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平說到底也是赤元帥的二房妾室,又是北明國那跟滅國差不多的公主,葉莉兒待她還是不錯的,朝淳公主脾性淳樸、性子單純,除了唱曲、會一些歌舞外什麽都不會,不過也時常在赤元帥屋內歇息,不過一夜過後赤元帥都會讓人端上避孕湯,說是促孕藥,朝淳公主也是不懷疑全都給喝了一點都不剩。


    葉莉兒撐著笑意,道:“岸平,這糕點多著,你要不要來吃點,正好讓侍女多上點牛乳茶也好克化一些。”


    朝淳公主小跑過來前,葉莉兒小聲與其他二位夫人說道:“朝淳公主的確很重要,但實際上也沒有那麽的重要,聽說她的母親生她的時候血崩而死了,也難怪北明國皇帝送她來做夫君的二房妾室了。”


    程傘衣的表情很平淡,畢竟就算是亡國公主去當妓女,她都不可能有任何一點的表情,畢竟又不關她與夫君的事情。而酒聆靈嘴裏塞著糕點,她對於這種事情完全不在乎,心裏頭除了自家夫君的生命安危與糕點、姐妹們也就沒有其他什麽東西了。


    岸平先是行禮等嫿兒給自己拿開椅子自己坐上去的時候,才拿起桌上的糕點,葉莉兒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東西可以問了,她撐著那僵硬的笑意,道:“過幾日將軍也要回府了,你打算唱什麽曲,跳什麽舞給將軍啊。”


    岸平笑盈盈道:“打算唱喜春紀,喜春紀是妾身最近在看一個戲本子,講的是帝王與嬪妃之間的愛情。”


    程傘衣無奈問道:“你覺得這合適嗎?你唱喜春紀給赤元帥合時宜嗎?”


    岸平道:“雖然最後是那位嬪妃慘死,但好歹逃出了那厚厚的紅牆綠瓦,肉體雖不在了,但靈魂不一樣。”


    酒聆靈轉移話題道:“對了方才在卿府的時候聽出府買菜的侍女說,崔家長子要成婚了,是與國公孟暴的女兒孟茗兒成婚,這孟暴可是三朝元老,亦是孟門門主,崔則瑢靠山是真的多,隻是銀夫人放火燒瀲王府的事情,都已經在京都傳遍了,都說瀲王遭報應,看來瀲王與崔則瑢是不能好好相處了。”


    程傘衣歎氣一聲,臉上也沒什麽表情變化,她擺弄著茶杯,道:“瀲王的身邊根本不會有幾個能好好相處的人,身邊唯一對他忠心耿耿的也就隻有那護衛冷水了吧。”


    葉莉兒神色微微一倦,道:“我們這些妻室也就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岸平有些不合時宜道:“是啊,火燒王府,跟崔家與孟門成婚的確是小事。”


    ......


    ......


    崔則瑢身子也好了,他不調查潘兒姑娘的死因是不會停手,他這次隻帶著竹心與那鄧蘊菈跑去了北明國的邊境,很可惜的是潘兒姑娘的屍體已經不在那裏了。


    竹心謹慎道:“少爺,現在怎麽辦?這月黑風高的,也有些意外啊。”


    鄧蘊菈一臉無所謂道:“夜晚哪有不黑的,你知道了還跟著崔少爺出來,我看你也是顯得。崔則瑢,這姑娘能保護好你麽,北明國邊境你遇刺的事情被我師傅知道了,差點害得我挨了一板子,要不是皇宮內有事要我師傅快些去,我師傅能打我到整整七日都不會停。到時候我都要殘了。”


    崔則瑢左顧右盼道:“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在我身邊站著了麽,至少沒少胳膊,也沒斷腿。”


    鄧蘊菈調侃似的“嗬”了一聲,道:“被刺傷了一劍這麽快就要,看來天雍國檢察院院長李栩浩對你不錯吧。一會給你嚐嚐當年你娘親與那銀夫人創造的百醉酒,那滋味可好了。”


    “我娘親與銀夫人當年可真是名徹江湖。”


    “豈止,但凡結界之門背後,更是有著數不清的愛慕者,各個都每個區域的最強者,你的靠山相當的壯大。”


    崔則瑢清醒又明白道:“是啊,要不是因為有靠山,我怕是早就死了。”


    竹心連忙讓崔則瑢停下腳步,道:“少爺,前頭有人動用法術。”


    崔則瑢有點小興趣,他拉過鄧蘊菈跟著竹心在不遠處的樹上觀看,崔則瑢還有點訝然,那個人是之前愛慕施夷秋的魔界二皇子‘宿謹’。崔則瑢不知道他不可能,那時候在伏魔大會,宿謹的話可是讓在場的人都有些訝然,隻有施夷秋那不為所動的樣子像是沒有七情六欲一般極為的淡漠,崔則瑢都懷疑那是不是施夷秋了。


    跟宿謹動用法術的人崔則瑢不認識,那人黑衣黑鬥篷,還戴著厚厚的麵具完全認不出來是誰。


    他問鄧蘊菈認不認識,鄧蘊菈也搖了搖頭,淡淡道:“這人身上的黑鬥篷也不是北明國的服飾,北明國的黑鬥篷跟你們天雍國還有魔界的黑鬥篷是不一樣的。”


    崔則瑢好奇道:“竹心,你覺得這魔界的二皇子宿謹會贏還是這個不知名的黑衣鬥篷的人會贏。”


    “這要根據人的修為還有靈根,不過聽聞魔界二皇子的靈根為水火靈根,較為相克的靈根一般而言是很難長大的,差不多出生就會夭折,像魔界二皇子這般會活到現在也是不簡單了。”


    鄧蘊菈默默說道:“魔界人還真是與眾不同,本來是要死的,居然還活著,這二皇子的命也是很硬了。”


    兩個人之中的打鬥,顯得那黑衣人打不過宿謹,宿謹可謂是遊刃有餘,那黑衣人與宿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黑衣人一瞬間被宿謹的一招柳藤蔓給製住了,一下子那黑衣人被狠狠地撞擊到了地上,還搞出了一個大坑。


    宿謹一霎時間出現在黑衣人麵前,趁著黑衣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刻摘下了那黑衣人的麵具,沒給宿謹訝然到給崔則瑢驚訝到了,這不是那姑蘇那拉氏的馨月麽?!崔則瑢著實被驚訝到了。


    鄧蘊菈慢悠悠問道:“瞧你這表情你還認識這黑衣人?”


    “認識,之前我在浮月城城外的時候,見過這個人,她是姑蘇那拉氏的人,姑蘇那拉氏的人除了她也就隻有宮裏頭的慧妃娘娘還活著了,不過對著魔界二皇子出手,有些不明白她是怎麽想的,先不說修為與法術的差距,再怎麽說宿謹也算是她的上頭人,馨月姑娘的膽子什麽時候這麽大了?”崔則瑢不由訝然,想著那宿謹下一步會怎麽辦?


    宿謹知道是誰動手後,表情淡淡的,淡漠的很,完全一副失望又不在乎的情緒,崔則瑢搖了搖頭,道:“他估計以為來刺殺他的會是施夷秋吧。畢竟他跟施夷秋之間,似乎也有施夷清不知道的事情。”


    馨月本以為夜王會殺了自己,結果夜王隻是看了幾眼,才起身轉身的時候馨月還在奇怪夜王怎麽沒有殺了自己,突然————馨月瞬間爆體而亡,活生生血花四濺,給看著的三個人都嚇傻了。


    樹上落下一個小樹枝,鄧蘊菈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閃而過的時間讓宿謹瞬間注意到了樹上的三個人,三個人也知道瞞不住了,緩緩從樹上下來。


    崔則瑢與宿謹對視後道:“還以為伏魔大會過去後,我們就不可能見麵了。”


    宿謹看向崔則瑢的身邊,崔則瑢也知道他想看見的人是施夷秋,可惜他沒有帶著施夷秋來,要是施夷秋在的話,又是一番口舌之爭,到時候崔則瑢想要調查都要很久的時間。


    崔則瑢又道:“夜王,你與施夷秋到底是什麽關係啊。”見宿謹不回答他又問道:“那你來北明國又是因為什麽?”


    夜王淡漠道:“我來與不來這北明國都是與你關係不大,隻是你也好好看著自己的身子吧,別讓銀夫人亂來就好了。”


    鄧蘊菈似有意無意道:“我還記得二皇子封為夜王的時候,我可是過去看過的,不過不止是我,我隱隱約約還看見施夷家當家的妹妹也去看了你的封王典禮,看來你的日子也在蒸蒸日上之中啊。”


    宿謹撇了一眼鄧蘊菈轉身離開了。


    鄧蘊菈無聊道:“崔少爺,魔界人都是這般不聽說話又不愛說話的脾性與性子嗎?”


    崔則瑢道:“反正繼後翩雪的脾性就不是這樣的了。”


    三個人繼續走著,崔則瑢依舊想著潘兒姑娘的死,他對著竹心說道:“竹心,你去調查一下潘兒姑娘死前都和誰有過接觸,我與鄧蘊菈去潘兒姑娘住過的那個地方看看,聽說潘兒住的最後一個的地方是北明國皇室別院。”


    竹心連連應著匆忙用著輕功離開,而他與鄧蘊菈邊走著邊閑聊著,要不是知道那腰部的傷,他想來要用跑的,不過眼下就別想了。


    崔則瑢深深歎了一口氣,道:“不知怎麽了,我有些擔憂銀夫人,我感覺銀夫人可能有些危險。”


    鄧蘊菈“噗嗤”一笑,道:“銀夫人很強,且不會死,你沒必要這般擔憂銀夫人,銀夫人的命,應該還長著,至少不會像花夫人那樣吧,當然了也不是沒有可能,可能性應該會小一點。”


    崔則瑢問道:“那你覺得什麽是大事情。”


    鄧蘊菈思考了一下,開口道:“除了我師傅的死,沒什麽是讓我覺得是大事情的,畢竟也是花夫人讓師傅收我為徒的,花夫人特別的好,隻是紅顏薄命啊。”


    崔則瑢有些過於平淡道:“沒有人的命是福薄的,怕是有人怕夜長夢多吧,畢竟當年的娘親與銀夫人也是響徹天下了。”


    “那你呢。”鄧蘊菈反問道:“那你覺得什麽是大事情?”


    崔則瑢神色無奈道:“斷斷續續中,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說明家世真的無法去選擇,願意不願意也不是什麽要緊事。”


    ......


    ......


    魔界中霍門衣冷閣之內夜王還是不請自來,夜胭都習慣了,她研磨那些花粉完全不在意來的夜王,她讓芷心在外頭好好看著別讓人進來,而夜王也是習慣性的坐了下去,瞧著夜胭研磨的東西,他好奇道:“這些研磨而製的花粉末對你而言有用處嗎?”


    夜胭淡漠道:“有沒有用處你將來會知道的,不過你這次來霍門又是因為什麽。”


    “我在北明國殺馨月的時候,碰見了崔則瑢,他似乎在調查潘兒那人的死因。”


    夜胭愣了一下,又繼續道:“潘兒的死,他是查不到了,不過你的打算是什麽?”


    宿謹隨意道:“倒不如用著潘兒那丫頭的死,讓那崔則瑢知道知道什麽是死在麵前卻不能調查的無力之感。”


    夜胭慢條斯理的提醒道:“你要敢對崔則瑢那樣的話,小心魔後娘娘讓你活著比死了還要難受的下場,上次盼兒的事情我們做得夠多了,這次潘兒的事情我們也不能趕盡殺絕了,畢竟做得太多了,反而過於顯眼了。”


    “你難不成還怕魔後娘娘嗎?她是幫著我們去了靜心修煉,可惜的我們的沒有那樣的強大,我淘汰了,慕奕也一樣,不過你對慕奕也是狠心了,終於知道為什麽毒字的下麵有個母字了,最毒婦人心,你這歹毒的心腸,要是讓寧皛門大師兄知道的話……”


    夜胭一招‘火冰霜針’讓宿謹閉上了嘴,宿謹慢悠悠道:“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好了,要是說了這個你又要打人了,那我們說些別的。你看怎麽樣?”


    夜胭沒有動作也不回答,宿謹自顧自的問道:“你覺得誰會是天雍國未來的皇帝?”


    “我還以為你會問出什麽問題呢。”夜胭慢條斯理道:“那天德帝會選誰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會是昌攝王,天德帝對他簡直不一般,誰讓他的背後又是皇後又是宸妃娘娘呢,主意的還是銀夫人作為的靠山,皇後一族早就不行了,花夫人一死,皇後的雲澤富察氏一族除了皇後誰都沒活著。”


    宿謹揣測道:“我看也是不一定,我感覺魔後娘娘快要死了。”


    夜胭無所謂的“哦”了一聲,淡漠道:“快要死了,你覺得誰要殺了魔後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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