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皇帝的隊伍浩浩蕩蕩出了城, 金色的馬車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從天而降的神物。


    沿途的百姓們看到這支隊伍,無不感到敬畏和驚歎。他們紛紛跪下,虔誠地叩拜著那輛金色的馬車。


    隊伍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馬車裏麵,雲無憂衣衫不整地靠著車壁,臉色緋紅:“還不夠,再親親我好不好。”


    徐明月滿頭黑線:“這外麵那麽多人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他的手攀上她的腰:“就是要人多才好啊。”


    氣得徐明月踹了他一腳。


    【好感度+5】


    “再重一點。”他將她拉進懷裏,在她耳邊呼喊著。


    徐明月徹底無語了,他真的的印刻了那句:我打你都怕你舔我手。


    他敢在眾目睽睽下幹這種事,她還是要點臉的,不然以後史書上寫她是個禍國的妖妃!


    不行不行,她可是根正苗紅好青年,絕對不能做出這種事。


    “小點聲,那些宮女侍衛都在外麵。”她掀開簾子往外麵瞥了一眼,惡狠狠威脅。


    他聲音輕柔:“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等你祭神完了。”


    他又燃起了希望之火:“那我們在神像下麵……”


    “你要是不想遺臭萬年,你可以試試。”


    他又認真地思考一下,“其實,如果我們兩個的名字能夠並列出現在史書上,其實也不錯。”


    徐明月聞言神情慢慢變冷,打量著吊兒郎當的雲無憂,心一點點沉了下來。


    他自控果然很差勁,如果再配上自己這樣一個“妖妃”的配置,他很快就沉淪其中,如果自己不能及時抽身的話,他沒有節製,會越來越遠。


    不行,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到了祭神山,大祭司已經算了良辰吉日,雲無憂換上了吉服,緩緩走上了祭神台。


    “迎天神——”


    “奠玉帛——”


    “安社稷——”


    ……


    隨著祭司的聲音落下,代表這次祭神圓滿成功,他們隻需要待在這裏齋戒三日,就可以啟程回宮了。


    晚上,徐明月來到了雲無憂的寢殿。


    他仍舊穿著那件華麗的吉服,頭上還戴著九旒冕,顏色各異的寶石鑲嵌的衣服上,華貴無雙。


    “怎麽還不脫掉?待會弄的全是褶子,就穿不了了。”她好言相勸。


    雲無憂張開雙臂轉了一圈,向她展示自己:“你不覺得穿上這件衣服辦事更有意思嗎?”


    徐明月覺得自己要是雲天賜雲讓,高低也得把他打一頓。


    他是真的會玩物喪誌那種性格,控製不了一點,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少接觸自己,可是為了任務,她隻能一遍攻略他,一邊警告他好好做事。


    “最少把冕旒摘了吧,這鏈子太多了,會掛到的。”


    他這才有些不情願地摘了帽子,拉著她坐到了龍椅上,然後懶洋洋地躺在她腿上,看著她的臉。


    她今天穿了一身水碧色的衣服,頭發依然梳成兩股,耳朵上墜了兩個蝴蝶耳墜。


    他好奇地摸向那耳墜:“好漂亮,你們女子打耳墜的時候會很痛嗎?”


    她想了想說:“有一點點痛,隻是一小層肉而已,不會很疼。”


    “怎麽打啊,直接用針紮嗎?”


    “看情況吧。”徐明月在現代的時候是用專用的氣槍打的,後來有些小店或者攤販都是用針直接紮的:“有時候是用兩顆黃豆慢慢磨,把耳朵上的那塊肉磨得緊實一點後,用幹淨的針紮過去,再帶一個月的耳飾,它基本就長成這樣不會堵住了。”


    他越聽越興奮,翻身起來:“我想要打,你幫我紮一個好不好。”


    徐明月愣住,眼皮一跳,難以置信地說:“你說的是寧國話嗎?”


    “這種東西又不是很疼,也不會弄的血淋淋的,看起來還很漂亮,我也想紮一個。”他興致勃勃,“昔日聽說過草原部落上的勇士們有些會弄這個,不過中原倒是挺少見的。”


    “確實挺小眾的,你畢竟是皇上,還是要注意儀容儀表,那些老臣們看到了會生氣的。”


    “管他們幹什麽?隻是紮個耳洞而已,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更沒有荒廢朝政。”他振振有詞:“憑什麽因為一個外表就要否定我。”


    他的想法還挺超前的。


    “話這樣說沒錯,不過……你確定要弄?”她思考:“要不我找幾個專業的人來做吧,畢竟龍體受不了損傷。”


    他卻拒絕:“不要,我就是想讓你親手給我紮 ,不然還有什麽意義。”


    “我?我沒做過這種事啊,很痛的。”


    “我是怕痛的人嗎?”


    越疼,他越爽!


    他巴不得疼呢。


    徐明月命人拿來黃豆跟消毒好的針,輝輝的燭火下,他的眼神格外明亮。


    徐明月拿著黃豆的手一抖,心裏打起了退堂鼓:“要不還是算了吧,你不怕疼,但我不敢弄啊。”


    “弄壞了我也不怪你。”他主動更湊近了一點。


    徐明月為難地把兩顆黃豆夾在他耳垂上,一點點磨,這個過程隻有一點點熱意,並不疼。雲無憂的臉色如常,欣喜若狂地盯著他。


    直到黃豆把他耳垂上的肉磨得透明了,代表已經是最薄弱的時候,她顫抖著拿起針:“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不悔,隻要是你弄,我都喜歡。”


    她咬牙,拿著針,眼中閃爍著專注的光芒。她靠近雲無憂,小心翼翼地將針尖對準雲無憂的耳垂。雲無憂微微皺眉,顯得有些緊張,但還是信任地看著徐明月。


    徐明月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將針穿過雲無憂的耳垂。在那一瞬間,雲無憂感到一陣刺痛,但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沒有發出聲音。


    徐明月的動作非常輕柔,盡量減少雲無憂的不適感。


    針很快穿透他的耳垂,血珠沁了出來,她擦拭好了之後,拔出針,將一個黑色的小耳墜給他戴上。


    接著, 她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耳洞周圍,沒有發現出血或其他異常情況,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她拍拍胸口:“你看,就是這樣,也沒什麽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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