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感覺死神在朝她招手。


    偏偏雲天賜還用懷疑跟幽怨的眼神看著她:“你不想吃嗎?”


    【好感度-1】


    【好感度-1】


    【好感度-1】


    ……


    足足減了5個點,徐明月實在受不了了,從他手裏奪過來那顆丹藥一顆吞下。


    【好感度+10】


    還好她反應快,至少賺了5點。


    尼瑪的,攻略別人頂多是浪費時間,攻略他是要命啊。


    天天這麽多銅業合金吃進嘴裏,她早晚死在他手上。


    他欣慰:“早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徐明月:“嗬嗬……天師,我覺得我不需要丹藥了,符水可能對我更有用點。”


    那符水吃多了頂多消化不良,這丹藥可是太上老菌啊。


    徐明月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慈愛,他:“別急,隻要你想要,兩個都是你的,貧道一向疾惡好善。”


    徐明月感覺自己是對牛彈琴,再加上那丹藥加了不少化學藥劑,索性困倦地靠在車窗睡了起來,不想再搭理這個妖道。


    馬車有些顛簸,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掀開簾子往外看,揉了揉眼睛:“我們怎麽還沒到道觀啊。”


    “不回道觀了。”他望著地圖道:“道觀附近的法事都做完了,貧道要去這幾個州府繼續傳教。”


    她立刻坐直:“不回去了?”


    他反問:“你不是無家可歸嗎?難道還有什麽東西要收拾。”


    那他也不提前跟自己說一聲。


    徐明月抽了抽嘴角,說:“沒事,我跟著天師就好。”


    他拉住她的手,溫和道:“以後本天師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這麽嚴肅浪漫的話,徐明月差點笑出聲來。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而雲天賜就是亂世中他們唯一的精神寄托。


    “千秋盛事載,萬歲榮光在!”


    “雲天師,雲天師!!!”


    “雲天師萬歲!萬歲!”


    街道上,一輛格格不入的豪華的馬車緩緩駛過。


    早就接到消息的信徒不斷追隨著,呼喊聲響徹天地,要不是那些侍從維護著,恐怕早就撲了上來。


    看著這猶如喪屍圍城一樣的場景,徐明月心驚膽戰,隻敢掀開簾子的一條縫往外看。


    貪婪、高興、希冀……一張張臉不斷出現在她眼前,而這些雲天賜早已習以為常。


    馬車的窗戶被緩緩推開,一隻潔白如玉的手從裏麵伸了出來。手指修長而纖細,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緊接著,金箔從他的指縫中傾灑而下,如同金色的雪花般紛紛揚揚地飄落。沿途的信徒們看到這一幕,頓時歡呼雀躍起來。他們瘋狂地爭搶著金箔,臉上洋溢著狂熱的喜悅。


    然而,由於信徒們的熱情過於高漲,場麵逐漸變得混亂起來。人們推搡著、擁擠著,甚至有人被踩踏在腳下。


    呼喊聲、尖叫聲和哭聲響成一片,原本歡樂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而危險。


    在這混亂之中,馬車依然緩緩前行,那隻潔白的手也慢慢地縮了回去。


    【民心+10】


    這是徐明月第一次見,國還沒建立起來,民心都有90的了。


    這群人就像是被洗腦了一樣,眼底隻有雲天賜。


    接著,徐明月見到他從箱子拿出一捧珍珠從窗戶往外撒,聽著外麵信徒的禱告聲,他的嘴角逐漸露出複雜的笑容,外麵的人撕扯的越厲害,他笑得就越開心。


    變態。


    那變態此刻也注意到徐明月在盯著他看,他將箱子往她那邊推了推:“你試試。”


    “不了,這是天師該做的事。”她拒絕。


    他又往外麵撒了些金箔,說:“你聽,他們多高興啊。”


    徐明月卻覺得那些人真可悲。


    本來就吃不飽穿不暖,遇到的還都是些什麽人啊。


    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聽到人群中甚至有老弱婦孺的的哭喊聲,不由地緊緊攥住自己的衣擺,為他們揪心。


    終於,雲天賜停了下來,幽幽歎了口氣,對她說:“徐姑娘,你不可以這麽自私,就算貧道想給這些信徒東西,你也犯不著這麽生氣。”


    徐明月:“?啊???”


    她生氣明明是因為他就是故意想造成踩踏事件,讓眾人都覺得他所到之處圍觀的人眾多,是民心所向,哪裏是因為這個。


    “我不是,我沒有……”


    他鄭重其事地從箱子裏隨手抓了一把金銀珠寶往她手裏塞:“你也是眾生中的一個,貧道豈能厚此薄彼,好了,不要再吃醋了。”


    “不,不是?”徐明月錯愕地看著手裏沉甸甸的玩意兒。


    你確定這是一碗水端平……


    再說了,他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她要鬱悶死了,忍不住戳穿他:“我還是覺得,讓他們分批領取糧食,比這些黃白之物要好很多,你看,很多人都被踩傷了。”


    “原來你能看明白啊。”他笑得單純,絲毫不掩飾:“我就是想那麽做。”


    尼瑪的,裝的都不帶裝的。


    她氣呼呼地把珠寶往他身上一丟,碩大的東珠跟金飾滾了一車廂。


    他動作一頓,似乎在思考。


    徐明月以為他在反思自己,因為他已經把撒錢的手收了回來了。


    車廂內陷入一片寂靜,良久,他動了動喉結緩緩開口:“徐姑娘,你心眼真的很小。”


    “我又怎麽了?”她不甘道。


    他將地上散落的珠寶一一裝好,動作不疾不徐,許久,將寶箱扣上,再次推到了她麵前。


    “好了,你贏了,這些都是你的了。”


    徐明月:“……”


    有時候在古代也挺想報警的。


    徐明月遲疑地看著那些珠寶,試探性問:“那我可不可以處理它們。”


    “當然可以。”


    “那就勞煩天師,把它們都換成糧食,分發給那些百姓。”說完,她又立刻補充:“如果覺得麻煩,我來買也可以。”


    他支著頭,調侃:“哎呀呀,沒想徐姑娘同貧道一樣,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


    “可不可以嘛?”


    他提高聲音,朝外麵喊道:“今晚停在驛站。”


    車夫:“是。”


    徐明月還想再問他,他卻豎起一根手指在她唇邊,堵住了她的話:“噓,待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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