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說的對啊!要掙就掙老外的錢!掙綠紙!掙刀樂!


    等老板包好之後,刷完卡,岑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自己該怎麽賣給外國人呢?


    完了!仔細回想一下,自己在80年好像真的一個外國人都沒見過!


    看著手裏提著的一大包鑽戒,自己心裏哇涼哇涼的。


    把買來的東西往車裏一扔,開車便往村裏趕,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麽把東西賣給老外,不知不覺就到了村口。


    “董總!這次有你帶隊來,我的心裏可就定了!”


    “左老師,您太客氣了,有您在這裏,大夥肯定都要來!”


    抬頭一看,左青峰正送一行人出來,蔡生全嘴巴笑得咧到了腦後跟。


    等那輛大仰望開走之後,岑濟才走上前去:“左總,這是哪個大老板?”


    “小岑,你沒看過他直播?”左青峰疑惑。


    直播帶貨?這不跟電視購物差不多!自己看的不多,也搞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能做大,當真是奇怪得很。


    “他以前就是西方佳品的當紅炸子雞啊,現在他自己要單幹了,左總跟他是老相識,一個電話就把他給喊來了!”


    蔡生全對此很是熱衷,對這些大主播都崇拜的不行,一個勁的給岑濟科普。


    帶貨?自己不也在帶貨,說了半天,原來還是同行啊!


    回到指揮部後,左青峰跟岑濟介紹了一下近來的狀況,目前主要是招商。


    一共有三家加工廠願意在這投資建廠,鎮上對此也是很支持,專門在中心小學後麵劃出了兩百多畝工業用地。


    “左總,我建議還是盡量要控股,以後把廠子的管理權要抓在手上,不然他們盡壓榨員工去了!”岑濟趕緊提醒。


    自己可不想在自己老家搞出幾個血汗工廠出來,廠子利益少一點沒關係,自己也不缺那幾個錢。


    以後要是有機會,這些廠子都要收歸到先富公司手裏,先把員工待遇提上去,哪怕前期自己先補貼一些。


    左青峰表示認同,他很高興岑濟能這麽想,但是又有點為難,說資金上可能會有點困難。


    “放心好了!我爸說馬上會有一筆資金進來,不下於一千萬!”


    老爸在一旁喝茶,差點沒把水噴出來:自己什麽時候找來一千萬了?


    給老爸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聲張,左青峰又帶著公司高層商量起了其他事情。


    岑濟跟他們打了招呼,開車往銅都方向去了,自己得弄清楚那個周遠安的來曆!


    這次回80年,在公社裏打聽不出來什麽,這年頭大家都隻能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待著,消息閉塞的很。


    看看自己在24年能不能找出點頭緒來,胡思亂想了一路,終於按照導航到了地方。


    煤礦坐落在群山環抱之間,旁邊建起了新的煉焦廠、製磚廠,看來後期也走了多元化經營的路子。


    不過岑濟沒走多遠,就被人攔住了。


    “站住!外人不得進入老礦區!”一個大爺騎著電動車,嘴裏吹著口哨,一下子卡在了岑濟前頭。


    老頭把手裏的小紅旗揮得獵獵生風:“是不是又是看了小粉書來探險的?你們這些人真是閑的沒事幹!”


    “這裏有個屁的東西,要是掉到礦洞裏去了,還得我們來救!”


    老頭喋喋不休,岑濟心裏十分鬱悶,自己隻逛小綠書、小藍書,可是從來不看小粉書的啊!


    跟大爺解釋了一陣,大爺才放過岑濟,得知他是來找人之後連連搖頭:“這都四十多年了,管檔案的都不在了!”


    原來這煤礦後期經營不善,先是被改到了鎮上,後來鎮上又把它轉包給礦上的老總。


    嘿!您猜怎麽著?一年不到就扭虧為盈了,礦還是原來的礦,人還是原來的人,怎麽一下子就盈利了呢?


    大爺直搖頭:“老總本事大唄,反正我從七七年幹到現在,一個月也就兩千塊錢,煩那個神!”


    七七年?周遠安遇到曹露露是在80年,說不定這大爺知道!


    於是岑濟掏出軟華仔,跟大爺攀談起來,有意無意地往周遠安身上引。


    “你年紀輕,還不懂,那時候礦上可風光了,一年四套勞保服,每個月四雙棉手套,茶缸子、臉盆、解放鞋……”


    大爺姓穀,五十年代生人,父母是周邊的農戶,後來成了孤兒,穀大爺自己則被當時的礦裏收養。


    經曆了下井、洗煤、燒鍋爐等等一係列流程後,終於回歸到了看大門這一光榮又艱巨的職業。


    “姓周的醫生?”穀大爺摸著頭想了一會兒:“好像沒有姓周的醫生,礦上前後一共有五六個醫生,姓楊的、姓劉的……”


    沒有姓周的醫生?不對啊,李子誠說過這周醫生跟礦上的人一起坐卡車來的。


    自己也在龍王廟裏發現了一張紙條子,上麵確實寫著周遠安的名字。


    “那80年的時候,礦上有沒有來過什麽年輕人?比較帥的,比我差點的?”岑濟繼續問。


    “年輕人?長得帥的?啊!”穀大爺丟下煙頭,好像想起來什麽。


    “是有一個外地來的年輕人,因為長得周正,被礦上的財務主任看上了,招回家做了女婿!”岑濟連忙給穀大爺續上煙。


    穀大爺賊兮兮的笑:“那財務主任姓馬,他女兒長得那叫一個漂亮,人稱‘立新一枝花,娶到笑哈哈,不愁吃和住,就是別當家’!”


    “為什麽不當家?”岑濟八卦心起來了。


    “那還能有什麽,馬主任就一個女兒,明擺著是找上門女婿的,倒插門還當什麽家?”穀大爺樂得不行。


    原來是這麽回事,那確實當不了家,岑濟又趕緊問穀大爺那人叫什麽。


    “那誰記得,再說了,不管他姓什麽,結了婚不都得姓馬?後來馬主任死了,他們夫妻倆也不知道去了哪,聽人說是去深城發財去了!”


    岑濟又接著問了幾句,穀大爺記憶多少有些缺失,隻零星記得一些事情,兩包軟華仔都給了他,也沒能問出點什麽。


    不過這年輕人,穀大爺可以斷定是外來的,因為本地的哪怕再想著過上好日子,也不會做那倒插門的事。


    一是沒辦法傳宗接代,去了地底下給祖宗丟人,二是這馬主任確實古怪得很,怎麽個古怪法呢?


    往好了說是精明,直白點說就是吝嗇,他出門回來沒撿錢就算是丟錢了。


    以前也有別人想著去他家做上門女婿,可他還想著要彩禮錢,這不是純粹拿人開玩笑嘛?


    了解的差不多之後,岑濟跟穀大爺告了別,開始往各種舊貨市場跑。


    畢竟還答應了葛主任要給他買電視機,這玩意可不好買,液晶大彩電就別想了。


    這液晶電視要是拿過去,估計當天整個江城人都得把葛主任家擠爆,第二天岑濟就得被帶走問話這東西怎麽來的。


    國產的也不能買,現在的好多電視都是八十年代末的時候發展起來的,帶過去肯定露餡。


    想來想去,那隻有找國外的東西湊數了,做電視哪家強,岑濟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四個字母。


    沒錯,就是罪大惡極的索額圖!


    畢竟要集齊一套蘋果很容易,但是要集齊一套索尼罪大惡極,那可就要了親命了!


    走到一間音像店門口,店裏堆了不少電視機,有東芝的有lg的,還有一些國產的。


    顧客人還不少,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有的是來修電視,有的是來租戲曲光碟。


    銅都這邊也聽廬劇,經常有些地方自己錄製的光碟,演員妝造都是日常服裝,戲曲內容也都比較貼近現實。


    還真別說,老年人還就吃這一套!


    那些智能電視他們也不會搞,就這種老式的大屁股電視機加上vcd,一場戲一下午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要是能來幾個老閨蜜什麽的,蓋了帽了我的老baby,你就是整個村兒最亮的崽!


    老板是個禿頭大胖子,一直在用電烙鐵焊著主板,岑濟進了店後,他頭也不抬,繼續跟一個老頭說話。


    “阿爹唉!這個電視不好修,不如換個新的!”


    老頭顯然很是不服,覺得老板是在騙他錢,笑著抽煙,露出一口的豁口牙:“你這個小阿哥,我這個電視可不一般!”


    “現在的電視肯定沒我的電視經用!那麽點薄,哪有我這個皮實!”大爺伸手拍了拍大屁股電視。


    老板苦笑,搖了搖頭:“你這下次來,我是真找不到配件了,修也修不起來!”


    說完把電視組裝起來,插上插座調試了一番,確認沒什麽大問題後,幫著老頭搬上了電動三輪車。


    岑濟旁光一掃,孔雀牌電視機!這個電視機品牌自己可從來沒見過。


    “老板來買點啥?給家裏老人裝電視盒子嗎?”老板很是熟絡,遞了根紅雙喜。


    “來找點舊電視!”岑濟接過順手給老板點上:“家裏老人吵著要看老電視!”


    在市場轉了很久,發現這家算是最大的,而且門口顧客也多,顯然附近的老頭老太太都比較信賴。


    老板一邊抽著煙,一邊帶著岑濟在店裏轉了起來:“老板你要多大的,要國產的還是外國的?”


    “我這裏不是吹,整個銅都,老電視型號就數我這裏最全!”老板伸手在一排電視上挨個拍過,語氣裏滿是自豪。


    “要索子的,內部零件要好,最好是二十一寸往上,屏幕不能有問題,成色要好!”


    岑濟琢磨了一會兒,跟老板提了要求。


    老板聽了之後,夾著煙頭在頭上撓了撓,然後帶著岑濟繼續往裏走。


    “這幾個是29寸的,索子家的純平,色彩沒話說,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東西!”


    “還有這幾台,也是索子的,34寸大家夥,成色你自己看,絕對好!要是自己在家看戲、看電視就選29寸的!”


    “要是幾個小老太太一起來,那選這個34寸的就行!”


    老板哈哈大笑,岑濟讓老板把兩個類型的電視都拖出來看看。


    電源一插上,雪花點一閃而過,別的不說,這色彩看上去就是舒服!


    “小日子你不服還真不行,這麽多年了,一點就開!”老板摸了摸電視機上的按鈕讚歎。


    老板找了幾張碟子,裏麵竟然還有複聯!這喇叭配上這屏幕,還別有一番味道。


    “要是壞了能來修嗎?”岑濟摸著電視檢查了一下有沒有國產的貼紙。


    “包的!”老板拍了拍大肚子。


    讓老板找了包裝盒,裏麵塑料泡沫都裝好,還有幾個是原廠包裝,實屬難得。


    一共買了十二台電視,八台29寸的,四台34寸的,老板挺細心,每個都檢查好才包裝。


    “老板,你這是怎麽想到做這個生意的,也賺不到多少錢吧?”


    老板嗬嗬一笑,接過岑濟遞來的華子:“我以前也不幹這個,年輕的時候玩牌九,別人輸給我幾十萬,拿了一百多台電視來抵債!”


    “踏馬的,我想著這要是都能賣出去還能掙不少,沒想到這一賣就是幾十年,忙的連賭都戒了!”


    兩人哈哈大笑,老板又拍了一下包裝盒:“後來中間也跑去幹別的,但這店開久了,有些老年人離不開我,有點什麽事就打我電話!”


    “一來二去,還是繼續把店開著吧,就當是為老年人服務吧!”


    十二台電視,一共付了八千,找了台貨拉拉直接送到崇文的倉庫。


    岑濟走之前跟老板加了微信,老板頭像就是個大電視,電視屏幕裏還有個紅雙喜的標誌。


    之後的幾天裏,岑濟就這麽繼續四處溜達,期間還回旗杆村探望了一下魏正龍。


    旗杆村現在正在大幹特幹,那一千畝地全都給連成了一片,灌溉水渠縱橫交錯。


    光是站在田埂上,都能想象明年豐收的稻穗必定像海浪一樣。


    隻是沈大富最近好像沉默了許多,汪朝東說那天過後,沈大富就沒了往常的大大咧咧,好像心裏藏著事。


    “你看,左總已經跟上下遊供應商都談好了,良種有教授那邊提供,農藥化肥都是科學配比,農機也都是一整套租的……”


    魏正龍興奮地跟岑濟介紹起來,這一陣子在田裏跑,把他曬黑了不少。


    “租的?為什麽不買?”岑濟疑惑。


    “我滴乖乖,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台大型收割機,二手的都要大幾十萬,前幾天沈支書也這麽問來著!”


    好吧!造不如買,買不如租!


    在崇文期間,岑濟繼續買葵花籽,還買了一些葵花籽種子,也該在80年種下去了,以後自己就不用當人力搬運工。


    又在市場上轉悠了一陣子,買了點南瓜子、吊瓜子,還搞了幾麻袋煙薯,和一個配套的小烤爐。


    這玩意好,天冷了以後給學生烤紅薯吃!


    臨出門的時候,還有人在拋售口罩,可把岑濟樂壞了,上前一看,發現還是22年生產的,好在沒到期。


    “一塊錢十個、一塊錢十個!”


    順手買了二十塊錢的,萬一有需要呢?這事情可真說不準呐!


    正準備出市場的時候,發現門口擺了個大喇叭,幾個人在上麵宣傳著什麽。


    湊近了一看:


    不用電、不用氣,全靠太陽放熱力!冬天也能洗上熱水澡!


    周圍不少老年人瞧熱鬧,岑濟鑽進去一看:害!不就是大黑塑料袋嘛!


    唉?80年農村好像冬天洗澡也就是大太陽才能洗,陰雨天幾乎都不怎麽洗澡,這玩意確實有點用。


    結果一問價格,張口就來888,我可去你的吧!


    拚嘻嘻上不比你這香?結果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這玩意不僅有曬水袋,還有曬水桶。


    個個都號稱容量幾百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買他個幾十個再說。


    等以後窯廠開工了,就在隊裏建個公共浴室,那玩意要多爽就多爽。


    一直在24年磨蹭到11月28號,岑濟把電視都放在崇文的倉庫裏沒運到1980年,畢竟在24年算是二手貨。


    但要是這十幾台電視到了80年,那估計要掀翻整個皖南的市場!


    趁著晚上,把其中一台29寸的電視運回了80年的宿舍裏,這電視是真的重,一百來斤,差點沒把腰幹折!


    此時正好是中午,下午岑濟要帶學生們上音樂課,邱慧娟也要來聽,搞的岑濟有點緊張。


    畢竟自己可是老早就跟學生們說好了,這周教他們唱英文歌曲呢!


    邱慧娟因為要準備高考,從來也沒學過英語,所以想著來學學英文歌。


    在宿舍裏折騰了好一會兒,岑濟才換完衣服出來。


    “老師來了!”


    “岑老師要教我們唱英文歌!”


    “啥叫英文歌?”


    教室裏一片鬧哄哄的,岑濟清了清嗓子,在黑板上寫寫畫畫,邱慧娟坐在教室後麵瞪大了眼睛,手裏還拿著紙筆。


    寫完最後一個字母,岑濟整了整衣領子,看著大家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不禁有些臉紅。


    “同學們,這英文呐最簡單不過了,你看我們漢字有幾千幾萬個,那英文有多少個?”


    課堂下麵嘰嘰歪歪,有說一百個,有說一千個,還有說幾十萬個的。


    岑濟趕緊打斷:“總共就二十六個!”


    課堂裏又是一片嘩然。


    “就二十六個?”


    “難怪老外講話聽不清楚!”


    “對啊!他們肯定很笨!”


    沒錯,岑濟打算教他們唱字母歌!對於這一點,岑濟絲毫不覺得害臊,他們懂什麽英語,字母都認不全呢!


    先把他們的興趣調動起來,畢竟以後都要考英語呢!


    邱慧娟也聽得津津有味,岑濟教一句,學生們唱一句,好在旋律簡單,不一會兒大家都會了。


    不過有的人自己唱著唱著就變了調,比如周揚春就把“c”唱成了“cui”。


    走在下麵聽了一圈,又糾正了幾遍,岑濟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以後你們也算是贏在起跑線上了。


    放學之後,邱慧娟跟岑濟兩人分工,給男生女生們都點了紅,老媽和二姨媽終於來上學了。


    岑濟給她們單獨發了書本,讓她們先跟著學,明年才算一年級,今年就當是學前班。


    邱慧娟給她們梳了頭、點了紅,還鼓勵她們好好學習。


    “岑老師!你好……好厲害!”邱慧娟抬頭看了一眼岑濟,又趕緊低下頭。


    厲害嗎?我這還什麽都沒幹呢!


    “你是說唱歌啊!”岑濟恍然大悟。


    “那不然呢?”邱慧娟皺著眉頭。


    “我這沒什麽!就是一點淺顯的東西,也就小學水平!”岑濟謙虛不已,趕緊岔開話題。


    “你可以教教我嗎,聽說明年就要開始考英語了,我以前跟著我爸學過一點俄語,英語從來沒學過!”


    “達瓦裏氏!噠!”岑濟看著麵前的邱慧娟拍著胸脯。


    “斯怕思博!你也會俄語?”邱慧娟驚奇問道。


    “男人嘛!什麽都得會一點!”


    跟邱慧娟扯了一通,正是依依不舍的時候,突然王可牛拿著大掃把灰頭土臉的跑了過來。


    “岑老師!你是在搞對象嗎?”


    煞風景王可牛,你知道嗎煞風景!


    邱慧娟抱著本子跑掉了,岑濟用手指著王可牛:“你幹什麽?教室都打掃好了嗎?灑了水嗎?你看你身上,怎麽這麽多灰,你跑來幹什麽?”


    一連串的責問,讓王可牛道心破碎,要不是嘴巴裏含著一塊水果糖,早就委屈的哭出來了:“我媽!是我媽讓我叫你!”


    “她說、她說你要是在搞對象,就讓我等一會兒,等你搞完了再問你!”


    “我不知道岑老師你是不是在搞對象,我就看見你跟邱老師在說話,所以我來問問你!”王可牛還撅著嘴巴,好像受了什麽委屈。


    什麽呀?什麽叫搞完了再問,這破孩子!


    原來是蔡大媽讓岑濟過去一趟,說是副食小組要開會。


    岑濟讓王可牛把教室門關上就去了隔壁,發現副食小組全員都在,王可金正和周有才說著話。


    “正好!岑老師來了,幫我們參謀參謀!”周有才見岑濟走來,連忙伸手招呼。


    副食小組下午就研究一件事:


    在哪蓋新作坊?


    “前店後廠,位置恰當!”岑濟脫口而出。


    副食小組聽了紛紛點頭,周能軍看大黑蛋點頭,拍了一下:“大黑蛋,你知道岑老師說的什麽意思嗎?點頭點一身的勁!”


    “嘿嘿!岑老師講的肯定有道理,我點著點著就懂了!”


    最後綜合了大家的意見,選擇在代銷店的斜對麵,劃出一片空地來。


    正門斜對著代銷店,這樣方便以前的老顧客來買,後麵一個備貨倉庫、一個炒貨房、一個通風室平鋪開來。


    跟王可金說好了一些注意事項,差不多敲定之後,王可金扭扭捏捏有什麽話要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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