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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左青峰嗎?!


    幾十年的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不少痕跡,眼睛珠子也不再是80年那樣清澈。


    不知是不是常年在工地上的緣故,整個人的皮膚很是粗糙,與80年的小白臉完全不一樣。


    但是眉眼間透著一股子剛毅,牢牢地吸住了岑濟的目光,他是自己的小左!


    雖然這句話很基情,但這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在另一個時空認識他很久了,但是在這裏確是初次相見。


    這是初見,還是重逢?


    “小、老、左--”


    岑濟本來想喊小左,但是顯然不合適,喊老左,那也不像話,左秘書?左總?


    於是岑濟站在門口把左青峰堵住了,臉漲得通紅,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老岑你這是怎麽了?這就是左總!”魏正龍一臉疑惑的看著岑濟,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盯著左總不說話呢?


    “岑主任你好啊!”左青峰先反應過來跟岑濟握了握手。


    “你好!左總!”最後岑濟也緩過神來,雙手搖了搖。


    左青峰看著岑濟失魂落魄的樣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胳膊走了出去。


    回到家後,老爸拉著岑濟說起了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


    首先是左青峰入職,三下五除二把公司架構重新梳理了一遍,五百萬預算也直接清空。


    但是左青峰保證明年第三季度公司將會產生盈利,為了打消老爸的顧慮,他向公司注資50萬,也成為了股東。


    這時候老爸如果要保持原有的控股比例,就得繼續增資,看來左青峰對公司前景很看好,但是他怎麽就有把握明年能夠盈利呢?


    自己到現在也就是霧裏看花,隻是有個模糊的印象,難道左青峰經過這麽多年闖蕩,進化了?


    老爸繼續說左青峰來了之後,定下了“治河、建設、興業、引流”八字方針。


    初步計劃是“一個月治河整田、兩個月修路建房、三個月招商引資、六個月豐收盈利”。


    “兩個月建房?”岑濟驚訝不已。


    “對!說是修舊如舊,另外新建的房屋都是裝配式工藝,老左聯係的廠家,說是什麽裝配式工藝!”


    另外,左青峰還計劃在全村修建汙水管網,在現有溝渠下方埋設管道,溝渠全部鋪設石板美化。


    在芙蓉村東南角增設小型汙水處理設施,采用生物處理降解技術,足夠一個小自然村使用,而且采取了模塊化技術,如果後期需求增加還可以擴容。


    這技術確實好,目前村上改廁之後是三格式化糞池,如果滿了還需要罐車來抽。


    最後老爸拿出了手機,點開了一個短視頻給岑濟看,隻見裏麵是芙蓉村規劃好的樣子。


    整個村莊位於中心,四周被現代化農田、果園環繞,一條小河穿村而過,沿河布置酒店、民居及各種生活場所。


    村內各種新業態零售店、體驗館星羅棋布,小橋流水、綠植路燈相映成趣,最後鏡頭拉遠,浮現四個大字:芙蓉公社。


    岑濟心裏感慨:小左是對公社有執念嗎?晚上吃飯要好好問他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麽,怎麽放棄工作,下海幹工程去了?


    晚上老媽下廚,好好招待了左青峰,飯後岑濟把自己要在旗杆村投資的想法跟老爸說了。


    “左總,你有什麽看法?”老爸現在事事都聽左青峰的,老魏也是唯左青峰馬首是瞻,說是能學到不少東西。


    “嗯…這個我們得抽時間過去看看,要是能跟我們芙蓉公社聯動經營起來就好了!”左青峰摸了摸下巴。


    “從岑主任的描述來看,旗杆村應該是農業資源比較豐富,適合大規模機械化種植,可以作為原料供應地。”


    “芙蓉公社這邊,我們抓好農產品深加工,發揮勞動力資源優勢,隻要能找到市場,應該可以打通經濟循環,反哺旗杆村發展!”


    “而且剛好可以發揮柳教授[fh1] 的資源優勢,在旗杆村大規模種植產量高的作物,幫助農民增產增收。”


    “另外……”


    左青峰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岑濟聽得津津有味,老爸和魏正龍聽得昏昏欲睡。


    “左總,你叫我小岑就好!”岑濟畢恭畢敬地向他遞了一杯茶。


    唉!80年你要喊我大哥,現在你喊我小岑,咱倆算是扯平了。


    “左總,聽金老師說,你以前在我們鎮上幹過?”


    “對!那是79年?很早之前了!”


    “後來怎麽沒繼續幹下去?”


    左青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緩緩開口,說起了那幾十年前的事。


    1983年,萬安公社與桂峰公社合並,原區公所撤銷,成立萬安鄉。


    鄉政府仍設在原萬安公社,黃誌剛在80年到底是沒幹成全麵鋪開的事,後來調去了區公所。


    1983年合並之後,沙永紅調縣計委,黃誌剛調任萬安鄉書記,任上積極推行承包責任製。


    1985年底,左青峰因對當時分管的工作感到疑惑,故而前往廣東經商。


    此後一直在外摸爬滾打,輾轉多地工程建設場地,賺下了不少錢,但是之後又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了疑惑。


    為此,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後,又自費讀了建築設計,隨後去了小崗村、華西村、邱莊、南街村實地調研。


    最後左青峰開始醉心於集體農莊和新型農村建設,在各地建設各種形式的集體式建築。


    前一陣子在忙完一個項目,去老金那裏看猴票的時候,老金跟他提了一嘴岑濟在做的事。


    左青峰非常感興趣,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回老家看看了,就當是給自己搭建一個養老的地方,就主動請纓來了芙蓉村。


    岑濟心裏直呼好家夥,但是你這麽在外麵飄著,你家裏人不管你嗎?


    對了!這個時空裏,他跟曹露露怎麽樣了?


    “左總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家裏人也不擔心嗎?”


    “哈哈!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什麽意思?左青峰一個人?沒結婚?啊呀,自己這可真是急死了,又不好直接問他,不然左青峰直接反問自己怎麽知道這些怎麽辦?


    隨後岑濟又把自己準備吸引大學生就業、實習,以及招募大城市“優化”人員的想法跟左青峰說了。


    左青峰連連點頭,覺得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他在杭城等地建的項目,大多是為了吸引自媒體、博主等自由職業者。


    岑濟這個想法,拓寬了人流渠道來源,對村子的發展能夠起到不小的作用。


    “這樣能給更多的群體提供就業的機會,也給了初入社會的大學生一個緩衝期,這是個非常好的想法!”左青峰點了煙之後,整個人都隱在了煙霧裏。


    二人聊到了深夜,最後還是老爸讓岑濟不要打擾老人家休息,兩人才分別睡下。


    在家呆了幾天,岑濟讓老魏幫著大夥都定製了一套名片,浮雕紙麵,燙金宋體字,個個都配了身西裝,還真是像模像樣。


    期間岑濟又在崇文自己家附近的工業區租了倉庫,是一家倒閉的服裝廠。


    在網上跟好幾家葵花籽供應商聯係好了,約定每家每月供應一千斤瓜子,一個月能有五、六千斤。


    看著倉庫裏堆放的爐子、大鍋,炒瓜子用的河砂,旁邊是一堆堆毛領子軍大衣,還有棉被、棉鞋、帽子。


    有了這些東西,自己就算帶著社員們打平安縣城估計都沒二話!


    買軍大衣的時候,廠家還送了一批玩偶,說是最近開拓生產線,岑濟翻了幾個,挺像花花的,做的很可愛。


    2024年11月11日


    “那咱們今天就去瞧瞧?”


    幾個公司的領導層約好,趁今天河道清淤告一段落,農田平整還沒開始的時候,一起去旗杆村看看。


    岑濟約好了沈大富在村口見麵,岑濟開著車把老爸、老魏和老左送到了村上。


    沈大富帶著汪朝東給大家做了一番介紹,接過名片之後,沈大富笑得嘴巴咧的跟拉鏈似的。


    當然場麵話都是左青峰說的,畢竟是在全國各地闖蕩出來的硬漢子、鐵骨頭,幾句話就直指問題核心。


    “沈支書,你這個村子,隻能搞機械化種植,如果讓我們公司進來的話,隻能由我們一家搞!”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我們出資、出機械,你們出人、出勞力,每年種什麽作物由我們自己定!”


    “沒問題、沒問題!”沈大富跟村委其他人嘀咕了一陣後,連連答應,表示不成問題。


    左青峰見形勢差不多了,端起了茶杯,示意老魏開口。


    老魏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筆:“沈支書,再一個,你們得讓村民們集體成立一個合作社,我們隻跟合作社或者是行政村簽合同!”


    見沈大富疑惑不解,老魏給他們解釋起了農村集體經濟組織這件事情來。


    沈大富皺著眉頭,跟村委其他人去隔壁商量了一陣,最後回來說:“左總,我們的意思是,不知道你們準備給多少流轉費用,要是不高的話,我們這麽折騰劃不來啊!”


    “對對!太麻煩了,村民不一定幹!”


    “是啊!有點麻煩啊!”


    “咳咳!旗杆村一共3600畝土地,我們先富公司先承包1000畝,為期一年,每畝每年流轉資金1000元!”


    左青峰一句話就給他們打消了顧慮,沈大富小手一揮,直接嚷嚷著要簽合同。


    扯淡!一畝一千,家裏有五六畝田的,一年光流轉就能收入五六千,日子肯定過得美滋滋。


    現在一畝地才多少錢?好的一畝六百,差的一畝五百、甚至四百多。


    直接差不多翻了一倍了,沈大富不簽那就是傻子!一千畝光承包費就是一百萬,一百萬放銀行吃利息都能吃不少。


    至於左青峰為什麽敢開一千塊一畝的天價,那是因為這幾天他帶著蔡生全一直在跑市場。


    最終跟幾家螺螄粉品牌達成了初步意向,由先富公司供應米粉。


    水稻收購價一斤才一塊二三,但是經加工變成米線後,那就身價倍增了。


    幹米線價格根據粗細不同每斤均價在七到十二元不等,雖然供貨價格肯定會低,但是絕對比光賣稻子利潤要高!


    當然左青峰也不止米線這一條路子,還有鍋巴、米餅等各種產品也在洽談中。


    岑濟也好奇最後怎麽盈利,左青峰笑笑說自己也投了錢,還指望在芙蓉村養老呢,你怕什麽?


    說的也是,大不了自己再讓老爸追加幾百萬投資,無非就是多從80年找點猴票、茅子、黃花梨木家具啥的。


    沈大富說幹就幹,當即劃了三個自然村,一共一千零六十二畝,雙方對著衛星圖斑一一對照了起來。


    核銷掉池塘的麵積,最終確定先富農業科技有限責任公司在旗杆村承包流轉農田九百八十八畝,池塘五口。


    沈大富拉著包村幹部開始分配怎麽做那三個自然村村民的思想工作,打算直接繞開種田大戶。


    這些土地都是沈大富特意選出來的,大多都是幾個種田大戶承包的,也有部分村民自種。


    沒有芙蓉村那種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況,隻要村民一聽能多拿一倍的承包費,基本不會有太大的難題。


    晚上沈大富在鎮上訂了一桌,一行人好好慶祝了一番。


    “沈支書!你們合作社名字想好沒有?”老魏大著舌頭勾著沈大富的肩膀。


    沈大富樂嗬嗬的摟著老魏的腰:“還、還沒呢!我們都沒啥文化,想不出來啥好名字!”


    “我看呐!不如叫均富!平均的均!”左青峰左右微微搖著頭,似乎很是得意。


    “這個名字好!現在岑老板要帶著我們發財,那不也是把他的財富分給我們了嘛!均富好!均富好!”沈大富拍起了桌子,還端起杯子繞了一圈單獨敬了左青峰一杯。


    看來沈大富很懂嘛!知道拍誰的馬屁!


    “我看這名字不太行!均富,有點像那個‘均貧富’的意思,是不是有點太激進了?”老魏撓起了頭。


    “那叫君富呢?‘明日君再來’嘛,就是你的意思,君富那就是你富嘛!”汪朝東連忙開口。


    “那不行!一字之差、謬以千裏啊!搞得跟封建君主似的,不好不好!”左青峰揮了揮手,往椅子上一靠。


    “那就叫後富!支書,你看岑老板他們公司叫先富,咱們叫後富,他們現在來幫咱們,那不就是‘先富帶後富’?多好啊!”旗杆村的後備幹部高軍搖頭晃腦的直念叨。


    “這個、這個名字聽起來還行!”汪朝東念了幾遍朝著沈大富問了一句。


    “不好、不好!”左青峰加入了討論,連連擺手:“後富後富,太晦氣,像是後爸後媽似的,先富是親的,後富就是小娘養的?就不管了?”


    “對對!”沈大富也趕忙附和:“後富不好聽、不好聽!”


    “我看呐!幹脆叫同富!共同富裕!這個意頭多好!”老魏拍著手說道。


    “唉咦!不行不行!這個太大了!我們這還沒富起來呢,就想著同富了!”沈大富搖著小手趕緊開口。


    “對對!而且有句古話叫‘可同富貴不可共患難’,這個不是啥好名字!”汪朝東也搖搖頭。


    老爸看著他們吵來吵去懶得煩神,一直在用筷子夾黃鱔吃,一邊吃一邊讓岑濟也吃:“好東西呢!以前就辦酒席才能吃到!”


    一條大黃狗在包廂外麵來回轉悠,桌子下麵滿地的雞骨頭可把它給饞壞了!


    岑濟用筷子夾了根骨頭招呼它進來,老板娘作勢要踢,岑濟擺了擺手,老板娘笑了笑,順勢一腳給它踹進了房間。


    大黃狗一連咬了幾隻骨頭,卻不曾咬碎,反而滴溜溜地奔出了門外。


    這狗子有點意思,岑濟跟了出去,看看它要去哪,結果就在院子裏有一處狗窩,狗窩裏躺著幾隻小奶狗。


    大黃狗把骨頭放下,扒拉著讓小狗嚼,小狗哼哼唧唧的起來,搖著尾巴身體肥嘟嘟的直晃蕩。


    大黃狗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岑濟,又轉頭看向小狗,眼神中竟有些愛憐。


    “這狗子就是我養來看門的,平日裏給它吃、給它喝,沒想到它還要去包廂裏蹭吃蹭喝!懶狗!”老板娘跟著出來,又踢了大黃狗一下。


    大黃狗恍若未覺,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幾個小狗挺好玩的!”岑濟伸手摸了摸。


    手剛摸幾下小狗,大黃狗猛地一齜牙,連續哈氣,嚇得岑濟一縮手。


    “要死的!咬了人我就把你燒了做菜!”老板娘又是一腳,轉而對岑濟笑道:“老板你要是喜歡就逮一隻回去!”


    “不了、不了!”岑濟趕緊道謝,回包廂去了。


    隻見包廂裏眾人又提起了酒杯,仿佛在慶祝著什麽。


    “怎麽了這是?”岑濟疑惑。


    “名字定下來了!岑老板親自拍的板!”沈大富一臉媚笑地靠過來。


    “叫什麽名?”


    “來富!”


    散席之後,沈大富安排老爸他們在鎮上住下,讓他們明天再走。


    岑濟拉著左青峰沿著小路散步,一路上聊了很多。


    “怎麽最後選了個來富做名字!”


    “哈哈哈!你爸爸說來富、來富,喊著喊著,這富裕就來了。”左青峰忍俊不禁,搖了搖頭繼續說:“然後魏總也說來富好!說明將來就會富!”


    “他們都是農村的,不知道來富都是--”


    “你是說—哈哈哈!確實挺像的!”左青峰笑得前仰後合,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你知道嗎?老支書汪朝東說他們大隊以前都是先進生產隊!”左青峰叉著腰緩緩說道。


    “他們七十年代的時候,集體修了水渠,還集資買了兩台拖拉機!”左青峰舉起手比了兩個手指。


    “糧食產量年年攀升,家家戶戶都吃穿不愁!”


    後來呢?後來就是那老一套,田埂築了起來,水渠被挖斷,一到灌溉的時候,全家都到田裏去站崗放哨!


    擔心別人掘了自己家的田闕!擔心肥水流到外人田!


    岑濟見他越說越激動,整個身子在月光下微微的顫抖,前麵剛好是個田闕,隻好上前扶了他一把。


    “他們本不用為了這麽個名字笑得前仰後合的!他們難道喜歡這個名字?”左青峰緩了口氣。


    “那怎麽辦呢?誰叫我們先把‘先富’取了呢?”岑濟樂嗬嗬地笑。


    “岑主任!我發現你還挺有意思的!”左青峰笑著用手指點了點岑濟。


    “叫我小岑好啦!”我就吃點虧,以後我在80年多喊你幾聲小左就是!


    “你不如辭職好了!有這麽多錢也能那什麽,財富自由了!”


    “左總,我現在是駐村呢!要是我現在辭職,那不就是讓人戳著脊梁骨罵我!說我吃不了苦!”


    “叫我老左!”左青峰停下來頓了頓,轉過頭來:“你辭了職再繼續給旗杆村搞開發不就得了!”


    “我還是叫你左叔吧!”岑濟笑笑:“左叔,你也在外頭幹了這麽多年工程了,你覺得我辭職了之後,開發還能這麽順利嗎?”


    “呃……是我想的單純了!”


    自己雖然現在隻是個小透明,但是隻要自己還在裏麵,那就有一股無形的影響力和威懾力。


    有很多事情,自己根本不用去操心。要是自己辭職了,再想做點事情,那今天晚上估計就要被堵門。


    “而且我這樣哪算什麽財富自由啊!”岑濟一聲長歎:“要是我什麽都不做,那確實可以舒舒服服過後半輩子!”


    “現在項目做得這麽大,說實話我都有些害怕!”


    “小岑!你現在—我們現在做的,都是有意義的事,都是有利於集體、老百姓的事,不要有太多顧慮!”


    兩人沿著田埂走了一陣,不少田裏已經種上了荸薺,這裏算是當地的一大特色種養業。


    等荸薺成熟後挖出來,送到廠子裏榨汁、消毒、灌裝後,送到各大城市的超市、飯店,也算是一種創收辦法,據說在珠三角很受歡迎。


    左青峰在田裏摳了一把:“沒熟!以前的荸薺好吃得很!”


    岑濟心裏一直好奇他和曹露露之後怎麽樣了。


    最後岑濟有意無意地提到了當年公社的洗澡偷窺事件,這事情在當時應該挺轟動的。


    “是啊!露露太年輕了,想法也多,這件事情過後對她影響挺大的。”


    “唉……那她後來怎麽了?”岑濟用眼睛偷偷瞟著左青峰。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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