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我這睡還是回未央宮睡。”


    鍾離淵還以為阿冷厭惡自己要把自己趕回未央宮。


    但聽到後半句他的心才微微放下來一點。


    為了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此時此刻他必須厚起臉皮。


    那些話本子上不都說了嗎,烈女怕纏郎。


    於是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晚懷上孩子的可能性不大,如今你為皇帝需要子嗣,又馬上要出征,我們還需多努努力。”


    “也對,那這幾日你都住我這吧。”


    鍾離淵沒想到自己的目的如此簡單的達成了心中不由得喜悅起來。


    抬頭看見阿冷坦然淡定的神色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悲。


    話本子上說大大方方的是友情,小心翼翼的才是愛情。


    縱使阿冷不同於尋常女子,但麵對心儀的男子總會不經意間露出一些小女兒家的嬌羞。


    可阿冷不僅沒有嬌羞反而表現的比他這個男子還要淡定。


    像是……久經風月的老手。


    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阿冷活了這麽久有幾段感情再正常不過。


    如今這般已經是他夢寐以求的了,再多要就貪心了。


    心中思緒萬千麵上卻不動聲色。


    “好,明日我讓冷二配些坐胎助孕的藥,爭取在你離京前能懷上。”


    “這事不用找冷二,伸手我給你看看。”


    鍾離淵差點忘了阿冷的醫術也是一絕,當年經過阿冷的調理他年幼時那弱小殘破的身體半年就被阿冷調理的健壯無比。


    時至今日他都鮮少生病,連風寒都未曾得過。


    欣然伸出手去遞到冷清一的手腕上。


    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膚若凝脂的纖細手腕上,手指微微用力陷進那白皙的手腕幾分。


    而後順勢而下感受著那隻因為這兩三月來的訓練有些薄繭的手心。


    片刻後那雙大手又牽起垂落在一旁的另一隻手細細感受手腕下脈搏的跳動。


    此刻鍾離淵的心連同著脈搏齊齊加快,看著那張俊臉的雙眼也漸漸迷離。


    而後手被冷清一輕輕放在桌上,迷離的思緒這才收回。


    “這具身體之前體質一般,好在你這幾月一直在鍛煉,如今體質好了不少,懷孕生子沒有問題。”


    “明日我寫幾個方子留給暗二以防萬一。”


    “好,辛苦阿冷了。”


    “不辛苦,你生下的孩子多少也算是我半個孩子,應該的。”


    剛轉晴的心情又低落了兩分。


    不過阿冷說的也沒錯,用他的身體和儀妃的身體生出的孩子跟阿冷又有什麽關係。


    阿冷能把他當做自己的半個孩子已經足夠了,他不該奢求更多。


    “對了,姚家倒了。”


    “倒了?”


    “嗯,姚氏在京的全部被抓,別處的已經下令前去捉拿,在外遊學的也下了通緝令。”


    “這麽快?”


    冷清一把太後是如何把姚家扳倒的,又把今日在地牢裏聽到的那些八卦都講給了鍾離淵聽。


    冷清一講的起勁鍾離淵聽的也十分認真,還時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兩人之間現在的關係就如同關係密切的夫妻,丈夫在外辦差回來給妻子講述今日遇到的趣事,妻子十分耐心的聽著丈夫的滔滔不絕,還會發表自己的看法,夫妻二人也總會在妻子發出自己的看法後產生強烈共鳴。


    “這麽說姚文嶽確實如同太後說的那般枉為人父。”


    “是吧,怎麽會有人舍得把自己的女兒送給能當女兒爺爺的老男人做繼室,真是畜生不如。”


    “我要是有女兒定然是要把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都給她,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自在最無憂無慮的女孩。”


    鍾離淵眼眸微閃,心中想要生個兒子繼承皇位二人攜手踏遍萬裏河山的想法有些改變。


    阿冷這般喜歡女兒若是自己生出個女兒阿冷是不是就會多在意他幾分。


    “女兒就該千嬌萬寵的長大,我們的女兒隻要願意一輩子不嫁又何妨。”


    “那是,我跟你說你們這個世界太封建了。”


    “我從前還去過女子為尊的世界,一妻多夫那裏的女子過的可愜意了。”


    鍾離淵眉心微蹙,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阿冷去過那裏是不是在那裏也有許多伴侶。


    “不過我不太喜歡那裏,跟你們現在的這個世界差不多,隻不過被欺壓的成了男子。”


    “本質上來說沒什麽區別,我還是喜歡星際,男女平等想要孩子需要考試,考試通過後才能申請一個孩子。”


    “最厲害的孩子不用母體孕育,直接在營養倉中從胚胎成長為一個健康的嬰兒。”


    鍾離淵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雖有些詞聽不太懂但也能從前後語句知曉其中意思。


    “竟有這般神奇的地方。”


    “是啊,可惜了,我被困在這個世界了一時半會兒的估計走不了。”


    鍾離淵心中對阿冷口中的星際產生的好奇霎時被那一句‘走不了’所壓下。


    心髒突然有些抽痛,好似又要失去什麽一般。


    “你……你要走嗎?”


    “肯定的啊,我的靈魂不死不滅早晚有一天要離開的。”


    “說著說著就說偏了,對了我跟你說那個姚緒州居然對先皇的第一任皇後也就是他的親妹妹有非分之想。”


    “你說這人畜生不畜生……”


    鍾離淵再也聽不進去冷清一的話,腦海中隻有那句‘早晚有一天要離開的’。


    機械般的時不時應和幾句冷清一的碎碎念。


    就連晚上兩人再次雲雨之時都心不在焉。


    冷清一見其沒什麽興致還以為昨日鬧得太狠了身體受不了,一個時辰就結束了今日的戰鬥。


    次日晨起冷清一精神抖擻春光滿麵,而鍾離淵睡的十分的沉冷清一起床都沒有將他吵醒。


    沒人知道昨天晚上他都想了什麽,直到身體實在熬不住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早朝上,官員們都在討論昨日姚家一事。


    雖然姚文嶽的太傅一職被皇上擼了,但姚家百年世家在朝中身兼要職的子弟不少。


    一下子全被抓進去了,該如何處置需要好好商議。


    朝堂上正吵的火熱時邊關的軍報終於送到了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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