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俯身:“回皇上,今早一天了都沒看到她,奴才還以為您讓她休沐了。”


    他有些心緒不寧:“去禦膳房看看她在不在,不在的話就去她的角房問問。”


    “是,奴才告退。”


    此時地牢內,徐明月被捆到了十字架上,粉衣宮女將鋼針貼到了她的臉上:“說,你跟靜茂住持有什麽關係。”


    “我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能有什麽關係。”徐明月眉毛緊皺,“倒是你們兩個,此時不在當差,卻在這裏拷問我,就不怕被嬤嬤發現?”


    她們的臉色沒什麽變化,徐明月冷笑:“所以你們背後還有幕後主使,那你們想聽我說什麽?說我們有關係?說我是他派來的?說我勾引皇上?”


    她們也沒想到她腦子轉的那麽快:“問你什麽你答什麽,少扯那麽多沒用的。”


    徐明月看了看周圍,心底一沉,現在順著她們的意思回答問題根本沒有用,就這架勢,她們根本沒想讓自己活著出去。


    大概說出她們想聽到的話後就會被人弄死在這裏了。


    現在隻能寄期望於洛修賢能夠早點發現自己吧。


    “我跟靜茂根本不認識,也是到了禦前才第一次見他,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上來就問靜茂的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別有用心一樣。


    “那你有沒有給皇上灌輸出家的想法,或者靜茂說過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說了就出不去了,她才不說。


    她將目光別到一旁,閉目不言。


    鋼針瞬間刺破她的臉頰,血珠一顆顆滾落下來。


    粉衣宮女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敬酒不吃吃罰酒。”


    徐明月疼得皺起眉頭,但仍不肯開口,她又刺向她的肩頭,那件嶄新的碧色衣衫又被鮮血浸透。


    “回答我!”


    徐明月睜開眼,冷笑:“第一次嚐到權力的感覺很舒服吧?不過我很好奇,你嫉妒歸嫉妒,問的這些問題倒是挺新穎的,怎麽?你仰慕靜茂。”


    她怒極伸手掐住徐明月的脖子,看著明月呼吸逐漸稀薄,臉色發紫,身旁的人將她的手攔下:“算了。”


    二人走到了牢房門口,粉衣道:“怎麽能算了,她總說不到正點上,我們怎麽給娘娘交差?”


    “娘娘要的就是個口供而已,要是拿不到我們也可以偽證。”


    “怎麽做?”


    紅衣低聲道:“寫一張認罪書,讓她親手畫押,反正她也離不開這裏,不會有人知道真相的。”


    粉衣望了望牢獄裏麵的人,定了定神:“好。”


    他們兩個去準備東西了,徐明月疼的倒吸涼氣,臉上火辣辣的疼,一滴滴血落在地麵上。


    牢獄的走廊仿佛無窮無盡的深淵,她可能等不到洛修賢回來了,她得自己想想辦法。


    將玉環變到掌心握住,身邊瞬間出現一個人的聲音:“痛不痛。”


    她側目,入目是花眠那張熟悉的臉龐。


    她有氣無力:“你不是走了嗎?”


    他努了努嘴,臉色複雜:“ 我看到他們的鑰匙掛在牆上,但是我拿不到。”


    徐明月動了動手腕:“可是我現在也動不了,這繩子勒的我好緊。”


    “那怎麽辦?”


    徐明月看到肩頭的牆壁上插著一根蠟燭:“你變一下蠟燭的方位,把我肩上的繩子燒斷。”


    花眠依言變動了蠟燭的燃燒方向,火焰慢慢靠近徐明月這邊,將她肩頭的繩子烤黑,徐明月忍著痛苦目不轉睛地盯著火焰,直到繩子斷開,她驟然鬆了口氣。


    花眠想要扶住她,但卻穿透了她的身體,他皺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抬頭問她:“鑰匙還在外麵,你怎麽拿?”


    “你幫我看看外麵有沒有巡邏的侍衛。”


    “過道沒有,外麵有。”


    就算拿了鑰匙也不一定闖的出去。


    她突然靈光一閃,欣喜地詢問他:“你會飄嗎?”


    花眠:“?”


    他眼神中還有些嫌棄。


    徐明月道:“我在想,這牢裏那麽黑,你又是鬼,正好可以大做文章。”


    “我就算死了也是皇帝,你怎麽能把那些孤魂野鬼跟我相提並論!”


    “好花眠,幫我個忙,拖延一下時間,我身上快痛死了。”


    他心疼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傷口,轉身走向了走道盡頭。


    不一會兒,外麵傳來了驚悚的尖叫聲!


    至少可以拖延一會兒,讓她們別來煩自己了!


    徐明月正在解身上的外衣,甩了幾下發現都甩不到牆壁上。


    也是,誰家好人會把鑰匙放在犯人能碰到的地方啊。


    沒一會兒花眠走了過來,神色有些不開心。


    她:“好了?”


    他:“他們都走了,現在你要怎麽拿鑰匙?”


    徐明月隻恨自己沒跟雲天賜多學兩招,好歹讓花眠能碰到陽間的東西也好啊。


    她看了看身後,有一堆稻草,好了,有辦法了!


    她把稻草拿過來開始燃燒牢門上的木柱,一邊燒還一邊用那把黑玉匕首鑿,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碗口粗的柱子已經被她鑿出了個大黑洞,她搖了搖,有些晃動,但還不足以弄開。


    於是如法炮製開始鑿上麵的,血水順著她的手臂往下淌,花眠穿過牢房來到她身邊:“不先止血嗎?”


    “來不及了,總比死在這裏好。”


    他眯眸望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無聲了半晌,最終賭氣般地說:“要不是為了那個男人,你也不會遭此無妄之災。”


    “……花眠,好花眠,我也是有難言之隱的。”


    他耳根泛起可疑的紅色,但嘴上仍舊不留情:“我是皇帝,你不可以直呼其名。”


    “好好,太祖我錯了。”她雖然在插科打諢,但手上的動作一直都沒停,“太祖,你人太好了,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多給你燒點東西,好好謝謝你。”


    他生悶氣:“你這種話對多少人說過,我不信。”


    “哢”,兩根門柱終於被她弄開了。


    還好她瘦,兩根就夠了,不然弄四根也不知道要磨蹭到什麽時候。


    “ 好了別生氣了,我要先回去了,要是能活下來我一定見你再好好謝謝你!”她拿起玉環,“我要收起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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