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在走廊裏就聽到班級裏吵吵嚷嚷,連忙加快了步伐。


    “怎麽了?”她的聲音永遠是那樣輕聲細語:“同學之間要相互團結,之前你們不是做的很好嗎?今天是有什麽誤會嗎?”


    “老師,我舉報,蘇在在帶頭宣傳封建迷信!”


    “對,這實在敗壞了學校的風氣。”


    “而且他們不認真學習,到時候考試肯定會拉低咱們班的平均分。”


    路瑤自然不會相信一麵之詞,她看向蘇在在和蘇辭,問:“是這樣嗎?”


    蘇辭站起來解釋:“路老師,是他們非要讓在在允許他們拜入鳳翎門下,給他們一個道家學徒的身份,在在讓他們自己去城外爬天梯,他們就惱了,責怪在在不顧同學情。”


    路瑤是不信這些的,但是看了之前那場生死狀比試後,她的三觀正在逐步被刷新。


    “以後這些事情就不要拿到學校來說了,在學校裏,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哪怕你們是想修道,也要有能讀懂那些道學書籍的能力,對不對?”


    自這天起,全校學生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支持蘇在在的,因為他們的家族都有人在鳳翎門下了,需要仰仗著蘇在在。


    還有一派是孤立蘇在在的,上綱上線地認為她就是邪教,應該抓起來好好審問。


    放學路上,蘇在在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無語道:“這些人類真奇怪,明明想學道的是他們,卻又不肯付出辛苦,總想著不勞而獲,這種人就算入了道門,將來也會成長成秦風那樣的人。”


    突然,一輛警車停在他們麵前。


    是卜聰開的。


    “在在,快上車,江湖救急,其他的路上說。”


    蘇在在和蘇辭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卜聰推上了車。


    然後迅速開走。


    蘇在在的奶茶都差點兒灑了。


    “卜聰叔叔,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蘇辭卻是擔心:“是我爸爸出了什麽事嗎?”


    卜聰連忙搖頭解釋:“不是不是,郝隊好好的呢,你們放心,是有個案子特別的奇怪,我們都查了好久了,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我就想讓在在你過去幫著看一看。”


    “哦。”


    蘇在在和蘇辭都不急了,身體靠後,一杯奶茶,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見了底。


    到了刑偵隊,卜聰直接帶著倆孩子去了會議室。


    郝秋白還在看案發現場的物證和其他調查資料。


    “爸爸!”


    兩個孩子就這麽到了眼前。


    郝秋白抬頭瞪了卜聰一眼:“不是跟你說別使喚我閨女嗎?”


    卜聰這次的確是自作主張,所以說話的底氣不是很足:“我這不也是看調查了這麽久都沒有線索,怕凶手逃到咱們找不到的地方,耽誤了最佳破案時間嘛。”


    蘇在在最知道怎麽讓郝秋白消氣了。


    她直接爬上郝秋白的腿上坐著:“爸爸,卜聰叔叔說的沒錯,我起個卦的事兒,又不累,這樣你們也能盡快抓到壞人,為好人伸冤,多好啊。”


    郝秋白果然是拿女兒沒轍。


    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然後把桌上的這些證據全部平攤開來。


    “這個案子的死者是個上班族,女,25歲,單身,被發現死在了她租住的公寓裏,門窗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而且她住的是25樓,根本不可能有人從窗戶進入,門鎖中也沒有發現新鑰匙開鎖的痕跡。”


    說著,郝秋白把死者的身份證拿了過來。


    是個很漂亮的姑娘。


    蘇在在從郝秋白的腿上下來,看了所有證據後,閉上眼睛認真起卦,五帝錢落地的瞬間,她腦中閃過凶手離開案發現場的畫麵。


    “凶手是個男的,穿著高定皮鞋和西裝,出了公寓的時候,從手上撕下來一整片像人皮的東西,大概一米八身高,長得還可以,戴著眼鏡。”


    郝秋白看向卜聰,卜聰連忙帶人去翻垃圾桶了。


    希望那棟公寓的保潔不要太勤快,還能找到物證。


    蘇在在則是被郝秋白帶去了技術組,做畫像臨摹,盡快找到凶手的樣子。


    “對了,爸爸,他的皮帶跟你的是同款。”蘇在在又突然想起來。


    郝秋白直接抽出自己的皮帶,拿給另一個警員:“這牌子隻接待會員,而且這款存量不多,你去店裏要會員名單和購買記錄。”


    “是,郝隊。”


    卜聰他們是一起回來的。


    “郝隊,咱們真是太幸運了,這兩塊皮估計是太薄了,貼在垃圾桶的塑料袋上,保潔倒垃圾的時候給忽略了。”


    經過技術組檢驗,那兩塊皮上都是死者的指紋和掌紋。


    “怪不得咱們在現場找不到其他人的指紋,這個凶手真狡猾。”


    “郝隊,這是會員名單和購買記錄,其中發現了曲潔兒公司老板的名字。”


    蘇在在的畫像模擬也出來了,與那個公司老板的長相有八成相似。


    郝秋白說道:“你們先去把人扣住,我去開逮捕證。”


    蘇在在和蘇辭就待在郝秋白的辦公室等著。


    “這些符怎麽這麽快就失效了,爸爸經常遇到這麽多危險嗎?”、


    蘇在在又站在桌子上,開始把那些失效的符全部換成新的,又加了很多關鍵時刻用來救命的符籙。


    “阿辭,你長大了想做什麽?”蘇在在坐在桌子上問。


    蘇辭早就想好了:“先去當兵,然後考警校,做一名像爸爸這樣為民除害的好警察。”


    蘇在在笑著對他豎起大拇指:“阿辭真棒。”


    外邊突然吵吵嚷嚷的,蘇在在和蘇辭開門看了一眼,原來是把那個凶手抓回來了。


    但是他還在叫囂著自己是無辜的。


    “曲潔兒就隻是我公司一名普通員工,跟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殺她?而且她出事那天我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你們抓錯人了知道嗎?這對我公司以及我個人造成了極大的名譽損失,我會告你們的!”


    郝秋白一腳就把他踹進了審訊室:“喊什麽喊?沒證據的情況下你當老子抓你來玩兒的?”


    郝秋白和卜聰進去審訊,其他人都一副終於解脫了的輕鬆感。


    “阿姨,你們都不怕那個壞人還有別的花招嗎?”蘇在在好奇地問。


    女警員笑著說道:“多少花招在郝隊麵前都沒用,就沒有在他撬不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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