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月山莊包間裏,何少存和周青正在閑聊著。


    何少存說:“周青啊,這個機會不容易啊。這幾天我可是拉著老臉求了好幾次,葉書記才才答應見你一麵的。領導過來的時候,你可要表現好點兒,不行多喝點兒酒,把人家領導陪好,別說幫你調查你父親的事兒,說不準你工作的事兒也一並給你解決了。”


    周青今天穿了一件淡綠色的小碎花連衣裙,俏皮中透著可愛,潔白如雪的小圓臉兒上特意塗了淡妝,把自己往成熟打扮了一些,一雙秀目亮晶晶、水汪汪、傳神動人,一頭柔順靚麗的長發披肩散落,像是剛出水的芙蓉、剛盛開的百合,那迎麵而來的少女氣息,讓坐在旁邊的何少存心裏都癢癢的,真想過去摸一把,但他沒這個膽子,因為他心裏明白,今天他是來這裏獻寶的,為的是給自己謀個前程。


    周青忽閃著大眼睛,笑著對何少存說:“何老師,真是感謝您了,我一定好好表現,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大領導,心裏還怪緊張的。”


    “沒事兒,沒事兒,葉書記雖然在政法口工作多年,但為人豪爽仗義,又是咱們校友,你和他好好說說,他肯定能幫忙的。”何少存低頭喝茶,心想:你個傻丫頭,反正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到時候可別怪我。


    自從上次周青拜托何少存請葉誌誠幫忙後,何少存就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偸偷拍了好幾張周青的生活照,昨天上午在給葉誌誠打電話之前,還特意發了幾張周青的照片。葉誌誠看到後眼睛都直了,咧著香腸嘴直流哈喇子,那個狗樣和豬八戒見到潘金蓮一樣。“他奶奶的,這小模樣長得跟明星似的,真他媽的漂亮。”他恨不得把那少女從手機裏拉出來。何少存打通電話後,簡單說了一下周青想請托的事項,最後說:“葉書記,咱們這個小校友,可是全政法大學的校花啊,您看百忙之中能給個薄麵,見一見如何呀?”說完在電話裏嘿嘿壞笑著。


    葉誌誠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豈能不知道何少存笑的是什麽,但還是故意端著說:“少存啊,跟我客氣個啥,都是校友,有事兒自然應該幫忙,今天晚上9點避月山莊見。”


    何少存與周青晚上8點多一點兒就到了,定好了餐廳包間後,何少存給葉誌誠發了信息,眼看都快到10點了,葉誌誠還沒露麵。周青轉著茶杯,歎了口氣,一臉失望地說:“何老師,葉書記今天不會來了吧,看來我們被人放了鴿子啦。”


    “誰說我放鴿子啦?”兩人都齊刷刷盯向了門口,隻見葉誌誠帶著酒氣推門而入。看來葉誌誠非常喜歡酒後會見美女啊。


    何少存與周青連忙站了起來,何少存連忙介紹說:“周青,這就是葉書記!”


    周青先是一愣,心想這真人長得怎麽比電視上的還醜啊,趕緊笑著吐舌頭說:“葉書記好,剛才的話不好意思啊,您不會介意吧。”


    葉誌誠看著周青這個吐舌頭的動作,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麽,一臉壞笑地看向何少存說:“介意,我非常介意,這麽好看的小師妹,老何你怎麽不早點介紹給我認識啊?”


    何少存側身請葉誌誠入座,趕緊應承著說:“葉書記批評的是,都怪我,都怪我,葉書記請上座,我自罰三杯。”三人哈哈一笑分賓主落座。


    葉誌誠坐在主位,把手裏拿著的一瓶礦泉水隨意地放在桌上,周青在右,何少存在左。周青有些拘謹,何少存給她使了個眼色,周青趕緊站起來,說:“哦,我去叫服務員點菜。”說著就往包間門口走,兩個老色鬼都死盯著周青那柔美輕盈的背影。


    何少存不想失去這個機會,看葉誌誠眼睛還在盯著門口看,輕咳了一聲,說:“葉書記,師弟我有個事兒還想請您指點指點。”


    葉誌誠收回那炙熱的眼神,看著何少存說:“怎麽了師弟,想動動單位啊?”


    葉誌誠表麵上看是個粗人,說話辦事兒盡顯霸道,但能混到這樣的位置,沒有點兒能力是斷然不行的,當官兒最大的本事就是洞察力,如果不能洞察人性,又豈能控製他人?像何少存這種等級的,在葉誌誠麵前就是個小兒科,葉誌誠本來就是專業搞刑偵出身的,用餘光看你一眼都知道你下一步想幹嘛。他既然能來,就知道何少存必然有事相求。


    何少存眼睛一亮,驚訝地說:“師哥真是八麵瑩澈呀,要不說您是我偶像呢,我還沒開口,您就知道我這點兒小九九啦!”


    葉誌誠哼笑了一聲,這種恭維話好他聽得太多了,直接說:“周青他爸不是剛沒嗎,你到珠江電力集團接他的班,當個紀委書記如何啊?在電老虎那裏上班,拿年薪,可比你在學校當個孩子王強多啦。”


    何少存想都不敢想,差點就下跪謝主龍恩啦。


    要知道珠江電力集團可是省直管企業,相當於廳級單位,幹部也都是省委選任的,領導班子成員就相當於廳級幹部。省政法大學雖說是教育部與省政府共管,但主管還是省教育廳,這可是差著輩份呢,雖說自己正處級幹部這麽多年,但真想到有這等好事兒,要知道,這相當於直接將正處提拔為副廳啊,而且珠江電力集團的薪酬待遇可不是一般企業能比擬的。


    何少存是個精明人,辦這事兒可不是紅口白牙一說就行了,自己趕緊表態:“大恩不言謝,師哥,這上上下下打點還需要您多費心啊。”


    “嗨,你這句話說的,不幫自己人幫誰啊!”葉誌誠張開大手分開5個手指,重重地拍了三下何少存的手臂,什麽話也沒說。


    何少存本來還想再說些恭維的話,但看到葉誌誠剛才重重拍了自己三下,恍然大悟,這個暗示就是需要50萬啊,一個手指10萬,5個手指分開就是50萬。他趕緊也用同樣的手勢,輕輕地拍了兩個桌子,低聲說:“師弟明白,師弟明白。”


    葉誌誠是滴水不漏,何少存是一點就透,沒有這個能力,如何又在官場上混呢。


    話說周青出了包間,叫服務員點了幾個下酒菜後,心想這兩個人一個老謀深算、一個色膽包天,真怕自己吃虧,趕緊給張冰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在避月山莊與葉誌誠、何少存吃飯,讓她趕緊過來接自己。


    “什麽,避月山莊?什麽,葉誌誠?你們怎麽都和這家夥搞到一起去了?”張冰一臉驚詫地問。


    周青也來不及解釋,就對她說:“我回頭再和你細說吧,反正你快過來吧,到了後給我打電話,我感覺不太安全。”


    “好,我馬上過去。”張冰掛了電話。她將目光移開了這台高倍望遠鏡。


    今天下午,她和楊立娟從南華市回來後,把楊立娟送回了家,自己回到公寓眯著了,醒來時天色已晚,一看表已8點多了。伸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從冰箱拿了瓶飲料喝,想著通過高倍望遠鏡看看集團辦公室有什麽動向,當她看到陳衛國的辦公室時,突然瞪大了眼睛,發現他辦公室燈雖然是關著的,但是卻看到裏麵有個小紅點在一閃、一閃,她一看就知道有人在吸煙,這個時候在辦公室吸煙,還不開燈,那肯定是陳衛國了。難道他有什麽事兒,還是在等什麽人?她嚐試著用遠程偵聽設備對準陳衛國的辦公室坐標,也許是安裝了加厚玻璃或是什麽幹擾裝置,信號太差了,根本聽不到。


    如果在等什麽人,那這個人肯定會從大門口過來。想到這兒,她到了另一台高倍望遠鏡前,將這台望遠鏡對準了集團大門口。果然不出所料,一會兒一輛車停在了門口停車場,下來了一個的女人。她將望遠鏡調高倍數,想看清這個女人的麵貌。


    “怎麽可能?怎麽會是她?”張冰叫出了聲,因為她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丁曉晴。隻見丁曉晴左右看看,快步走進了集團大廈,不到十分鍾就出來,開車走了。


    當張冰再次回到另外一台望遠鏡前的時候,看到陳衛國的房間已經沒人了。如果兩人會麵,應該不在辦公室,或是在集團一樓大廳,或是樓層接待室,或是什麽別的地方。


    當張冰還沒理清頭緒的時候,周青打來了電話。張冰深知葉誌誠的無恥,一刻不敢耽擱,下樓直奔地下停車場,開著特意讓父親找的二手大眾小轎車,直奔避月山莊。


    周青拿著菜單回到包間,服務員也在後麵跟著。周青看兩個人聊得正開心,就笑著回到座位上,湊到葉誌誠身邊,打開菜單給葉誌誠看,說:“葉書記,我剛才點了幾個菜,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您再看看菜單點幾個菜吧!”


    這時,周青離葉誌誠很近,葉誌誠假意湊過去看菜單,聞著那周青身上帶著的少女體香,看著那潔白細嫩的小手,真想上去抓一把,弄得自己下半身都有點兒等不及啦。“不點了、不點了,讓他們趕緊上菜吧!”葉誌誠說完這話後,何少存以為葉誌誠餓了,衝著服務員喊,“趕緊上菜!”服務員點頭稱是鞠躬離去。天知道,葉誌誠著急成這樣,到底是想吃哪盤兒菜啊。


    何少存轉過頭來,對周青說:“周青啊,你也倒上酒,少喝點,咱們共同敬葉書記一杯。”


    周青本來就是想找對方辦事兒,怎麽好意思拒絕,拿起酒瓶就要給自己倒酒。葉誌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周青的手,按下了酒瓶,笑著說:“小周啊,你年紀還小,就不用你陪我們啦,你喝水就行。”說著把他拿進來的礦泉水,放在了周青手邊。


    周青想不到葉誌誠會有這樣的舉動,本以為兩人會變著法兒的灌自己酒呢,這倒讓周青高看了一眼葉誌誠,心想比何少存這個老滑頭強多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葉書記體諒。”周青笑著打開了礦泉水,往自己的玻璃杯倒了一些。


    何少存笑著附和:“葉書記對小周真是關愛有加啊!”說著舉起杯來:“今天能與葉書記一聚,我和小周都三生有幸,葉書記可是我們大學的十大傑出校友,我們這兩個師弟、師妹敬學長!”說完一口幹了。


    葉誌誠笑著說:“好,今天咱們這是校友聚會,我也是倍感親切,我也幹了這杯。”說完一飲而盡。


    周青看著自己大半懷水,自然也就來了勇氣:“葉書記,我這小師妹以水代酒敬您。”一口氣把大半杯水都喝了。葉誌誠看著她全喝完了,那眼神露出一絲狡黠。


    三人喝完第一杯,就開始聊起了政法大學的趣事,不到5分鍾,周青已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沒有了知覺。


    何少存早就知道這葉誌誠沒憋什麽好尿,自己本想著先把周青灌多了酒再說,誰成想葉誌誠這個王八蛋真是急如星火,竟然在水裏下了迷藥,多好的一個大姑娘啊,今天就這樣被送進豬嘴裏了,真是太可惜啦。何少存一看這場景,趕緊起身說:“葉書記,我這家裏有點兒急事兒,你們聊著,我先走一步。”


    葉誌誠假裝沒有看趴在旁邊的周青,對何少存說:“那你路上慢點,你的事兒,我會抓緊時間辦的,回頭電話聯係。”


    “好好,葉書記,那一切都麻煩你啦。”何少存轉身出了包間,心裏暗罵:這是讓我趕緊準備錢呢,這個葉豬頭,真夠黑的,要我50萬,也不知道這個紀委書記一年能拿多少年薪,回頭我得打聽打聽,合算不合算。


    葉誌誠見何少存走了後,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周青,又看了看礦泉水瓶裏剩的半瓶水,心想這個小丫頭,這一口氣喝了這麽多,睡到明天早上能醒就不錯了。葉誌誠心裏這個美啊,自己又喝了一杯,起身摟起周青的細腰,將周青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連扶帶抱出了包間。


    這避月山莊一樓是溫泉洗浴,二、三樓是餐飲,四到七樓是住宿。這山莊是葉誌誠一個商界朋友開發的,給了他一個專用套房,長期供他休息使用。因這山莊遠離市區、風景秀麗,內部設施高檔、別有洞天。一來二去,成為葉誌誠的一個據點,有什麽男盜女娼的事兒就喜歡來這兒。


    葉誌誠把周青連摟帶抱地整到了609房間,一下子扔到了床上。擦了擦頭上的汗罵到:“他媽的,看著也沒那麽重啊,怎麽死沉死沉的。”


    而此時的周青早已昏迷不醒,就算打她幾巴掌,她也不會醒來。葉誌誠快馬加鞭,迫不急待地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身肥嘟嘟、油膩膩的身軀,直接撲倒床上,摟著周青的小臉就是一頓亂親,剛要扒她的衣服,就聽見玻璃“啪嚓”一聲被磚頭砸了個大洞。


    葉誌誠本來已箭在弦上,這一聲巨響,又把他給嚇沒尿了。他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大罵:“他媽的,我這是惹誰了,怎麽又有人砸玻璃啊。”


    這時,隻聽樓下有人喊了起來:“周青你給我出來!別以為你關了燈我就不知道你在哪,你這個欺騙我感情的騙子,我今天晚上跟了你一路,我對你那麽好,你還到這兒來會情人兒,我非報警不可,讓警察都給你們都抓起來!周青、周青,你給我下來。”張冰這套詞除了名字改了,別的詞是一點兒沒變。


    葉誌誠這個氣呀,你他媽是誰啊,上次楊立娟、這次周青,你他媽有多少個女朋友啊,還沒完沒了地給我搗亂啊。小兔子崽子,今天老子非剝了你的皮。葉誌誠拿起電話打給保安部,說:“我是葉誌誠,把下麵那個大喊大叫的小子給我往死裏打。”


    “是,葉書記!”保安部的人答應著。


    保安部的人早就發現葉誌誠今晚又要“喜結良緣”了,盯著監控還在那說呢:“哥兒幾個,你們快過來看看,葉豬頭今天晚上又從哪背來的新媳婦啊,又要當新郎啦!”


    還沒過幾分鍾呢,保安部就聽見了打碎玻璃的聲音,葉誌誠一打電話,保安們都哈哈大笑起來:“看來,孫悟空又來了,這豬八戒又圓不了房嘍!”


    保安部六、七個人手裏拿出警棍,衝出來把張冰圍了起來,保安隊長惡狠狠地說:“你誰啊,膽敢在這裏撒野,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還砸玻璃,老子今天打不死你!”說著掄起警棍就打了過去,幾個保安也都一齊上手,看架勢,真要把張冰打殘為止。


    樓上,葉誌誠看到幾個保安把那小子圍了起來,轉身又回到周青身邊,一個扣子、一個扣子地解周青的衣服,一邊慢慢醞釀情緒,一邊欣賞著那潔白的胸脯。隻聽得樓下一陣打鬥聲後,一群人在吱哇亂叫。他聽聲音不對,難道這小子還有幫手不成?他坐不住了,又回到窗口探望,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兒,一個磚頭直奔他過來,這塊磚頭不僅又砸破了一塊兒玻璃,那玻璃碴子一下子刮花了他的在臉,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他立即用手捂住了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暴跳如雷。


    此時,一輛警車呼嘯而至。葉誌誠看著院裏的警車,又看看床上的周青,直在那咂舌,“嘖嘖嘖,多好的一朵鮮花啊,他媽的可惜啦!”他捂著臉,拿起自己的衣服,從另一部電梯溜走了。他貴為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實在不想讓這些基層民警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幹的這些齷齪事兒。


    當第二早上周青醒來時,正躺在張冰公寓內的床上。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第一個反應是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衣服被脫了個精光,自己竟然光著個身子,她立即抻著被子坐了起來,一看這陌生的屋子,自己心中一陣悲憤,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以為自己肯定是被別人玷汙了,哇哇大哭起來,“這是哪啊,我要找我媽媽,媽媽,媽媽,你在哪啊!”


    “喲,哭得怪撕心裂肺的啊,怎麽,要不我娶你得了。”張冰從客廳來到臥室,倚著門框一臉壞笑。


    “張冰,你欺負我!”周青破涕為笑,一個枕頭砸向了張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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