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雅寧回到家的時候,沈以寧靠在前廳沙發上小憩等著她,突然的燈光晃開了眼。


    沈以寧揉了揉還昏痛的頭,看清了來人立馬起身。


    “還沒睡啊?”習雅寧也很累了,“你不用在這兒等著,我沒回來你好好睡覺就行了,你睡不好後麵想幹什麽都沒有精力,我去補覺了,你也休息會兒吧,今天都請個假。”


    “好。”沈以寧一瞬間的失落還是被溫暖的話語包圍了,算了,不願意親近但對我也很好,本來就不該奢求什麽。


    “胡蔓蒞找地方安頓了嗎?”


    “嗯,安排好了,他自己挑的房間,挺喜歡的,應該先睡了。”


    “好。”習雅寧點點頭,推著疲憊的身軀上樓,出門在外她已經習慣不拘小節了,躺床上就是死命的睡,其他事情睡好了再說。


    將要日央時分,習雅寧才悠悠轉醒,去洗漱收拾,樓下四人看到習雅寧出現規規矩矩的坐著。


    “幹什麽,該幹嘛就幹嘛別搞我。”習雅寧很無語,“我讓你們這麽不自在嗎?那我等會兒搬走?”


    “啊啊啊啊不要啊。”幾人動起來,這才有了一點活力。


    “而且現在房子裏還有別人呢,你們天天這樣搞得我也會崩潰的,哪怕當室友也不用那麽拘謹吧?”習雅寧想起來還沒有和其他三個介紹新成員,看向沈以寧,“你們見過胡蔓蒞了嗎?你有沒有和他們說家裏來了新人?”


    “沒見過,昨天回來太晚了。也沒有說,還沒有看見,而且您說比較好。”


    “不用敬稱。”習雅寧扭頭到旁邊給胡蔓蒞打電話。


    “啊我在呢。”胡蔓蒞很快從回廊探出頭,“我早醒了但是有點害怕,這些人我都不認識。”


    “你還社恐啊?過來帶你認識認識。”


    胡蔓蒞立馬樂嗬嗬的下樓,跑到大家身邊,乖乖的垂著手。


    “嗯……沈以寧,我表姐,你認識的。這邊,餘亦晨餘亦瑤,表弟表妹。邵可期,最小的表妹,都是我的家人。”習雅寧張了下雙臂,微笑,“這是胡蔓蒞,我的好朋友。”


    家人嗎?沈以寧心微微動。


    胡蔓蒞一經介紹也很自來熟,當然沒忘了小聲詢問:“你親戚怎麽這麽多?”


    “遠房親戚,家族比較強盛,你要是不想和別人交流避開就行,房子這麽大呢,哪兒都能走。”


    “不用不用我就愛和別人聊天,主要還是想蹭你的房子嘿嘿。”


    習雅寧翻了個白眼,停止這一場鬧劇:“上官格格想讓你去找她玩,你沒事兒就隨便溜達吧,我找人送你過去?”


    “行啊,反正我也沒事幹。他們幾個在醫院還好嗎?”


    “還行,我家開的你放心,就那四個還躺著呢,其他有惡心到的回家休息了。”


    “歐歐,幸好之前見過,不然我也得嚇個半死。所以閆教官和江教官為什麽還跟著你呢?”


    “續約啊,不行嗎?”


    “你去哪裏?”


    “我瞅瞅我的其他故人。”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屋內的四個人目光緊緊跟隨,是啊,好像當這樣正常的好朋友也很不錯啊。


    隻是……除了還懵懂的邵可期外,其他三人各懷心事。


    帝國大廈。


    大廈如同屹立的巨人,紮根在城市的中心地帶。形象銳利而堅定,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金屬和玻璃的華麗光輝依舊炫目。


    頂層辦公室內巨大的落地窗更是將風景盡收眼底,隻是現在莫名被幕簾掩去了一半,這一不尋常正宣告著裏麵進行著不可告人的事情。


    習雅寧驗了虹膜開門,走進辦公室空無一人,正好奇盛啟明人去哪兒了,聽見內置隔間裏嘩嘩的流水聲。


    隔間門沒有關,畢竟辦公室的門也沒人能打開,可是這不早不晚的洗浴幹嘛?


    習雅寧倒外麵沙發上等盛啟明出來,時間一點點流逝,習雅寧坐不住,東走走西看看,辦公桌上堆的文件都翻了一遍,還是隻能聽見潺潺的流水。


    “什麽澡啊洗半天了。”習雅寧耐心耗盡,推門進隔間準備看看是不是暈裏麵了,一股濃厚的氣味撲鼻而來。


    習雅寧慢慢睜開眼,僵住了,五官逐漸扭曲,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樣吧?地上和沙發上散落著撕扯下的衣服,那場景再混合著氣味,傻子也明白這裏發生了什麽。


    盛啟明,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習雅寧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出去了,坐在辦公椅上,咽下心裏的惡心,又慶幸自己來的比較晚,已經在善後,不然進來看到的就是實戰了。


    水流聲消失,又等待了一會兒,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盛啟明出隔間的腳步頓住了,臉色一瞬間慘白,冷汗冒了全身。


    “小……小主,您怎麽來了?”他不確定習雅寧有沒有看到裏麵的場景。


    “結束了?這麽久終於洗幹淨了?”習雅寧扭頭,靠著椅背冷若冰霜,隻是坐在那,上位者的蔑視和威嚴讓盛啟明潰不成軍。


    習雅寧不說話,盛啟明雙膝發軟跪在地上也哆嗦著發不出聲音,良久,習雅寧忍耐到了極限起身要離開。


    “小主!”盛啟明重心不穩栽倒在地。


    “想好說辭了?”習雅寧對盛啟明是無語了,想著上次罰他罰的有點太重了,剛好沒事過來看看他,結果又給了她一個大驚喜,“盛啟明,你要想死就直說,有痛快的方法,不用每次都要幹挑戰底線的事。”


    盛啟明還是沒說話,也沒臉說,跪伏在地,不知害怕還是悔恨,淚水砸在地上。


    “你到底有沒有話說?沒有我走了。”


    “我沒有睜眼!我也沒有動……”


    “嘭!”習雅寧隨手抓起桌上的文件夾丟過去,“那我要誇誇你嗎?你是不是還想說雖然身體給了她但你的靈魂……”


    習雅寧突然感覺有些惡心,她一想到盛啟明說的閉眼的時候腦海裏可能是自己的臉就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盛啟明也想到了這一點,剛褪下去的一些冷汗又冒了全身,他怎麽敢的,居然臆想那高貴純潔的明月。


    “你知不知道你是誰?你要是真喜歡我可以給你安排,今天這個事情誰也別說就當不知道,反正你們也總要成家立業的,你打個頭陣好了,也不影響你的身份。”習雅寧拍著頭痛的腦殼,開始想回旋的餘地。


    “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你也做了啊,你和我這裏先不說,你是想讓別人知道我習氏的執行官平時在辦公室和別人當戰友嗎?能不能有點擔當啊大哥,我在救你。盛啟明!幾個腦袋夠你這麽玩啊?”


    “我……”盛啟明說不出話。


    那次規矩過後,盛啟明便特別敏感,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貪欲的人,可是憋了太久加以撩撥,腦海中便隻剩最直白的享樂。


    就試一次,一次而已。


    習雅寧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好,盛啟明總是能一次又一次的給她震驚。哪哪都難受,推門而出:“隨你的便吧,我隻能說我會盡力保著你的命。”


    室內歸於平靜,盛啟明慢慢聳起肩顫抖落淚,不知道過了多久,淚痕浸在臉上稍微動一下都皺巴的疼,盛啟明跪坐在地恍若未覺,抬起手朝兩頰淩厲落下,封閉的房間內是長久響徹的耳光聲。


    心血來潮的來,結果是給自己找惡心,習雅寧捂著胃上了車,跟著的暗衛一句話也不敢說。


    熙熙攘攘的俱樂部內,習雅寧推開末尾隱秘包廂,徑直進去靠在沙發上,被口袋裏的禮盒硌到了一下。


    “您怎麽想起來這兒了?”蘇原野眼睛一亮慌忙跑過來。


    “給你了。”幾百萬的表就這麽被隨意的丟在了桌上。


    “看起來不像專門送我的耶,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嗎?”蘇原野拿起禮盒,將自己本來的腕表換下。


    “本來買了準備哄盛啟明的,你不喜歡就……噢你挺喜歡的,那就好。”習雅寧抓抓頭發,靠著也不舒服,“唉,煩死了。有沒有好使的車,去賽車場溜幾圈。”


    “好。”蘇原野看她不想說也沒多問,心情不好能來自己這裏是他的榮幸,不能讓習雅寧也感到厭煩。


    極度的刺激活躍腦細胞,恐懼中能最快獲得快感。習雅寧握著方向盤,已經很久沒來過賽車場了,各種事情壓的她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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