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10】


    難道是被她那碗薑湯收買成功了?


    陪他熬了大半夜,她實在是沒有精力了,回到房間後沉沉地睡了一覺。


    她走了之後,侍衛來到了花鏡身邊,向他通稟今日在奉乾殿門口發生的事情。


    花鏡道:“戶部侍郎宋明知?”


    侍衛點了點頭,徐明月想要退婚,這件事花鏡早就知道,不過她為什麽寧願舍棄多年的青梅竹馬也要退婚?


    難道是為了花眠?


    可現在花眠已經死了,她仍執意如此,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天,花鏡上完早朝回來,徐明月就已經在重華殿守候。


    昨天幹了那麽多事,難為她今天還能這麽生龍活虎。


    軟塌上的案幾不見了,他隨口問道:“桌子呢?”


    宮女們齊刷刷將目光看向徐明月,徐明月道:“我看它掉漆了,於是拿回去自己補一補,現在還沒幹呢,那漆味道大,就沒放進來。”


    他輕抿了一口茶,語氣聽不出情緒:“這麽會做事,難得先帝這麽看重你。”


    “這些不算什麽,不過臣想描幾個花樣子,皇上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她翻來一本古籍,上麵每一頁都有各式各樣的圖案。


    她若無其事地拿到他麵前給他看:“你看看這個,祥雲出龍的圖案,要是描上金,肯定很好看。”


    他沒有看古書,而是抬眸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側臉。


    他們靠得很近,近得花鏡都能聞到徐明月身上若有若無的海棠花香,近得連她臉上的絨毛都看得清楚。


    然而,徐明月卻神色如常,花鏡凝視著她的臉龐,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端倪。但徐明月的眼神清澈而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


    【好感度+5】


    “這些你自己決定,不必拿給朕看。”他別開了目光。


    她“哦哦”了兩聲:“好啊,那我就選這個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又道:“你會丹青?”


    說起這個,可是她的強項:“臣在家中時學過一些,之前也給先帝畫過不少畫。”


    “你都會什麽?”


    “人像,景物,都可以。”


    “也就是你,學這些東西逗他玩,弄得他一天到晚上朝都沒心思。”他板著臉訓斥了一番。


    徐明月:???


    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她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站在一旁。


    頓了好久,她略有些不甘心地說:“其實先帝也很上進的,你不在日子他總是在看書,隻不過就算他看了再多的書,也沒辦法展露。”


    因為大權都在他手裏。


    花鏡平靜道:“你很了解他?”


    她沒搭話,花鏡又說:“他是不是經常罵朕。”


    “這倒沒有,先帝沉默寡言。”


    他失笑:“那應該在心裏將朕罵了千百遍了。”


    徐明月動了動嘴角,他都篡位了,還不許別人罵兩句嗎?


    “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以後想做什麽?”


    說起這個,徐明月忽然感覺無數金銀財寶在朝自己招手。


    “說了,先帝說,他此生最大的夙念,就是等臣死後,給臣上一個‘文忠’的諡號。”


    “……?什麽???”花鏡莫名其妙地回頭看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都什麽玩意,什麽跟什麽?


    徐明月一本正經道:“是這樣的,他還說若是不成功,此生怕是死不瞑目。所以臣就鼓勵他,一定要好好奮進。”


    “他想給你上文忠,他為什麽要奮進。”


    不應該她努力嗎?


    “努力比臣活得久啊,這樣才能給臣上諡號。不過可惜這個願望怕是永遠實現不了了,誒……”她一臉遺憾。


    花鏡終於聽明白了,這是拐彎抹角讓他繼續完成這個遺願。


    “你知道文忠是多大的諡號嗎?你也敢要。”


    “知道啊,先帝一開始就告訴臣了,臣說不要,他非要給,沒辦法。”她歎了口氣。


    “……”花鏡揉了揉眉心:“他真是荒唐,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在花鏡眼裏,徐明月跟坑騙無知幼童沒什麽兩樣,她一個內廷女官,就算說破了天,也不可能得到這個諡號的。


    擱這把他當許願池的王八呢?


    徐明月感覺那些錢已經飛走了,心中在泣血嗚嗚嗚。


    她哪裏不配了?她天仙配!


    她歎了口氣,又說:“先帝的話很少,也就跟臣說了那麽幾句。”


    他沉默了一會兒,摩挲著白玉扳指,過了許久,才斟酌地說:“等你死了,朕隻能給你上個‘敬’。”


    說完他像個吝嗇的商販,眼神警告:“不可能比這個更高。”


    這的確是個好諡號,實際上臣子死了能拿到諡號都已經是不得了的存在了。


    不過徐明月心裏還是有很大的落差的,畢竟那可是文忠啊!


    她忍痛:“多謝皇上。”


    早膳傳了上來,皇帝用膳。


    花鏡一邊吃飯一邊想著徐明月的話,心裏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雖然說花眠跟她說的話不多,但是花眠肯定也知道文忠的含金量,敢這麽大方,兩個人之間關係沒那麽簡單。


    吃完了飯,他說:“把太史令喊來。”


    “是。”


    徐明月去叫太史令的時候就納悶,他為什麽老找太史令啊,難不成要修改史書?


    也對,像他這種得位不正的人,肯定要想盡辦法抹掉汙點。


    回到角房,徐明月拿起書就開始發揮自己同人太太的潛質:


    “隻見花鏡一聲喝令,太史令嚇得連忙跪下說:皇上,史書已經修改好了,先帝屬於抱病身亡,千真萬確,您得位之正,乃亙古未有!花鏡狂妄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天下從此都是朕的了桀桀桀桀桀……”


    爽了!


    讓他取消自己的文忠!哼!


    她這邊精神勝利,那邊花鏡已經找到了他們之前做的畫,是一張花眠的人物像。


    “這是她畫的?”


    “是,她時常做這些哄先帝開心。”


    “無聊。”


    他讓人收了下去,道:“讓太史令進來。”


    兩個人又聊到了中午,要吃午膳的時候,麗妃娘娘宮裏差人來問,玉華宮做好了他愛吃的飯菜,請他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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