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離與劉柏琴在一起了,並且也獲得了師兄們的祝福。


    這個消息迅速傳播開來,如同插上了翅膀,不脛而走,幾乎人盡皆知,而且外界傳的是秋離與劉柏琴已經訂婚。


    梅林。


    秋離從背後溫柔地擁抱著劉柏琴,劉柏琴的頭倚靠在秋離的肩上,兩人一同仰望繁星點點的夜空,彼此間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溫暖。


    “秋離,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嗎?”劉柏琴感到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宛如夢境一般,美好得令人難以置信。


    “當然。”秋離輕柔地摩挲著劉柏琴那柔若無骨的手,承諾道:“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


    “嗯。”劉柏琴溫婉地頷首。


    就在那個夜晚,劉柏琴留在了梅林。


    在梅林中,共有五個庭院。其中,藥凰與秋鹿白共用一個,秋離獨自占據一個,還有一個被改建成了學堂,那裏曾是藥凰為秋離、上官芷和鳳清兒授課的場所。至於剩下的兩個小庭院,它們一直閑置著。因此,秋離將其中一間整理出來,暫時讓劉柏琴居住。


    次日,鎮北王離開了書院,秋離和劉柏琴前往送行。


    山門前。


    鎮北王將秋離拉至一旁,低聲密語了一番,秋離連連點頭。


    鎮北王離開後,劉柏琴滿是好奇地詢問秋離:“剛才我父親跟你說了些什麽?”


    秋離隻是微微一笑,未作回應,反而輕捏了劉柏琴的鼻子,俏皮地說:“就不告訴你”,隨即轉身跑開,這讓劉柏琴既羞又惱,急忙追趕,意圖給秋離一點教訓,然而秋離怎會輕易讓她追上。


    兩人一個在前奔跑,一個在後追趕,這一幕讓偶遇的弟子們羨慕不已。


    鎮北王與秋離私下交談的內容,並非什麽大事,而是關於秋離接替鐵狼衛狼主職位的安排。


    鐵狼衛是鎮北王麾下一支精英暗衛力量,每位成員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搬山境以上高手。現任狼主韓洪,一位洞玄境的高手,因年事已高,已無法繼續擔任此職,有意退位讓賢。然而,副狼主狼影,一位知命境的女子,卻無意接任。因此,鐵狼衛的領導職位一直懸而未決。


    午後時分,劉柏琴收到了劉柏瀾的邀請帖,邀請她與秋離一同出遊湖畔,共賞春花。


    劉柏琴把此事告訴了秋離,秋離欣然同意,畢竟總是要見麵,而且還是劉柏琴的二哥主動邀約,自然不能拒絕。


    當天下午,洛東城城東,雲岫湖。


    一隻兩層樓的花船停泊在渡口,劉柏瀾坐在一棵樹下悠閑地飲著茶,目光時不時向路口處眺望。


    半炷香後,秋離與劉柏琴一起走了過來,劉柏瀾起身相迎,笑容滿麵,拱手抱拳,笑道:“歡迎,歡迎。”


    秋離同樣抱拳回禮:多謝,多謝。”


    “久聞秋離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俊不凡,超凡脫俗,與小妹站在一起,神仙眷侶一般。”劉柏瀾上下打量了一番秋離,發出由衷的感歎。


    “二哥過獎了。”


    秋離一句“二哥”,讓劉柏瀾甚是舒服,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上船,我們去遊湖。”


    “好。”


    劉柏琴見秋離與二哥相處不錯,心裏也很是開心。


    “開船。”


    劉柏瀾一聲令下,船隻緩緩駛出渡口,往雲岫湖深處駛去。


    雲岫湖是洛東城城東,龍脊山山下的一個湖,由龍脊山流下來的溪水匯聚而成。


    六月飛花,滿湖春水,遙望山巒,雲霧縹緲。


    秋離、劉柏琴隨劉柏瀾登上劃船,直上二樓,滿湖春水盡收眼底,清風拂過,夾雜著一絲湖水的涼意。


    秋離與劉柏琴站在一起,憑欄遠望,欣賞遠山之景,感受清風之意。


    正在他們沉浸在美景與清風之中的時候,劉柏瀾突兀的聲音傳來。


    “茶已泡好,過來飲茶吧。”


    “好。”


    “多謝,”


    劉柏琴與秋離各自應了一聲,回身走過去坐下。


    劉柏瀾倒了三杯茶,一杯推給秋離,一杯推給劉柏琴,一杯 留給自己。


    “這是我研製的新茶,嚐嚐味道如何?”劉柏瀾微笑說道。


    “多謝。”


    秋離端起茶杯,飲了一小口,唇齒生香,且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不由得眼前一亮,問道:“這是什麽茶?”


    “好喝嗎?”劉柏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向秋離問這茶的味道如何。


    “好喝呀。”秋離回答幹脆。


    “這是茉莉花茶。”劉柏瀾一臉的得意笑著。


    “茉莉花茶,好名字。”秋離喃喃念了一遍,覺得這個名字雖樸素,卻貼切,又喝了一口,仔細品味一番後,說道:“茉莉花清香,茶味淳厚,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哈哈…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劉柏瀾高興得合不攏嘴。


    自茉莉花茶研製出來之後,他給很多人都嚐試過,好評如潮,向他索要茉莉花茶者甚多,這讓他倍感欣慰,因此更以這款茉莉花茶為榮。


    三人在花船上飲茶聊天,暢談眼前風景,欣賞半湖夕陽,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船兒隨著水流緩緩前行,河邊的風景如畫卷般展開,美不勝收。偶爾有幾聲清脆的鳥鳴傳來,更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花船行至湖水中間,便停了下來。


    三人一起來到船頭,欣賞著殘陽鋪水的美麗景象。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秋離突發奇感,想起曾經讀過一首描寫夕陽的詩句,與現在的景象竟然別無二致。


    “好詩呀!秋離兄弟大才呀。”劉柏瀾拍手叫好。


    秋離連忙擺手,解釋道:“這是前朝大儒所作,我隻是覺得與眼前的風景十分貼合而已。”


    “不但貼合,而且生動。”劉柏琴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美麗迷人。


    夕陽墜落,大地一片黑暗,花船上掛起了燈籠。


    秋離、劉柏琴與劉柏瀾坐回船艙,船隻向岸邊駛去。


    “秋離,如今神州形勢嚴峻,各地烽煙再起,民不聊生,你可願為百姓做些什麽?”劉柏瀾目光看向秋離,眼神裏充滿了希冀。


    秋離淡然一笑,喟然長歎道:“此次南疆之行,我也見識到了百姓生活之艱苦,也想為他們做些什麽,但是你也知道,我能力有限,能做的可能並不多。”


    “哈哈…秋離兄弟太妄自菲薄了,你是書聖的關門弟子,藥凰的親傳弟子,就憑借這兩個身份,就能獲得天下書生的敬重,與百姓之信任。”


    “振臂一呼,追隨者必然萬眾!”


    “您過譽了,我雖是師父的弟子,醫術得到師娘親傳,但是我從小生活在幽州邊境的小村莊裏,能力不足,見識淺薄,何以服眾?”


    “那不如你我聯手,一起征戰沙場,建功立業,你當將軍,我給你當軍師,如何?”劉柏瀾說道。


    “這…”秋離一時無語。


    因為劉柏瀾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般招攬人才都是招到自己麾下做事,劉柏瀾卻是直接讓賢,這樣的操作,聞所未聞,打了秋離一個措手不及。


    其實,劉柏瀾生性淡泊,不愛打打殺殺,唯愛製茶一道,但作為鎮北王府的公子,他肩上有推之不去的責任,所以他才被鎮北王派來護衛書院。


    如今更是掌管洛東城,讓他少了許多閑暇時光,所以他在知道自己的父王接受秋離女婿的身份之後,他便打起了秋離的主意,希望把他率領的鎮北軍交給秋離,自己做一個逍遙的洛東城城主。


    秋離沒有說話,劉柏琴卻開口了,嗔怪地瞪了劉柏瀾一眼,道:“二哥,你若是再這樣,我便將今日的事情,告訴父王,看他怎麽懲罰你!”


    “我給鎮北軍招攬一名如此有才能的將軍,父王就偷著了吧,怎會懲罰於我。”劉柏瀾顯然對劉柏琴的威脅毫不在意。


    秋離抱拳施禮,歉意地說道:“我不能答應你。”


    “為何?”


    “因為我已經答應鎮北王了。”


    “什麽?”


    劉柏琴與劉柏瀾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並發出驚呼。


    為了打消劉柏瀾招攬他的心思,隻能如實相告。


    “我已經答應鎮北王,不日接管鐵狼衛。”


    此言一出,饒是劉柏琴也滿臉驚訝,劉柏瀾更是瞪大了雙眼。


    畢竟鐵狼衛可是精銳中的精銳,執行的都是極為重要,且危險的任務。


    鐵狼衛的凶名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都是搬山境以上高手,而是踩著敵人的屍體樹立起來的。


    “你要接手鐵狼衛?”劉柏琴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秋離點點頭。


    “那我也要加入鐵狼衛。”劉柏琴有些賭氣地說道。


    “可以。”秋離點頭同意,並寵溺地拉住她的手。


    “當真?”劉柏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秋離,秋離微笑向她點頭,並說道:“這是我接手鐵狼衛的條件,你父王沒有反對的理由。”


    “哈哈…太好了。”劉柏琴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一旁的劉柏瀾卻耷拉個腦袋,垂頭喪氣地感歎道:“哎,終究是錯付了呀!”


    “二哥,你也不用悲傷,等天下平定,百姓安居,你再做個閑散王爺不也挺好嗎?”劉柏琴勸說道。


    “哎!這句話,我都聽出繭子來了,可是這天下何時能定呀,百姓何時能安呀。遙遙無期呀。”


    下了船,劉柏琴、秋離與劉柏瀾道別。


    劉柏瀾回洛東城,劉柏琴與秋離回書院。


    回去的路上,夜色清涼,路邊草叢的蟲兒低鳴,仿佛在吟唱,又像是在低訴。


    秋離牽起劉柏琴的手,說道:“改日我們一起啟程去涼州吧?”


    “好。”劉柏琴溫柔回應。


    北齊京都。


    城外東離與西周的聯軍兵臨城下,氣勢恢宏,黑壓壓的軍隊如同烏雲蔽日,戰旗獵獵作響,在風中翻飛,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城牆上,北齊的禁軍嚴陣以待,目光堅毅,禁軍統領柳擎身著鎧甲,站在城牆上,聯軍的主帥東離的靖安王蕭衡與西周的滄淵王並肩而立,目光如炬,掃視著前方的城牆,仿佛要將城牆穿透,直視城內的一切。


    城下。


    聯軍派出一名叫陣者,拿著一個自製的喇叭對著城牆上的守軍叫陣,說是叫陣,其實就是辱罵,言辭之犀利,語言之粗俗,與市井罵街差不多,都是不堪入耳。


    柳擎實在聽不下去那肮髒之語,拉弓搭箭,一箭射出,那叫陣者為了躲避,一個踉蹌摔下了馬,引得城牆上的守軍一片哄笑,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一些。


    那叫陣者起身,爬上馬背,舉起手中的喇叭還想叫陣,又一支箭矢呼嘯而來,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嚇出一身冷汗,隻能調轉馬頭倉皇逃了回去。


    滄淵王湯顯宗是西周皇帝湯敬業的次子,年過四十,正值壯年,文韜武略,自幼便隨父征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他性格豪爽,不拘小節。


    湯敬業之女湯敏前不久嫁給了靖安王蕭衡之子蕭逸,兩國聯姻,促成了這次結盟,共同出兵對抗北齊。


    靖安王蕭衡是東離皇帝蕭令奇的長子,也是有雄才大略之人,所以他們的聯軍才能勢如破竹,直搗京都。


    但是,他們圍城三日了,卻並不急著攻城,讓城裏的人更加恐慌,尤其是新皇劉培慶,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了。


    城內,一座閣樓之中。


    宰輔李宗厚與丹宗少主魏宏軒倚欄並立,凝視著城外烏雲般的敵軍。


    “少主,可有退敵之策?”李宗厚啟齒詢問。


    “敵軍雖有二十萬之眾,但我們亦有十萬禁軍固守城池,加之我們占據了絕對的地利優勢,他們欲攻城,談何容易,此外…”


    魏鴻軒伸手在空中感受了一下風的存在,繼續說道:“我已經為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哦,什麽大禮?”李宗厚好奇地問道。


    “宰輔的項上人頭呀!”魏鴻軒陰險一笑,出手鉗住了李宗厚的脖子,用力一擰,“哢吧”一聲,李宗厚的脖子就被扭斷了。


    李宗厚眼睛瞪大,至死都不明白,魏鴻軒為何要對他下毒手!


    魏鴻軒命人將李宗厚的頭顱斬下,置於盒中,隨後攜帶此盒入宮。


    皇宮內,皇帝的寢宮。


    新皇劉培慶在寢宮中顫抖不已,使得周圍的太監與宮女們也變得緊張不安,噤聲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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