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眼光轉向李耿,李耿臉皮青一陣紅一陣,幾次欲言又止,最後說道:“我的銀子藏在一處十分隱蔽的位置,無人知曉,如果你信得過我,那便先救我出去,如果你信不過我,那這十萬兩銀子隻好深埋塵土之下。”


    “你不能先將銀子埋藏地點透露出來?我取了銀子,立即打點各個環節救你出去,怎麽樣?”周蒼道。


    “哈哈,周公子,你信不過我,我也信不過你,如要我先開口,此事免談。”


    “你不願賭一把?賭贏了留下一條性命,賭輸了結果也不會更壞。”


    “什麽結果不會更壞,如果我賭輸,不但命沒了,錢也沒了,那可是不妙得緊。”李耿嘿嘿笑道。


    周蒼背過身子,眼望對麵的白胡子老頭,說道:“沒了命,有錢沒錢還不是一個樣。”


    李耿道:“誰說一樣,隻因在陽間我富可敵國,死後必然是個富鬼,一路打點下來,在陰間處處皆有優待,可要我把錢給了你,你卻救我不出去,那我死後便是窮鬼,沒錢賄賂,那我可就慘了,得要下油鍋受煎熬的。”


    “哦,這個說法倒是挺新鮮,那如果我救了你出去,你把銀子全給了我,你就變成窮鬼,死後豈不是也很糟糕?”


    “誰說我隻有十萬兩銀子?退一步說,就是我把錢全給了你,出獄時身無分文,可憑著我這顆聰明的頭腦,掙錢變富那隻是翻手掌般簡單。”李耿對自己的能力充滿的信心。


    這家夥到底藏有多少錢,如能搞到手,那倒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下半輩子打斷了腳也不用愁。


    周蒼不能練武,讀書又提不起興趣,百無聊賴,一無寄托,聽得李耿藏有巨款,立即動起了歪心思,說道:“李兄,那是說你不止十萬兩銀子,我想你這麽聰明,必然不會都放在一起,說實在,我很想救你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耿點了點頭道:“你意思我豈不懂,可是我的條件是……”陳世美叫道:“周公子,你別信他,如他真那麽有錢,早把錢獻出來保命了。”


    “笨蛋,在包大人麵前,你越有錢死得越快,難怪你有太後和公主保著還被關進天牢,豬一樣的腦子,不知你是怎樣考到狀元的。”李耿罵道。


    陳世美被嗆得滿臉通紅,李耿說得不錯,在包大人臉前提錢那隻是自討苦吃,你扮得越清高貧窮,說不定還能將他蒙騙過去,留下一絲不殺理由。


    “那你因何事要被斬?”周蒼對李耿更多了一絲興趣。


    “他啊,他以權謀私,泄露殿考試題給考生獲利,事發後被包大人拿下。”潘少壯臉露譏色。


    “怪不得最近幾年狀元、榜眼、探花的考試文章精彩之極,連我也甘拜下風自愧不如,原來是你在從中搞鬼。”周蒼恨恨地道。


    “周公子,你也是他的受害者嗎?那更不能救他,這人禍國殃民,出去之後必會作亂人間。”陳世美在旁勸解周蒼。


    李耿罵道:“放屁,放屁,陳世美,你靠真材實料考上了狀元,不也因殺人滅口而鋃鐺入獄,你這個心術不正的書生敗類才是真正的國家毒瘤。”


    “李郎世美別罵了,咱們商量正事要緊。”周蒼喝止了他們。


    “救我,周公子,請你一定要把我救出去!”陳世美痛哭流涕向他哀求。周蒼示意其安靜,轉頭向李耿道:“李郎……”


    老奸巨滑的李耿始終不肯透露銀子藏在那,堅稱先得救他出去,才把銀子交出來,否則免談。周蒼套問良久未果,忽感意興闌珊,想做富豪的夢想來得快去得也快,刹那間熄滅。


    他看著三人沉吟說道:“你們三人都是我的好兄弟,救那一個,留下那兩個我都不忍心,委實下不了決定,這樣吧,你們三人自己商量好救誰,過幾天我再來。”說完把四人都放了下來。


    李耿,潘少壯,陳世美都嚷著自己最應該出去,各陳理由,周蒼的身影還未消失,三人已然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還動起了手。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周蒼嘴角微撇,輕鬆步出天牢。


    回到府中來不及換洗衣服,向爹娘請安問好後,絲毫不理會各人那既疑惑又鄙視的目光,返房蒙頭大睡,。


    某一天,周蒼經過練武場時,聽著師兄弟威武喝聲,看到他們雄武身姿,心下又癢癢忍不住心血來潮,下場找一名師弟對練,本以為撐不了多久,豈知拚鬥中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內氣內息竟然不知在什麽時候奇跡般恢複,是的,他手腳又有了使不完的力,進退迅捷,不但內力回來,並且還比受傷前強上不少,周蒼心下狂喜,高興得幾乎要笑出聲來!


    他站在場上,眼中已經看不到師弟的招式,任由拳腳落在身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失去的內力緣何又回來,爹爹絞盡腦汁,請來無數江湖高手也未能替自己尋回內力,這時卻無聲無息回了來,這其中,蘊含著什麽微妙?


    內力不會莫名其妙消失,也不會無緣無故回來,當中一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因果。


    師弟對他還算尊敬,見其不動,也即收手不攻。


    周蒼前前後後細思一通,不得要領,便也不去深究原因,更沒去通知父母,不動聲色對師弟道:“羅師弟,請你把白師兄叫來。”


    師弟羅三水道:“大少爺,你身子未複原,跟白師兄過招,隻怕……”周蒼道:“讓你叫就叫,廢那麽多話作甚?挨打受痛的又不是你。”羅三水心中不舒服,但那敢說什麽,乖乖把白求財叫了來。


    白求財到了來,叫道:“周師弟,你叫我?”他沒尊稱少爺,隻叫師弟,周蒼既失寵,又內力盡失,實是無必要對他畢恭畢敬。


    眼前的白求財當著眾師弟妹之麵,第一個把他打趴在地下,一點兒情麵也不給,沒出事之前,這位白師兄可是如跟屁蟲一般整天圍著嗡嗡叫,那知現實如此殘酷,自己失勢失寵後,這白師兄立即便翻臉不認人,他心灰意冷自暴自棄,少不了這個白師兄們的打擊。


    周蒼微微一笑道:“白師兄,聽說你武功進步巨大,幾無人能敵。”白求財道:“沒有沒有,什麽無人能敵,那都是師弟們胡說的。”言語中透出一股傲氣。


    “師弟我長時間未動手腳,今日想和白師兄切磋切磋,看看和師兄的差距又拉大了多少。”周蒼開門見山向他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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