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她拿出來了玉環,看看那幾個皇帝能不能幫她點忙。


    誰知道剛拿出來身邊就有一個亂哄哄的聲音。


    “月寶!這不解風情的男人不見也好!”


    “月寶你看看我嘛,你跟我學,我教你離開這裏,我教你武功,讓你當女帝!”


    “月寶~月寶~我可是大房,他頂多就是個小三!對他那麽好幹什麽,跟我走,我讓你當大皇帝!”


    她無語地把玉環又拿回去了,裝作什麽都沒聽見。


    吵死了,他一個人頂五個!


    再說一遍,她不想當皇帝!!!


    煩躁地撓了撓頭,這些佛經的字很生僻,讀起來晦澀難懂,很多文言文她知道意思也不明白是什麽典故,根本無從下手。


    你說說,能安排個正常的攻略對象嗎?


    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屋子裏放著滿滿幾缸冰塊,溫度適宜,再加上這麽安靜的環境她很快就困了。


    但她還是強撐著搖晃著腦袋,將那些書都放了回去,打了個哈欠這才離開。


    她關上門的時候發出了一些響聲,洛修賢睜開了眼睛,察覺到是徐明月出去了下意識看了一下天色。


    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她怎麽現在才走。


    下床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書,細心的他發現幾本書錯亂了位置。


    難道剛才她一直都在研究佛學?


    【好感度+5】


    無關其他,遇到一個同樣信仰的人,自己內心自然而然就會高興。


    徐明月打算打盆水洗把臉,下人用水的地方比較偏遠,還需要自己打水。


    她到了水井旁,彼時有很多宮人正在排隊;她拿著桶走在最後麵,卻偏偏有幾個比她後到的人故意插到她前麵。


    她一怔,按住前麵那宮女的肩膀:“你這是何意?”


    宮女甩開她,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別以為運氣好進了禦前就比我們高了一頭,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麽德行,像你這種人就算到了禦前也是去丟人的。”


    徐明月目光一凝,真的,有時候跟洛修賢待久了,他那鎮定自若的舉止都讓她好幾次忘記自己長得醜陋不堪,而身旁的這些人卻一個又一個提醒著她,自己是有多麽見不得人。


    幾個宮女撞開她:“跟她說那麽多有什麽用,不過是皇上可憐她罷了,她還真把自己當塊料了。”


    說著幾個人哄堂大笑起來。


    徐明月握緊了拳頭,定了定神:“再怎麽說,如今我也是三品宮人,而你們隻是六品,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跟我說話。”


    周圍的人都用看好戲的目光望著他們,幾人一聽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喲,說你兩句還拿上喬了,什麽三品五品的,你什麽品階啊,有實權嗎?敢罰我們嗎?”


    “我要是像你這麽醜,早就投河自盡了,你倒厚顏無恥到了禦前,真是不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令人作嘔!”


    徐明月按捺心性,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


    ……


    直到傍晚的時候她才回來,洛修賢見到她還很意外:“換了身衣服?”


    她之前穿的碧色荷葉繡樣緞子,現在換了一身綠色的海棠外衫,還是很容易區分的。


    隔著簾子,徐明月下意識捂了捂自己的臉,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天氣太熱,便換了身。”


    “既覺得熱,不如坐下一起念經。”他的聲音帶了幾分笑意,本以為徐明月會喜歡。


    但她拒絕了:“皇上,又到晚膳的時候了,禦書房問您是要去哪位娘娘宮裏還是在這裏吃?”


    “最近禦書房的話越來越多了。”他撚著佛珠。


    “那奴婢去告訴他們您在寢宮用膳。”


    其實不是禦書房的話多了,而是最近太後催得緊了,他們也得想盡辦法提醒皇上。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徐明月借著收拾書籍的名義進了內殿,悄悄將那包藥粉放到了丹爐裏麵。


    隨著藥粉被焚燒,洛修賢也感到了燥熱難耐,便吩咐:“再搬一盆冰來。”


    房間裏多加了一盆冰,但似乎於事無補,這頓飯吃的他難受極了,想著可能是自己被什麽事煩憂,於是進了內殿,想念念佛靜靜心。


    誰料越進去,身上就越不對勁。


    洛修賢便拚命的念經,拚命念,但額頭上的汗水還是一顆顆滾落下來。


    他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抬頭看向身旁的徐明月:“徐姑娘,你感覺有哪裏有些奇怪嗎?”


    徐明月人都快傻了,他怎麽定力那麽好,他還沒入迷,她反而先中了藥性了。


    頭好暈,好難受,意識都快模糊了。


    她這個才是正常的速度吧?


    徐明月身體晃了晃,洛修賢看她臉色不太好,下意識扶住她,徐明月靠住了他的肩膀,二人跌坐在蒲團上。


    “徐姑娘,徐……”洛修賢忽然愣住,因為湊近了看,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紫紅色的胎記上有幾道細碎的血痕,血痕不深不淺,但還沒結痂,像是剛增的。


    他記得今天早上還沒有。


    “你臉上這是怎麽回事?”他詢問。


    徐明月心裏暗罵,本來還想兩個人順水推舟一拍即合,但現在根本不在一個頻率上,看來隻能自己演獨角戲了。


    她飛快將目光瞥向一旁,裝作不忍解釋的樣子:“下午出去的時候被樹枝刮到的,皇上不必擔憂。”


    “這根本不是樹枝刮的。”他很顯然對她這個解釋不滿意,“在佛祖麵前你還要打誑語?”


    她欲哭無淚:“皇上,我都這個樣子了你就別問了吧。”


    他掃了她一眼,她臉色通紅,神態迷離,於是問:“你得風寒了?”


    徐明月更無語了,他照沒照鏡子,不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嗎?還好意思說她?


    既然他還看不明白,那自己隻能這麽做了!


    她故意動了動,將自己領口的皮膚袒露了一些,他尚且看不明白,她又動起了手,手剛放到他脖子上,忽然又想起來了自己的樣貌。


    就算他不在意,但徐明月終究在意世俗的眼光,所以盡量將頭埋進他懷中,嘟嘟囔囔地往他懷裏鑽。


    那一瞬,他的身體硬成了石頭,脖子到鎖骨趁機被她摸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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