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商議後,背起陳珩的重任就交給了陸遠。


    盡管迷霧中穿著保安服的怪物盡數散去,但他們仍不清楚霧中是否存在著其他的危險。所以武力值較低的陸遠背著陳珩,能夠解放另外三個人的力量。


    陸遠背起陳珩,陳珩此刻身體燙的嚇人,而且完全失去了知覺,四肢像麵條一樣軟。


    “陳哥有神眷這件事,你們不要透露出去。”


    陸遠的眼神微冷地注視著眾人,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你們也不要妄想當著我的麵奪取陳珩的神眷。


    他也不傻,淨和陳珩都對於神眷這件事進行了相當程度的保密,這說明了神眷能力大概率是能夠被別人奪取的。


    老嚴走上前拍了拍陸遠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他救了我們所有人一命,是我們欠他的。”


    “他什麽時候能醒?”


    徐昭昭看向狗哥問道,眼下裏隻有這個戴眼鏡的小姑娘看起來最靠譜。


    “不好說,看他使用的這個程度,我們可能要做好後麵遊戲流程隻有我們的準備。”


    狗哥整理著淩亂的額發,小聲說道。


    “好,那我們出發。”


    徐昭昭點點頭,她一馬當先,率先衝進了迷霧中,剩下三人緊隨其後。


    之前幾人在迷霧中直觀地感受到了怪物的衝擊,即便現在那些怪物看起來已經退卻了,但他們仍然心頭緊繃。


    尤其是老嚴,雖然在【空想】的影響下他沒有受傷,但是他是實打實地把工兵鏟給丟了,他現在有點沒有安全感。


    但所幸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五號樓,十分順利地回到了陸遠一開始醒來的房間。


    陸遠把陳珩放在地上平躺,後者還是昏迷不醒,體溫高得嚇人。


    狗哥看了一眼陳珩,之前在迷霧之中陳珩和母親的身影都消失了,他們似乎在進行一些談話和交易。


    即便狗哥遊戲經驗異常豐富,她也根本無法想象陳珩和母親到底都談了些什麽東西。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參賽者和遊戲中的npc達成交易的。


    “我們回來了,然後呢?現在怎麽辦?”


    老嚴問道,即便回到了這個房間他也毫無頭緒,畢竟陳珩之前說回到房間中要找什麽東西,但具體是什麽他也沒說清楚就昏過去了。


    “要不給他拍醒問問?”


    徐昭昭忽然說道,她的腦回路一向清奇,偏偏說起話來又是一臉認真。


    “不行,強製開機可能導致不可逆的損傷。”


    老嚴嚇得立刻阻止了徐昭昭的危險行為,他看向狗哥,問道:“狗哥,你來吧,你平時最精明了。”


    三個人同時看向狗哥,狗哥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快速扶了一下眼鏡,以極快的速度在房間裏走著。


    “她怎麽了?”


    陸遠有些疑惑。


    “社恐,別管她。”


    老嚴說道,他也在房間裏轉悠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狗哥一邊走一邊回憶著陳珩的話語,她感覺陳珩已經向自己透露了許許多多的線索和信息,隻是自己還沒有將它們拚湊起來。


    “死者……核心……”


    狗哥喃喃自語著,她直覺覺得死亡的身份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一開始陳珩提到這點的時候,她就反應了過來,在場的五人應該全都死亡了才對。


    可為什麽陳珩要強調一定要回到最開始的房間呢?他說他有一個沒證據的猜想,他的猜想到底是什麽呢?


    狗哥找了個牆角默默地一蹲,她把下巴埋進胳膊中,隻露出一雙眼睛,她仔細思考著。


    這個鬼蜮中的異變似乎都有著象征意義,例如陸遠房間中的異變代表了監視和超乎尋常的控製,而母親的異變也……


    等一下。


    狗哥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麽,之前老嚴與她講過他和陳珩的經曆,所以她知道母親會一直跟隨著陳珩,連在房間中學習和上廁所都不放過。


    “兩者都有著極強的控製欲,這其中有什麽關聯嗎?”


    狗哥小聲嘟囔著,就在此時裏屋的衣櫃忽然崩潰開來,一個詭異無比的人形從裏麵爬了出來。


    這是那個一直躲在衣櫃裏的怪人,後麵發生了太多的事眾人都將它遺忘了。


    “你……回……來……了……”


    那個怪人帶著油膩的微笑朝著陸遠撲來,徐昭昭閃身至陸遠身前,她之前用的雙刀完全報廢了,所以她現在隻是赤手空拳。


    怪人像蜈蚣一樣的下半身朝著徐昭昭纏繞而來,徐昭昭隻是一晃身就躲了開來,隨後她旋身發力,一記迅猛無比的鞭腿抽在怪人的腹部。


    “誰?誰開槍了?”


    陸遠警覺地四下查看,才發覺原來是徐昭昭踢擊發出的聲音,他不禁有些咋舌,好強,好猛。


    “嘔。”


    怪人被一腳直接踢成了蝦米,它用力嘔出了一大灘血跡,然後直直倒飛出去兩三米。它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哀嚎著就想爬回衣櫃中。


    老嚴眼疾手快,一腳踩在了它身上,不讓它亂動。


    “那個衣櫃裏有個房間,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麵守著。”


    蹲在角落裏的狗哥站起來身,快步朝著衣櫃走去,衣櫃後麵的牆壁被完全掏空了,狗哥順著那個洞鑽了進去,她發覺自己竟然是直接來到了隔壁屋。


    不,不是隔壁屋,這裏應該是更接近於設備間之類的地方。


    狗哥環顧著四周,這個空間一共不會超過三平方米,散發著令人厭惡的惡臭,房間四周牆壁上全部都是顯示屏,大部分的屏幕都黑著,顯然是因為狗哥把陸遠房間裏的攝像頭全部拔掉的原因。


    但仍然有一些監控畫麵正在播放,狗哥看了一眼,頓時眼睛微微一凝。


    監控中的畫麵是一個很熟悉的地方,是陳珩的家。


    狗哥的記憶力也不錯,再加上陳珩的家很好辨認,堪稱家徒四壁。


    為什麽那個怪人也要監視陳珩的家?狗哥逐漸感覺到了什麽不對。


    “小心!”


    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喊,狗哥還沒來得及反應,爆炸的風壓就從外麵瘋狂地灌入,狗哥猝不及防間被風狠狠地砸在了牆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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