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秋白工作的時候一般是沒人敢打擾的。


    他也很少會因為任何事情分神。


    可這會兒卻是突然轉身,怒氣衝衝走過去。


    “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欺負老子閨女?”


    何昭月都懵了。


    這倆孩子,是郝隊的閨女?


    她不敢相信,可看其他人震驚自若的態度,很明顯,這就是事實。


    “郝隊,你,你結婚了?”不能啊,她的情報向來不會出錯啊。


    卜聰在一旁輕聲提醒她:“郝隊是單身,在在小寶和辭辭小寶都是領養的。”


    何昭月來刑偵隊比較晚,但網上的事兒她也多少知道一些。


    原來這就是那個鬧的沸沸揚揚的蘇家的那倆孩子?


    她連忙擦掉臉上的淚,對郝秋白說道:“郝隊,你先去忙吧,我來照顧兩個寶貝兒,保準不讓他們有事兒。”


    郝秋白這邊也是真忙,反正這個花瓶也沒別的用處,幹脆就讓她看孩子正好。


    “嗯。”


    他轉身帶著卜聰繼續去勘察現場遺留的線索。


    何昭月則是帶著蘇在在和蘇辭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這會兒已經快十點了,又是陰天,沒有月亮,星星也是偶爾能見到一兩顆,路燈的亮度還不如兩個孩子頭上的頭燈亮呢。


    “你叫在在?你叫辭辭?”何昭月看著他們說話時,頭燈有些晃眼。


    便伸手要幫他們摘下來。


    “小孩子不要什麽東西都玩兒,要聽話一些,以後等我和郝隊結婚了,就是你們媽媽了,你們現在要學會聽我的話,不然以後有你們好果子吃!”


    蘇在在攔著:“頭燈不能摘。”


    何昭月突然覺得這孩子不乖了。


    剛剛就是她拍了她腦門,到現在還疼呢。


    “在在,你才這麽小就不聽大人的話,去那邊麵壁思過去!”


    她指著旁邊的牆壁說道。


    而此時那麵牆上正有兩隻怨靈在飄著,被關了太久,一時間還不知道要去哪兒。


    蘇在在笑著朝他們勾勾手指,畫了個符,然後撚成一條線,連在怨靈和何昭月之間。


    “我才不去罰站呢,略略略!”蘇在在朝她吐舌頭,然後拉著蘇辭的手就走。


    還貼心地幫他把頭燈的位置調整好。


    何昭月真的是被氣著了,這一晚上就沒有一件事兒是順心的,現在連兩個小孩子都敢跟她叫板了。


    “站住!”


    何昭月走的自然是比他們快的,幾步就追上了。


    “你們爸爸把你們交給我了,現在我就是你們的臨時監護人,你們必須聽我的話,現在,我要你們立刻把頭燈摘下來,馬上!”


    “就不!”蘇在在拉著蘇辭就跑。


    何昭月剛要去追,怨靈扯了下那條繩子,何昭月摔了個狗吃屎。


    關鍵是,她的嘴邊還真的有一坨狗屎。


    新鮮的,狗主人還沒來得及清理的。


    “哈哈哈……”蘇在在不想嚇著蘇辭,所以沒給他天眼,隻是告訴他:“我把兩個怨靈和她拴在一起了。”


    蘇辭知道蘇在在會這麽做完全都是為了他。


    “怨靈會吃人嗎?”蘇辭問。


    蘇在在搖頭:“這兩個不會,他們不敢。”


    不然也不會見到她之後就嚇得躲的高高的,生怕被看到。


    隻見何昭月剛爬起來,卻自己左腳絆到右腳,再次摔倒。


    這次沒有狗吃屎,這次是走光了。


    誰讓她穿的這麽清涼呢?


    卜聰聽到聲音趕過來問情況,剛好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何昭月連忙捂住身體,朝著卜聰大喊:“你看什麽看!再看我告你非禮!”


    卜聰覺得這人有點兒無語。


    本來還想幫忙把她扶起來,這會兒也沒興趣了,轉身回去繼續幹活兒。


    翌日,林琳的屍體在警局發生了意外。


    沒錯。


    就是屍體,發生了意外。


    郝秋白聽到的時候還以為是卜聰開的玩笑,結果真的到了法醫室,表情才徹底凝重起來。


    原本好好的屍體一夜之間腐蝕隻剩下了白骨。


    現在別說是驗屍了,就連死亡時間也隻能是預估個大概,沒法給出具體時間。


    法醫林牧時說道:“我檢查了法醫室監控,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屍體的肉身在一點點減少,直到隻剩下骨架。”


    郝秋白沒招了,隻能把蘇在在找來,她隻看了眼那具屍體,便說道:“不是厲鬼做的,厲鬼隻吃魂魄,不吃肉的。”


    所以,是人為。


    郝秋白立馬召集技術部開始檢查監控係統。


    蘇在在向上伸手:“爸爸抱抱。”


    這麽嬌,這麽軟,誰抵得住?


    郝秋白直接把人抱起來,問:“怎麽了,寶貝兒?”


    蘇在在湊在他耳邊說道:“爸爸,那個法醫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兒。”


    郝秋白不覺得意外:“他是法醫,有味道也正常。”


    蘇在在卻是搖頭:“不是哦,是沾過厲鬼的血腥味兒,我懷疑那些肉是他弄掉的。”


    郝秋白眸色一眯,轉身看了眼還在低頭認真工作的法醫。


    “走吧,寶貝兒,爸爸抱你回辦公室。”他是故意這麽說的。


    出了法醫室就讓人把這裏給包圍了。


    林牧時起初還有些意外,隨即很快笑了出來。


    “不愧是神探啊,郝隊是怎麽發現是我的?”林牧時笑的有恃無恐:“可別說是這個小孩子告訴你的,那些神神叨叨的妖魔鬼怪的事情可是沒法到法庭上做證據的,光憑這些,你抓不了我。”


    蘇在在突然揚手一個訣甩過去,白骨精林琳站起來,憤怒地去掐林牧時的脖子。


    甚至還發出了恐怖的聲音:“我是你親妹妹,你居然在我死後要我的器官,你還是人嗎?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所有人都嚇傻了。


    膽子小的甚至連槍都拿不穩了。


    我的天,這是什麽五毛錢特效?


    郝秋白示意蘇在在停止。


    蘇在在立馬做了個手勢,白骨精重新躺下。


    而大家也都明白了林牧時的犯罪動機。


    作為法醫居然販\/賣器\/官。


    這條罪名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


    “在在真棒!”郝秋白揉著蘇在在的頭,“阿辭呢?怎麽沒跟你一起?”


    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到蘇辭正在認真地看書。


    明明是很枯燥的刑法書,可他看的卻是津津有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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