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楚懷止心情大好,伸了伸胳膊,書寫起聖旨。


    三下五除二寫完,他還展示給她看:“隻要此處百姓不再作亂,寡人便不殺他們。”


    她心中鬆了口氣,說道:“玉璽藏在主殿案桌下的暗格內。”


    楚懷止立刻招呼下人去搜尋。


    等人走了,他玩味地看著徐明月:“你可比你那個廢物父親識時務多了,怎麽辦,一時半會寡人還舍不得殺你了。”


    說完,他突然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你是不是離不開寡人了。”


    徐明月想過他不要臉,但沒想到他這麽不要臉,他們之間還有血海深仇呢。


    “你是這樣覺得?”她不可思議道。


    她的反應讓他沉默,房間內陷入一片死寂。


    從年少登基開始,楚懷止便任意妄為,從小到大他沒見過有喜歡他的人,可他並不感覺傷心,因為他也沒有要喜歡的人。


    唯有殺人,才能激發他骨子裏的血液沸騰。


    可當眼前的女人反問他的時候,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安靜良久,他勾了勾嘴唇:“整個天下都是寡人的,你的喜惡算什麽東西,就算不願意,你也得在這裏待著。”


    她垂了垂眸子, 沒有回答。


    馬車還在繼續前進,要近三日才能回京,楚懷止在車上從不是看奏章,反而要麽看看風景,要麽逗弄籠中的金雀。


    到了正午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即使在這荒郊野嶺,皇帝依然可以享用琳琅滿目的佳肴。


    楚懷止吃了幾口後,目光落到了車廂內的女子身上,她身材消瘦,自己的衣服幾乎將她籠罩。從昨天到現在她幾乎沒吃什麽東西,臉色蠟黃。


    還沒等他細想,外麵傳來官員的聲音:“啟稟陛下,京城來報,花清雨的軍隊已經攻下麟州了。”


    【國力-5】


    聞言楚懷止皺眉將手邊的茶盞扔到了門框上,碎片四分五裂:“麟州的官員都是幹什麽吃的,把他們都抓過來,寡人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官員硬著頭皮繼續道:“麟州失守,我們的軍隊還沒有消息。”


    “一群廢物,就那些烏合之眾都收拾不了!趕緊再打回去啊!”


    “眼下主要兵力都在我們隊伍中,已經無力支援了,陛下看看要不然派眾將軍一同商議此事?”


    楚懷止怒氣衝衝:“廢物,都是廢物,那就讓麟州那群人等死吧,什麽時候回到京城,什麽時候再商量。”


    官員早已經見怪不怪,聞言也隻能默默退了下去。


    徐明月凝神想了想,一路走來,她見到道路上有不少顛沛流離的災民,而這些都是亂世導致的。


    係統讓自己攻略楚懷止,難道是說楚懷止還有拯救的可能性?


    自己要玩什麽救贖反派黑月光的戲碼?


    想到這裏,她問係統:“我是不是可以讓他走上正途?拯救這些百姓?這就是攻略的意義吧。”


    【您在這個世界中也是一個真實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會推動曆史發展,但皇帝的性格不同,所產生的效果也不一樣,希望宿主謹慎選擇。】


    徐明月想,肯定是讓他拯救天下黎民百姓的,他是皇帝嘛,一句話的事而已。


    目前兩個人的好感度不多,她隻能壯著膽子說:“我有一個主意。”


    楚懷止心煩意亂地抬起頭:“什麽主意。”


    “雖然目前的主力軍在陛下這裏,但麟州附近肯定還有其他州府的駐軍,可以讓他們先將其困住,等陛下回到京城再進行決斷。”


    她玩過策略性遊戲,如果要守住一座城,不可能不往其他方向分散兵力緩解壓力的。當然,這隻是拋磚引玉,重要的是讓他跟眾大臣完善決策。


    不過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也是一樣。


    聞言楚懷止眼睛一亮,方才的陰霾煙消雲散,也沒管可不可行,當即就叫人吩咐下去,整個流程毫不拖泥帶水,看得徐明月咋舌。


    “陛下不先跟將軍們討論討論嗎?”她問。


    “有什麽好討論的,先拖住他們,讓他們都有事做,就不用來煩寡人了。”


    他壓根都不想知道這個方法可不可行,隻是想糊弄過去而已。


    ……天殺的暴君!你要毀了我嗎!


    徐明月的臉色僵住,楚懷止饒有興致道:“你接二連三幫起寡人,是想活下去?”


    想,她特別想。


    “我知道陛下是不可能放過我的,我所要求的不多,至少在回京處置之前,能安穩地撐過去。”


    “乖,別這麽喪氣。”楚懷止見她示弱,勾著笑容將她拉到懷中,看著她驚恐的神情,他繼續道:“如果你一直這麽懂事,寡人準許你留在寡人身邊。”


    畢竟昔日仇人的女兒成為他的人,這可比其他報複都爽。


    更何況他覺得徐明月畢竟是個女人,造反的事跟她扯不上關係,但要是她肯留在自己身邊,不正是說明他比徐鑄那老東西做的好嗎?


    【好感度+5】


    見他心情這麽好,徐明月深吸一口氣,稍微提了一點理由:“如果陛下覺得我的提議有些用,能否……讓人送件合身的衣服。”


    “臉皮還挺薄,穿寡人的衣服委屈你了?”他調侃了兩句,命人送新的衣服進來。


    昏君就是昏君,為了享樂是不顧政治之事的,甚至都肯為徐明月這個階下囚讓步。


    徐明月拿到衣服之後,下意識看向寶座上的楚懷止,楚懷止挑眉:“怎麽,你還想讓寡人出去?”


    沒辦法,她隻能將那件小毯扯過來,紅著臉迅速換下身上的衣服。


    他頷首,言簡意賅:“陪寡人一同用膳。”


    徐明月剛坐定,拿起筷子就聽他問:“你父親在戈城這段日子,是不是天天尋歡作樂。”


    “父親無暇享樂,每日隻為戰爭跟百姓之間的事忙碌。”


    他嗤笑:“諒他也不敢,昪朝軍隊所向披靡,他既要造反,就應該知道要付出什麽代價。”


    馬車行駛了幾日,終於回到了京都,本來皇帝回到京城第一件事是要上朝處理政事的,可是楚懷止卻命舞姬到殿中笙歌,絲毫不提上朝的事,隻留下那些大臣急得團團轉。


    小太監望著從馬車中下來的徐明月,有些猶豫:“這個女人怎麽安置?”


    太監總管意味深長道:“這幾日她都宿在禦駕上,還是給她安排在後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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