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昭正在二樓等他們,帶路的人一看他們接上頭了,立馬很機靈地退下了。


    幾人先走進了黎昭昭的房間,謝絕寒也跟著進來。


    黎昭昭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低調,現在最不低調的就是謝絕寒。


    瞧瞧,剛剛在外麵差點就被人認出來了。


    要是被人知道了堂堂謝絕寒,居然跟在他們天機殿屁股後麵當護衛,那他們還怎麽低調得起來呀?


    黎昭昭伸手就掏出一個白色帷帽,遞給謝絕寒,還擠了擠眼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戴上。


    這是她剛剛抽空煉製的。先不論她現在的煉器術是好是壞,單說煉這些小東西,她倒是很得心應手。


    突然被送了個禮物,謝絕寒有點受寵若驚,同時又看不懂黎昭昭的鬼臉,就問了一句:“給我的?”


    黎昭昭點了點頭。


    謝絕寒又問了一句:“為什麽?”


    黎昭昭睜眼說瞎話:“因為你太帥了,和你站在一起,我三師兄和四師兄會自卑的。”


    謝絕寒:?


    他轉頭看向顧長風,隻見顧長風一臉沉痛。


    他又看向林雲起。


    林雲起正扒著窗戶,探頭去看外麵快速掠過的雲霧,嘖嘖稱奇,像個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


    聞言他腦袋一扭,對著謝絕寒點了點頭,說:“對。”


    雖然不知道小師妹在說什麽東西,但是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隻要是小師妹說的,他隻管順著說就是了。


    謝絕寒轉過頭,被黎昭昭“啪”一下把帷帽套在了頭上。


    這是一個帽子的形狀,兩邊垂下長長的白蠶絲麵紗,一直悠悠地垂到胸前。


    遮擋效果極佳,從外麵根本看不清裏麵是人是鬼,保管他親媽來了都不認識。


    謝絕寒:“……”


    沐清歌覺得升艙了也好,就這三個小的天不怕地不怕,一直待在外頭不定會惹出什麽事。


    以前三師弟和四師弟都沒有這麽跳脫的啊,看來她不在的日子裏,發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


    趁大家都在,她又重複了一遍秘境凶險,叮囑大家謹慎行事。


    這次他們應該是聽進去了……吧。


    黎昭昭聽進去了,開始一臉嚴肅地給大家分靈石,連謝絕寒也分到了一份。


    “既然這麽危險,那正好一人一間房,該堆修為的堆修為,該煉丹就煉丹,煉器就煉器,多多益善。”


    她要的五間房都是連在一起的,幾人各自隨便選好房間,就一頭紮了進去。


    黎昭昭先給自己擺好了聚靈陣。


    她的修為已經卡在煉氣四層很久了,明明感覺快要突破瓶頸了,可就是差那麽一點兒,總也抓不住的那個一點兒。


    既然要去闖秘境,那裝備自然要跟上。


    其他的裝備都有師兄師姐操心,那她就畫符好了。


    她的製符技能一直沒去刷,現在得從零開始。


    伸手在儲物袋裏摸索了一陣,她掏出製符基礎套裝,拿出符筆,端端正正擺在房間裏的小桌板上。


    黎昭昭擺好架勢,閉上眼睛,在腦海裏快速回憶了一下符書的內容,決定先畫加速符。


    這樣遇到危險了方便跑路。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跑路也一樣。


    她按照記憶,手握符筆,蘸了符墨,在靈紋符紙上畫了起來。


    第一筆下去,隻覺得艱澀無比,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落筆。


    她咬著牙,將全身的靈力都往筆尖上凝聚,吃力地一筆一劃畫下,每一筆都像是在和那股力量拔河。


    最後一筆落下,那股阻止的力量突然變得更強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歪。


    哦吼,畫廢了。


    畫完這一張符,她感覺一陣虛脫,手不停抖啊抖,抬都抬不起來。


    稍微緩了緩,她咬咬牙,換了張空白符紙,又開始畫符。


    連續畫了好幾張,沒一張成功的。要不是畫廢了,要不就是明明畫對了,但是符紙卻黯淡下去,毫無反應。


    突然,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撲通” 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等再次醒來,她才意識到是自己精神力透支,直接暈死了過去。


    掙紮著爬起來,她看了一眼那散落一地的符紙,又重新抓起了符筆。


    又兩張廢符下去,到第三張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這次順暢許多,一筆接著一筆,行雲流水般畫下來。


    最後一筆完成的時候,上麵的符文閃爍了一下,裏麵隱約有靈力流轉。


    成了!


    同時係統提示音在她腦海裏響起,她成為了一階下品符師。


    黎昭昭還來不及欣喜,突然感覺到境界有一絲鬆動,她意識到什麽,趕緊坐到聚靈陣裏,吸納靈氣修煉起來。


    同一時刻,飛舟上的所有人都有所察覺,四周原本就有些微弱的靈氣,突然像被抽走了一般,全都朝著一個地方湧去。


    “是有人在破境!”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眾人都驚了,瞪大了眼睛。


    “破境?居然有人在這飛舟上破境?”


    “誰啊?這麽莽,不怕死嗎?”


    “他家裏長輩難道沒教過,不要在外麵隨便破境嗎?”


    像這種運輸飛舟,上麵的人魚龍混雜,根本分不清敵友。


    而且誰也說不準路上會遇到什麽危險。


    在這兒破境,萬一被打擾,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被人殺了奪寶也不為奇。


    飛舟已經行駛到了靈氣稀薄的地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破境的,想必那個人是在用靈石補充靈氣。


    且先不說他到底有多少寶物,單看這財大氣粗燒靈石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人肯定很有錢。


    明裏暗裏,一些人悄悄起身,心照不宣地循著靈氣流動的方向而去。


    沐清歌也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推開門,一眼就看到謝絕寒抱著劍,像一尊雕像站在走廊裏,靜靜守在小師妹的房門前。


    沐清歌連忙指了指房門,無聲詢問,謝絕寒微微點了點頭。


    他已經戴上了那個帷帽,隨著點頭的動作,白紗輕輕飄動。


    很快,顧長風和林雲起也先後走了出來,默默站到了門前。


    那些心懷不軌、準備渾水摸魚的人一上來,就看見四尊門神一字排開,高低錯落。


    他們心裏暗自掂量了一下,這四個人裏,一個煉氣,兩個築基,還有一個金丹。


    菜雞組合,不足為懼,他們一手就能捏一個。


    隻是那個金丹隱隱讓人有些忌憚。


    雖然他們有點搞不懂,為什麽這個人突然娘們唧唧地戴上了帷帽,但是那股不好惹的氣勢還是很好認。


    看起來是個不簡單的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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