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蹙了蹙眉,認真不地思考了下,說:“我的意思是,這麽冷,你怎麽不穿秋褲睡覺。”


    “你不是北方人麽?十月份就冷的穿秋褲了?”季淮生像是聽到了什麽離譜的話。


    寧可縮了縮脖子笑著說:“你們南方,濕冷,比我們那邊冷多了。”


    “我從來不穿秋衣秋褲。”季淮生淡淡地說。


    寧可咧著嘴問:“你不冷嗎?”


    季淮生點了點頭:“我不怕,怕也不穿。”


    “哦,我知道啦,哥怕鬼。”寧可笑著說了一句,閉上眼睛翻了個身。


    季淮生嘖了一聲:“我不怕鬼,我怕那種突然出現的東西,和突然出現的聲音。”


    寧可明白地點了點頭,抿著唇說:“睡吧,一會師傅裝熱水器的師傅該來了。”


    “嗯。”季淮生剛說完就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睛睡過去了。


    寧可看了季淮生一眼,身體往外挪了一點,給季淮生留出了很大的空間,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季淮生睡了不知道有多久,他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正在睡著與沒睡著之間掙紮,被寧可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寧可,電話來了。”季淮生開口喊了一聲。


    寧可沒有一點反應,季淮生又聲音稍微大些喊了一聲:“寧可!有電話。”


    季淮生看著那個亮起的屏幕和叫不醒的人,打算爬起來替他去接一下電話,應該是安裝師傅已經來了。


    “啊!哥,你幹嘛。”寧可突然睜開眼睛,推了季淮生一把。


    季淮生被寧可一把推倒在床尾,先是一臉懵地看著寧可,突然開口罵道:“寧可你有病啊,推我幹嘛?”


    寧可看了看季淮生,又看了一眼身邊正在響的電話,他皺著臉看著季淮生,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你好,哦,好好好,馬上開門,您稍等下。”


    “哥,師傅來了。”寧可尷尬地準備起身下床去給師傅開門,季淮生一把拽住他:“你還沒跟我解釋,你推我幹嘛?”


    寧可皺著眉看著季淮生,有一些尷尬地說:“我以為,我以為。”我以為了半天寧可也沒我以為出來,就掙開季淮生的手跑出去給師傅開門了。


    季淮生怔愣在原地,什麽意思?他以為什麽?他在以為什麽?他不會是以為我要對他做什麽吧?真是絕了!


    “寧可!你個兔崽子,老子是直男。”季淮生這一聲喊得無比地大聲。


    師傅剛準備搬著熱水器進門,就聽到了這一句難以理解的話瞬時動作頓在那裏,師傅看著寧可問:“指南是啥?誰叫指南?你朋友在家嗎?”


    寧可連忙笑笑尷尬地說:“沒事,我哥在家,你進來吧。”


    師傅大聲哦了一聲然後點點頭搬著熱水器走進客廳:“嚇我一跳,你哥喊那大動靜,俺以為咋了。”


    “師傅,我去給你找個剪刀吧?”寧可看著這個大紙箱說了一句。


    師傅頭也沒抬地說:“不用,我有工具。”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刀片。


    “衛生間在那,您去裝吧,有事喊我就行。”寧可順手把門關上對師傅說。


    師傅點了點頭:“你忙你的。”


    寧可點了點頭轉身去了臥室把,轉身回到了臥室,他隨手關上臥室的吱呀老木門。


    季淮生眯著眼睛坐在床上看著寧可,寧可畏首畏尾地看著季淮生,不知道該說什麽。


    “寧可!我是直男。”季淮生看著寧可淡淡地說。


    寧可眼珠子亂轉地點了點頭:“嗯,哥,我知道了。”


    季淮生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寧可挪著步子慢慢地走到床邊。


    “坐,別緊張。”季淮生示意寧可坐下來。


    寧可怯怯地坐在床沿,抬著眼皮看著季淮生:“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季淮生抬著下巴審視著寧可,頓了頓淡淡地說:“你喜歡男的?”


    寧可皺著眉緩緩地點了點頭,低聲地說:“嗯。”


    “所以,該害怕也應該是我害怕吧?”季淮生嗤笑一聲。


    寧可此時更尷尬了,皺著眉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咽了咽口水艱難地說:“哥!我對你是單純的感恩。”


    季淮生笑著點了點頭:“行,逗你玩呢,有想法也沒用,哥筆直。”


    頓了頓又說:“行了,別緊張了。”


    寧可看季淮生不生氣了,表情才慢慢地放鬆下來,剛剛寧可都緊張地出了一後背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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