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結束的時候,月芽兒出來被風吹了個激靈。


    韻果上前來忙給月芽兒把鬥篷裹上。


    謝安叮囑了幾個孩子幾句,也和壽王離開了。


    “二哥,謝謝你。”月芽兒感激的看了眼二皇子。


    “謝什麽?我是你二哥,再說那法會也挺有意思的。”二皇子笑道。


    月芽兒覺得二哥真厲害,反正她覺得挺無聊,也可能是她聽不懂,才覺得無聊。


    “你要是真不想聽,就和爹爹去說,不會為難你的。”反正爹疼你。二皇子笑道。


    “還是算了,沒兩天了,別叫爹爹為難,二哥我先回去了,你也早回去。”月芽兒擺了擺手,和二皇子告別。


    二皇子無奈搖了搖頭,不愧是爹疼愛的公主啊,也心疼爹。


    有時候他真的遺憾自己怎麽不是個公主,不必起太早,課業也沒那麽多。


    當了皇子怎麽樣哦,混吃等死?


    不努力,將來做親王,做不了好親王,做不了受人尊敬的親王。


    哎,學吧,好歹他排行老二,眼瞧著老爹現在能看著他了。


    他也不多奢望什麽,能被瞧得見,就知足了。


    人活一輩子,總不能就當個米蟲吧,就算將來在太子手下討生活,也得是因為他付出和回報相同吧。


    不然靠人施舍,兄弟情,能有多少,總有用完的時候。


    晚上的時候,月芽兒提醒韻果,“明日早點叫我起來。”


    也不和韻果說要做什麽,公主不說,韻果也不問,執行命令就行。


    所以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月芽兒就被韻果叫醒了,一臉哈欠的被人伺候著穿衣。


    直到韻果將一張溫帕子蓋在公主臉上,月芽兒才清醒了幾分。


    “今日穿夾了棉的鹿皮靴子吧,昨日您腳冷的,別生了凍瘡,這山上到底是冷。”韻果勸道。


    鹿皮靴子也被韻果昨晚加工縫了兩層粗布,防滑。


    月芽兒難得的點了頭,月芽兒是覺得鹿皮靴子醜,但昨日裏確實腳冷,也就妥協了。


    韻果給月芽兒把靴子套上去,心裏好笑,娘娘說的沒錯,孩子不聽話,體驗一把自己就乖了。


    月芽兒穿戴好後,就耳朵貼在門口,像是聽著門外的動靜。


    韻果見如此,還能不明白什麽?


    但哪有公主這樣啊,韻果就給了一小宮女一個顏色,叫小宮女扒門邊頂上了。


    小宮女叫蘆橘,為人機靈,在韻果手底下做事,韻果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月芽兒也是機靈,提著裙擺墊著腳就過去把燈都吹滅了,屋內借著外頭星點兒月色,大概能看到亮閃閃的身形。


    聽著隔壁門吱呀一聲響了,蘆橘擺了擺手,示意外頭有了動靜。


    月芽兒豎了食指噓了一聲,等著外頭院子裏動靜沒了,才悄悄開了門跟了出去。


    月芽兒也是經曆過一番心理鬥爭的,阿娘說過,人在世,耳不聞人之非,不視人之短,口不言人之過。


    但…好像夫子還沒教過?她就好奇,看看不為過嗎?


    元和阿姊這偷偷摸摸的,不像是幹好事兒呐。


    這個時辰謝安也剛起來收拾好了去法會,今兒叫上了二皇子陪著。


    隻是謝安剛出了門,就瞧見前頭什麽摸了過去,謝安一警惕,整個隊伍都警惕了起來。


    兩個侍衛到前頭去查探,回來稟報的事兒,就叫謝安皺起了眉頭,一旁二皇子好奇心泛起,他沒聽錯的話,公主跟蹤公主?


    玩啥呢?帶他一個呀,反正他聽法會就是腦子裏過一遍不太熟練的文章,最近幾天每天過,昨兒就滾瓜爛熟了。


    謝安給了劉總管一個眼神,沒多久就幾個人影就朝著兩個公主的方向移去。


    謝安帶著二皇子繼續去找壽王匯合,聽早課。


    到了大殿,鍾聲剛好敲了四下。


    這邊跟著月芽兒的侍衛其實已經發現了後麵跟著他們的人,畢竟那人是平日裏訓練他們的頭,化成灰他都認識。


    但看著頭兒那手勢,侍衛硬著頭皮貓著腰跟在四公主後麵。


    最前頭元和匆匆的鑽進了梅園兒,月芽咂舌,抬頭看了看天兒賞明的月亮,快到十五了,月亮接近圓了。


    所以,元和阿姊跟前兒那人,是誰啊?


    身上明晃晃的泛著冷光的,像是個戴著甲的侍衛?


    那不就是爹爹身邊的近衛?


    隱隱約約的,月芽兒眼睛在夜裏越看越清晰,瞧著那侍衛略高的發際線有些熟悉。


    但是看不清臉長啥,正好在一樹枝子陰影下擋住了臉。


    月芽兒看著看著捂住了臉,怎麽就抱上了?!


    不知道女子名節最重要嗎?那侍衛指定不是好人!


    後麵跟著月芽兒的倆人,一個摸前一個摸後,搞清楚狀況又摸回去了。


    月芽兒也覺得事情搞大發,不該是她知道的,也悄悄摸回來了。


    畢竟比平日早起了一個多時辰,回去屋子裏一暖,就打著哈欠睡著了。


    也不知道謝安聽完早課聽到侍衛匯報後那個心情複雜。


    忠勇侯府的大公子?還是他的近衛?


    謝安一時間有些頭疼。


    “叫四公主來。”謝安朝著劉總管吩咐。


    月芽兒睡眼惺忪的被叫醒,得知爹爹叫她過去。


    月芽兒也就以為爹叫她一起吃個飯,但見了爹發現爹一臉嚴肅,月芽兒還沒見過這麽嚴肅的爹,心裏就有些打鼓。


    “爹爹,您叫女兒什麽事兒?”月芽兒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謝安見著月芽兒有些小心,鬆了鬆表情,彎了彎嘴角,“別怕,爹爹就是問你些話。”


    “您問。”月芽兒道。


    “你和元和阿姊昨日做什麽了?”謝安問道。


    月芽兒開始心跳加速,怎麽辦,不會是爹爹知道什麽了吧?


    她該怎麽說呢?!


    “昨日…元和阿姊說壽王妃伯母有受了涼咳嗽,照顧伯母去了,下午我就和爹爹一起聽課了呀。”月芽兒眨了眨眼說道,她這樣說的就是阿姊說的事實,她這不算是騙爹爹吧?


    謝安挑了挑眉,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月芽兒心裏癢癢,怎麽爹爹就不問了?點頭是什麽意思?


    她要不要和元和阿姊說一聲?可說了,她不就成了偷窺的壞人了嗎?


    她長記性了,這樣的事兒以後再也不幹了!好奇心!要提前殺死!


    嗚嗚嗚,她好想阿娘。


    月芽兒走後,謝安歎了口氣,這事兒……


    隨後吩咐劉總管,“你去給壽王妃傳話,說這山上風大,不利於養病,等病好了,想住多久住多久,叫元和陪著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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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節快樂哦,【黑芝麻黨】為大家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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