一扯,將其拉倒在地,舉拳擊打。


    霍東林諸怒火中燒,現什麽人都敢打老二,讓他這做老大的臉上無光,大叫道:“可惱也,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打。”


    眾小弟極善群毆,又一窩蜂湧上,搶出廖偉星,拳頭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打得乞丐抱頭蜷縮。


    劉百川不忍心叫化子被打死,叫道:“你們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操你媽又關你事,快滾蛋,不然連你也一塊打死扔珠江裏。”霍東林威脅道。


    劉百川顧不得那麽多,推開圍毆的眾人,攔在叫化子身前,“霍東林,欺負一個傻子算什麽,你那麽牛,就不會在鄧公人子麵前裝小狗扮可憐。”。


    霍東林被他提到疼處,氣得肺炸,大罵道:“劉百川,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打,打死算我的!”


    眾小弟轟然響應,分出一部分人打劉百川,劉百川已是強弩之未,三拳兩腳下又倒在地。


    一直挨打的乞丐看得劉百川被揍得死去活來,雙眼閃過一道厲芒,身上不知從那裏來了一股力量,躺地伸腳連連橫掃,幾名無賴紛紛倒地,哀聲慘叫。


    廖偉星見狀大罵衝上,出腳猛踢乞丐腦袋,“踢死你臭狗屎。”


    乞丐巧妙避開,又一記掃堂腿踢出,廖偉星小腿被踢過正著,喀喇一聲腿骨斷折,立摔地上哀嚎。


    霍東林大吃一驚,撿起一塊磚塊兜頭砸下,隻需砸中,定教他一命嗚呼。


    豈知乞丐一個打滾躲開,不待敵人再砸,伸腳將其勾倒,躍身而起,舉拳砸霍東林頭臉。


    第一拳,霍東林門牙斷了四顆,第二拳,打斷鼻梁骨,第三拳,霍東林整個昏死過去。


    乞丐起身,奔向毆打劉百川的幾名無賴,一拳一個,四名無賴快速倒地。


    救了劉百川,乞丐又返身繼續痛毆霍東林,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無窮的怒意落在霍東林身上,直把掉一邊的眾無賴嚇得張大口不敢吱聲。


    劉百川顫巍巍站起身,見得霍東林被打得昏迷不醒,一頭是血,連忙叫上圍觀街坊合力把乞丐拉開。


    焉知乞丐怒火正盛,數次掙脫束縛暴打霍東林與廖偉星,完全不管對方死活,或許就是要將對方置之死地,可憐那廖偉星,重擊下又一隻眼被踢爆,左手骨折。


    乞丐打得興起,忽感手腕一緊被人抓著,如遭鐵箍,掙紮不脫。


    劉百川認出阻止之人,叫道:“鄧公子!”


    “怎麽會是你!你把他們打倒了?”鄧公子一臉不可思議。


    “不是我,是他一個人把他們幹翻的。”劉百川指著乞丐道。


    “厲害,厲害!”鄧公子掩飾不了滿意震撼,問乞丐道:“兄台,你身手好俊,不知高姓大名?”


    慢慢安靜下來的乞丐隻顧伸手抹臉上的血,好像未聽到他的話似的。


    劉百川道:“鄧公子,他是個傻子,不會說話。”


    鄧公子點點頭,撇一眼霍東林,隻見他渾身是血,四肢在微微抽搐,離死隻一步之遙,對身後八寶道:“寶叔,不能出了人命。”


    “是的,少爺。”八寶道。


    鄧公子對劉百川道:“你惹下大麻煩,可以到我家避避風頭。”


    此事因自己而起,霍東林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劉百川感謝道:“那就多謝鄧公子!隻是他怎麽辦?”


    髒兮兮的一個瘋乞丐打得十餘人流水落花,本領著實厲害,鄧公子欲一對其來曆,便道:“也帶回去便是。”


    鄧家宅院占地超百畝,鄧公子名鄧航,父親鄧德為當地最大貿易行老板,旗下設有錢莊、布行、酒肆、藥材批發等行當,是廣州地區甚至是廣東首屈一指的大富翁。


    二人洗了澡換上新衣,形貌煥然一新,鄧航見那乞丐年約二十,身材挺拔,相貌端正,似乎還有一股英氣隱於其中,暗暗詫異,若非瘋子,實上等人材也。


    “百川,你與他們為何事打架?這位兄弟又怎牽涉其中?”


    劉百川把與霍東林決裂一事如實告知,又將鬥毆經過講了,鄧航點點頭道:“你做得對,跟著他們混,這輩子恐怕是完了。”


    “還得多謝公子點醒了我。”


    “你對他了解多少?”鄧航指了指乞丐。


    “回公子,我與他前後隻見兩臉,首回我們還是敵對關係呢,曾踢他幾下。”


    青年乞丐臉目呆滯,張口喃喃,不知說些什麽。


    鄧航道:“他身手非常不錯,應該是練武出身,隻不知怎麽就瘋了,怪可惜的。百川,你伴在他左右,看是否可以了解到他的過去,說不定還能治好他。”


    “是是,公子說得極是,不過我在這不習慣,現想帶他回去。”


    “可霍東林定要找你們麻煩。”


    劉百川臉無懼色,“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並且這傻兄弟不在我身邊嗎,他們動手報仇也得掂量掂量。”


    “也行,有什麽也可來找我。”


    “鄧公子,你我非親非故,竟得你如此相待,實不知該如何感謝。”


    “百川,你寧死不出賣朋友,我很佩服,你是個值得結交之人,若心中無芥蒂,可叫我一聲航哥。”


    “好極,航哥!我心中怎會有芥蒂,你一言點醒夢中人,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劉百川歡喜叫道


    鄧航道:“哈哈哈,那咱哥倆是不打不相識啊。”


    劉百川把瘋丐帶回家,他爹娘也沒有多管兒子的事,騰出一張床讓他睡。


    這乞丐雖傻呆,可也知劉百川一家人對他好,幫忙幹些洗碗燒柴的雜活,劉百川問其姓名,他隻喃喃說“蒼蒼,蒼蒼”,再無別字,劉百川就稱呼他傻蒼,每次“傻蒼”“傻蒼”叫他,他便咧嘴傻笑,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


    自與霍東林決裂後,劉百川再不去瞎混,每日帶著傻蒼下地種菜上山砍柴。


    這一日,劉百川和傻蒼在河裏抓魚,劉百川發現傻蒼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好,潛入水裏幾個來往,便抓了幾條魚上來,其中有一條還是黃骨。


    看著活蹦亂跳的魚,仿佛眼前有一鍋鮮美魚湯等著自己,劉百川饞得口水都差點流下來。


    實際上,劉百川嘴角真往下流涎,因為他發現,在不遠處的河灘邊上,有一絕色少女赤足站於水中垂頭洗發。


    烏發如瀑,膚色如雪,身段如纖,美妙不可方物。


    十七八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劉百川看得忘乎所以,連傻蒼從河裏拋上來的魚也忘去接。


    “是誰在偷看?”少女聽到這邊動靜,發現有人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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