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就蹉跎唄,沒人規定男人必須出人頭地啊。”她一臉輕鬆愜意:“你隻需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再也不是孤身一個人了,這世上還有我在乎你。”


    花見雲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仿佛一個斷線木偶。


    突然,他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撲進了她的懷中,徐明月呆愣了好一會兒,察覺到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這才無措地抱緊了他。


    他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來,淚如雨下,不斷哽咽道:“我信你,從今往後天下我隻追隨你一人。”頓了頓,他又恍惚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對,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她開始瘋狂畫大餅。


    內心:漲吧,漲吧,好感度漲吧!


    他慢慢起身,淚眼婆娑的眸子望著她的星眸,他哭得很好看,淚水打濕了睫毛,臉頰還帶著生病的緋紅,雙眼紅彤彤的,像是不諳世事的神祗。他小心翼翼試探,注意她的神情:“那以後,我可以叫你明月嗎?”


    “當然可以了,那我就叫你見雲。”她莞爾一笑。


    他的臉頰變得更紅了,訥訥地喊了一聲:“明月。”


    她應下。


    【好感度+10】


    太棒了,這就80了,這是她攻略過最快的男人!


    “你身體還沒好,我給你再熬點藥你再休息會吧。”她熟稔地開始給他熬藥。


    往日這個時辰,那些和尚對花見雲非打即罵讓他幹活,怎麽可能給他休息的時間,這也導致他的病情越來越重,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我來幫你。”他幫忙放藥材,徐明月看了看他,笑了笑並沒有阻止。


    因為他病的實在是太嚴重,徐明月根本走不開,所以一連照顧了他多日,期間很多次她都以為他快噶了,還好他命硬,最後還是挺過去了。


    不過也經曆那麽多天的相識,兩個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他也終於不像之前那麽緊張敏感了。


    哪怕徐明月賺了一些錢,但花見雲還是堅持去山下采藥,這天他剛提著背簍正要回去,途經小道,一個身著簡樸的男子攔住了他。


    “小兄弟,請問你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女人?”


    男子把畫像拿出來,可惜古代的畫像大多畫的不相像,如果徐明月在這裏,一定會主動幫他再畫一幅。


    花見雲定睛看了一會兒說:“沒見過,你若是想找人的話,還是去鏢局問問吧。”


    男子聞言低下了頭,他本就貧苦怎麽還有錢去鏢局掛榜呢。


    不過他還是感謝花見雲的提醒:“多謝小兄弟,如果小兄弟見過這個女人,請務必要告訴我,我家住坡子山,離這裏不遠。”


    “好,告辭。”花見雲對他點頭。


    花見雲回到了破廟,徐明月正在準備今天的晚飯,聽到動靜後回頭看了看他,繼續燒火:“回來了?”


    “嗯,今天我采了很多藥。”他走到徐明月身邊,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徐明月察覺到不對,“怎麽了?”


    “你難道都不誇誇我嗎?”他今天采了好多誒!


    徐明月古怪地看著他,哼唧了兩聲:“見雲,你現在脾氣愈發大了。”


    他歎息了一聲,坐到她身邊,挽住她的胳膊:“你明明說過要對我一個人好的。”誇他兩句怎麽了。


    徐明月無奈道:“好好好,你最厲害了。”


    他眼睛亮了亮,往她嘴裏塞了個東西,是個脆果子。


    徐明月嚼著果子,他忽然道:“吃完飯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


    “清淨寺。”


    她疑惑轉頭:“你還有東西沒拿嗎?”


    他搖搖頭卻不說實情,耍賴一樣抱住她:“陪我去嘛,我想要跟你一起回去。”


    她被他困住,連火堆都翻不了,萬般無奈道:“好。”


    月上柳梢頭,白日裏就沒什麽動靜的清淨寺,如今更是靜悄悄的。


    花見雲帶她打開了後山的門,二人溜了進去。


    “見雲你要幹什麽啊?”她被他一路牽著手,十分不解。


    直到二人繞過前殿的如來佛祖像,來到了後殿,那是整齊劃一地擺放著十幾個黑色的牌位,殿內點著長明燈,放眼看去一目了然:


    牌位上的人全部都姓花,寫著廟號諡號,香爐中的熏香嫋嫋升起,一切都顯得莊嚴尊貴,恍惚之間,徐明月還以為自己來到了皇宮的奉乾殿。


    “這裏是他們供奉先帝們的地方。”花見雲跪在牌位麵前,還招呼徐明月:“來嘛。”


    徐明月麵色難看,往最頂上的牌位一看:花眠!


    艸。


    往旁邊瞅瞅:花鏡。


    中間還有個花策……


    大晚上的,會嚇死人的!


    “來這裏幹什麽?”


    花見雲道:“因為我想讓他們保佑我們兩個平安順遂,相守一生。”


    徐明月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差點破功,她愕然地看向桌子上的牌位,艱難道:“你覺得他們能保佑我們兩個?”


    保佑你個頭保佑!


    不詛咒就不錯了!


    花見雲以為她不信,便說:“也是圖一個好兆頭嘛,你不願意陪我嗎?”


    不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這上麵的人都是老熟人啊。


    這能保佑個der啊!


    花見雲也是個人才!


    可是花見雲哪裏知道她心裏想的,還以為她是嫌棄自己了,雙目立刻可憐兮兮地望著她,聲音沙啞低沉:“難道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嗎?罷了,我就知道像我這種人,不配得到這些。”


    說完,他想要起來,徐明月咬牙“撲騰”一聲跪在他身旁,眼角抽抽地看著頭頂的牌位:“好了,你別鬧了。”


    他大爺的!誰會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花見雲目的得逞了,立刻開心地笑了笑,牽起她的手,鄭重其事地對上麵的牌位說:


    “子孫花見雲,拜謁諸祖,見雲今生幸遇明月,實乃平生至幸,乞望祖靈庇佑,令吾二人喜樂安康,守相見於歲歲年年。”


    徐明月人都麻了。


    如果上麵這些人會說話,估計都在說:不保佑,滾!


    花見雲說完,目光明亮看向她,徐明月敷衍一笑,深吸一口氣,對上麵的牌位說:“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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