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安垂著眼看了季淮生一眼,他抿著唇嗤笑了一聲:“季淮,你?”


    季淮生把臉埋在陸瑾安的西裝裏,有一股工地的土渣子味道。


    陸瑾安抱著季淮生起身去了臥室,季淮生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埋的很深。


    他把季淮生放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摸了摸他的臉:“我去洗個澡,身上太髒了。”


    季淮生蹙了蹙眉,滾了滾喉嚨沒說話,轉過腦袋悄悄得蒙上了被子。


    等陸瑾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季淮生拉上了窗簾。


    他走到床頭開了一盞床頭燈,黃色的暖光燈,看起來很有情調也很有氛圍感。


    正適合此情此景,陸瑾安勾唇一笑。


    “裝睡嗎?”陸瑾安鑽進被窩裏抱著季淮生的腰,湊在他的耳邊說。


    季淮生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往後拱了拱緊緊貼著陸瑾安。


    陸瑾安含著季淮生的耳廓:“這個樣子,想讓我做什麽?”


    “沒想什麽。”季淮生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


    “是麽?不說的話我就睡覺了。”陸瑾安咬了咬季淮生的耳朵,季淮生打了個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睡。”季淮生抓著陸瑾安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陸瑾安順勢而為,低聲說:“隻要這個就夠了嗎?”


    季淮生還是不說話,微微得搖了搖頭,又抓著陸瑾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臀上。


    “嗯?什麽意思?”陸瑾安聲音低啞的問。


    季淮生抓著陸瑾安的手捏了捏。


    陸瑾安笑了笑,拍了拍他:“是這樣嗎?”


    “不是……”季淮生突然悶悶地說了兩個字。


    “那是什麽?說出來。”陸瑾安一下一下的揉著他。


    季淮生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什麽,陸瑾安聽不清。


    他湊近了季淮生唇邊,沉聲地說:“好好說,說清楚。”


    季淮生呼吸不穩,用蚊子叫一般地聲音貼著陸瑾安的耳邊說:“我想。”


    “想什麽?”陸瑾安咬了咬季淮生的下巴。


    “想,你。”季淮生垂下腦袋低聲說。


    陸瑾安掐著季淮生的脖子,咬了咬他的下唇說:“說,你要我做什麽?”


    季淮生情緒複雜的看著陸瑾安,他覺得自己要被那團火燒死了,急需要眼前這個人來救自己。


    但是眼前這個人,就是要存心逼問他,要他難堪要他羞恥。


    “要我做什麽?季淮。”陸瑾安吻住季淮生的喉結。


    季淮生抬手環著陸瑾安的脖子,仰著下巴顫顫地說:“上我。”


    “嗯?誰上你?”陸瑾安問。


    “要你,上我。”季淮生氣息不穩地說。


    陸瑾安摩挲著季淮生的臉頰,眼睛迷離地看著他:“求我。”


    又是這樣,季淮生早就猜到陸瑾安一定會這樣,他就喜歡看自己這副模樣。


    季淮生挺著身子仰著下巴,咬著牙齒說:“陸瑾安,求你上我。”


    “你現在好像一隻撒嬌求愛的小貓咪。”陸瑾安用力的揉搓了他一把,低頭重重得吻住了他。


    “陸瑾安,不要磨蹭,幹正經事。”季淮生接吻的席間含含糊糊不耐煩的催促。


    “好,看在你求我的份上。”陸瑾安翻身壓住他,捏著他的下巴吻下去。


    季淮生在心裏探索許久的那種感覺終於來了,就是這樣的感覺,這種抓心撓肝的感覺,讓他在心裏悄悄的埋下種子,慢慢的生根發芽。


    他還是狠狠得打了自己的臉,最終還是他求著陸瑾安上自己。


    陸瑾安果然是一語成讖。


    欲望終於戰勝了理智,成為了最後主宰季淮生大腦的人。


    ……


    陸瑾安趴在季淮生的身上,呼吸不穩的看著他。


    季淮生的額頭上都是汗,陸瑾安抬手抹去了他頭上的汗,吻了吻他的唇:“還好嗎?累嗎?”


    “你好重,下去。”季淮生聲音啞啞地說。


    陸瑾安趴在他胸口一動不動:“我好累的,讓我趴會。”


    “熱死了,滾下去。”季淮生用力得推了陸瑾安一把。


    陸瑾安皺著眉,緊緊捏著季淮生的下巴,低啞陰沉地說:“季淮,你卸磨殺驢是嗎?”


    “你又生不了孩子,最多算個雜交的騾子。”季淮生勾著唇,聲音又虛脫又無力。


    “說話這麽難聽,還沒夠是吧?想被罰是嗎?”陸瑾安傾身壓住他,狠狠道。


    季淮生捏著陸瑾安的手腕笑著說:“夠了,開個玩笑而已,當真幹什麽。”


    陸瑾安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季淮,你應該慶幸我喜歡你,不然就你這樣唯利是圖的人早被人丟海裏喂魚了。”


    “陸瑾安,你眼光差,這不能怪我。”季淮生轉過腦袋淡淡地看著陸瑾安。


    陸瑾安嗤笑了一聲,他點了點頭道:“是,不過不怪你,我隻當自己腦子有病,所以喜歡你。”


    季淮生突然皺著眉用力得咬了陸瑾安的肩膀一口:“你是有病,病入膏肓了,早點清醒吧。”


    咬完人季淮生就準備起身下床去洗澡,結果被陸瑾安抓回來又懲罰了一通。


    季淮生躺在床上流下了後悔的眼淚,為什麽嘴欠要去招惹陸瑾安。


    為什麽不對賣力的騾子好一點,還要激怒他咬他,明明知道這個人在床上又凶又狠。


    季淮生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陸瑾安被季淮生先前那句話激起了怒意,沒辦法收拾他但是又氣的心痛憋悶,所以又按著人折騰了好幾次。


    最後還是他抱著季淮生去衛生間洗的澡。


    這個嘴巴說話不把門的家夥,總是要激怒他,陸瑾安都怕自己哪天忍不住會給他整廢。


    偏偏這個季淮生,身上一股子生死不懼又貪生怕死的德性。


    膽子又小脾氣又大,又經不起折騰,還愛招惹人。


    他把季淮生抱回臥室的時候,人已經像沒骨頭一般,眼睛閉著雙臂雙腿耷拉著。


    他把人塞進被窩,給倆人蓋上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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