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躺著,閉上眼睛想著陸瑾安的樣子,腦海裏逐漸出現一些畫麵。


    他想著陸瑾安居然……


    季淮生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寧,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心中有萬千地疑惑。


    為什麽會想著陸瑾安,難道是習慣了他的存在,還是習慣了他粗魯的對待。


    可兩個人做那種事情,真正意義上也隻有兩三個月前的那一次。


    怎麽會這麽想要陸瑾安,怎麽會想要他的占有。


    怎麽會,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太空虛了,不能讓自己再這麽閑著。


    閑著就要想一些不正經的事情,我可是直男,我是筆直的男人,怎麽可以想男人,


    不可以想男人,上班上班,必須馬上出去上班。


    季淮生想了半天,一根筋還是繞在自己是直男那個事情上。


    陸瑾安從未遇見過,這麽執拗又這麽嘴硬的人。


    他當晚安排秦遠定了餐廳,帶著幾個人去吃了一頓飯。


    李經理,秦遠,還有工程隊老板,還有他的幾個得力手下。


    一整個晚上陸瑾安都被輪番灌酒。


    秦遠一開始幫他擋了很多杯酒,但是那幾個人太熱情了,陸瑾安盛情難卻,隻能接過來,一杯接一杯的喝了很多。


    結束的時候還是李經理找了代駕,把陸瑾安跟秦遠送回了離工地最近的漫亞酒店。


    回到酒店房間,剛倒在床上就收到了季淮生發來的罵人信息。


    陸瑾安醉醺醺的回了幾句,回的什麽他都已經記不清了,衣服都沒脫就直接倒在床上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季淮生洗漱完就準備出門,剛走到門口就被保姆喊住。


    “季先生啊,來來來,快,吃完早飯再出門。”保姆跑過來拉著季淮生坐到了餐桌旁。


    “我給你做了牛肉丸子湯,來喝一碗,再吃兩個包子再出去。”


    保姆說著就麻溜的拿出一個碗,給季淮生盛了一碗牛肉丸子湯放在跟前。


    “阿姨,你真是盡心盡力。”季淮生說了一句。


    伯母咧著嘴笑了笑,沒說話,看傻孫子一樣看著他。


    自從陸瑾安吩咐保姆必須每天盯著季淮生吃飯,保姆就真的認真負責任的每天盯著他。


    隻要他在家,一天三頓飯必須得吃夠,還不能吃得太少。


    結果這個阿姨做飯很好吃,導致季淮生每天吃飯不知不覺就吃多了,每頓飯都吃的肚子圓滾滾的。


    陸瑾安在的時候,會看著他一點,不讓他吃太飽,陸瑾安要是不在,季淮生就會憨吃,吃到嗓子眼為止,打飽嗝了才會停。


    有一次季淮生因為陸瑾安攔著他吃肉,還鬧了情緒,一晚上氣的沒怎麽睡好,動不動踹陸瑾安一腳,推陸瑾安一把。


    陸瑾安沒有辦法,第二天還有會要開,隻能大半夜起身去了對麵的臥室。


    季淮生又不依不饒的在外麵敲門,一副我睡不好你也睡不好的架勢。


    那晚自然是又被陸瑾安收拾了,最後又沒骨氣的求饒求放過。


    “阿姨我吃完了,我出門了。”季淮生扯了一張餐巾紙隨便擦了擦扔在桌上就離開了。


    保姆看著那碗喝的幹幹淨淨的牛肉丸子湯,還吃了三個奶黃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隨即拿起手機,給陸瑾安報備了一下季淮生早上的飲食情況。


    她這段時間天天看著陸瑾安和季淮生,真的覺得陸瑾安像是在養孩子一樣,她也一天天感覺像是在帶孫子一般。


    “寧可,我在這。”季淮生朝路口的寧可喊了一聲,


    寧可笑眯眯的跑過來看著季淮生:“哥,哇,你黑眼圈怎麽這麽重?”


    “你倒是紅光滿麵的嘛。”季淮生勾著寧可的脖子。


    寧可掙了掙把他的手拿下來,尷尬地說:“哥,以後別勾著我啦。”


    季淮生歪著腦袋看著他:“什麽意思?疏遠了這就?”


    “不是的哥,我,現在談戀愛了,這樣不好。”寧可著急的解釋。


    “談戀愛了?跟誰?賀林?”季淮生眯著眼睛看著寧可。


    寧可笑著點了點頭:“嗯,嘿嘿。”


    季淮生指了指寧可,咬著牙說:“我就知道你個兔崽子沒出息。”


    他剛抬手準備攔車,寧可把他的手按下來:“哥,我們走著去吧,前麵有一片區域很熱鬧,應該有很多招人的。”


    “前麵?有什麽?”季淮生問。


    “水果批發市場,還有海鮮市場,那裏常年招人。”寧可想了想說道。


    寧可突然想起什麽又說:“哥,你那五萬塊我轉給你吧。”


    “別!我現在還有點,還有好幾百,這兩個月都沒花錢,當你那,我放心。”季淮生順著前麵走去。


    寧可追上了季淮生的腳步,季淮生轉過腦袋看了他一眼:“寧可,你談戀愛沒問題,但是要悠著點,別被人家那麽快占便宜了。”


    “啊,哦,哥,已經占了。”寧可先是一怔,然後又淡淡地說。


    “我操,你說什麽?賀林強迫你的是不是?”季淮生停下來,皺著眉看著他。


    寧可搖了搖腦袋,解釋說:“不不不,不是他,是我要求的。”


    “寧可你是不是傻叉?求人上你?你不怕他提起褲子就走人嗎?”季淮生沒忍住打了寧可的腦瓜子一巴掌。


    “他不是那樣的人,哥你別這麽說。”寧可揉了揉腦袋,怯怯地看著季淮生。


    季淮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剜了他一眼就繼續往前走了。


    寧可走在後麵跟著,季淮生氣不過又突然轉身,差點撞到寧可。


    “你他媽跟這麽近幹嘛?並排走不行嗎?”季淮生聲音不悅地說了一句。


    頓了頓又說:“所以,你他媽剛剛不讓我勾你脖子,是因為他?我還是不是你哥了。”


    “啊,是我哥啊,這不是奇怪麽,你以前是直男,現在不是跟我一樣麽,我一時有點尷尬。”


    寧可聲音說的極小,怕踩了季淮生的大地雷。


    季淮生一臉離譜的問號,怔怔地看著他:“我和你一樣?我他媽是直男!”


    “昂,你不是跟陸總……”寧可話說了一半,後麵幾個字沒敢說出來。


    “老子是直男。”季淮生說罷就轉身又氣呼呼的走了。


    這一路上,季淮生都沒有再跟寧可說話,自己走在前麵,幾條巷子裏轉來轉去的。


    寧可就跟在他身後,也不敢追上去,怕季淮生等下更生氣。


    季淮生走著走著就穿過了水果批發市場,走到了一個很大的海鮮市場。


    整個市場都充斥著濃烈的腥臭味,季淮生差點惡心吐了,在這種地方上一天班,人不會變臭麽?


    “哥,你看這家招人。”寧可突然在身後喊了一聲。


    季淮生順著他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家賣魚的店,看著挺幹淨的,好像是新開的,玻璃門上貼著招工啟事。


    殺魚工每天五個小時,日薪200元,五個小時就有兩百塊。


    他上次發了十二個小時的傳單才兩百塊。


    這個好像還可以坐著,季淮生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招工啟事,眼睛一眨一眨的。


    “殺魚,哥,你幹得了嗎?你這個好像幹不了呢。”寧可表示懷疑地看著季淮生。


    季淮生瞥了他一眼:“我垃圾都撿的了,工地都幹得了,殺個魚算什麽?”


    寧可茫然的看著他,被季淮生凶巴巴的眼神和揶揄的言語嗆住。


    季淮生直接去那家敲了門,寧可就傻傻的站在外麵等,過了不到五分鍾,季淮生一臉得意的從裏麵推開門走出來。


    “妥了,他們招一個下午班,兩點到六點,時間正合適。”季淮生插著口袋,看著開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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