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橋生第二天跟雲依請假,要回去收拾點東西,順便還得補上給夏苗苗他們的結婚賀禮。


    雲依應了,並且將請假的活兒交給了老周,以後誰要請假,都要自己寫請假條交給老周,老周記錄後再統一告知雲依。


    當然,如果有什麽請求的話,也可以寫下來交給老周,畢竟雲依不是天天在家的,老周也同樣會收集起來,等見到雲依就交上來,這樣不會耽誤事兒。


    老周之前多少認識幾個字,後來跟著雲依幹活後,多少又學了一點,所以,記錄個請假條不成問題,當然,如果有不會寫的字,那就去清繳,畢竟後麵還有個學校呢。


    隻是這個消息一公布,有人歡喜有人憂愁啊,畢竟還有很多人不會寫字呢。


    怎麽辦?雲依就交代了一個字,不會就去學,後麵有學校,有現成的夫子,不想學還有學不會的,那將來要是安排活幹不好,那就隻能被淘汰。


    雖然那些大人們叫苦不迭,但是卻也不敢懈怠,抽空就往學校裏跑,認真地認字學寫字。


    這讓那些學生們產生了一種危機感,好像這些大人們要搶他們的飯碗似的,也鉚著勁開始努力。


    反而形成了一股學習風,當然這是後話了。


    陳橋生四人離開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回來的,給夏苗苗那邊送去了一匹細棉布做新婚賀禮。


    讓夏苗苗和謝阿翔受寵若驚。


    沈鷹第一時間跑過來:“怎麽處理的?”


    “腿給打斷了。”大頭喝了一口水,“那小子起碼半年不能蹦躂了。”


    “行吧。”沈鷹點頭,覺得還是輕點了,找機會他還是親自跑一趟吧,消停半年太少了,起碼要讓他們消停兩年才行。


    而剛找大夫接了骨的範大冬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感覺十分的不好,後悔怎麽就聽了姑奶奶的話去招惹那夏苗苗了。


    範大冬的娘丁氏看著兒子遭罪那是又心疼又上火,最後隻能逮著丈夫捶了一頓:“那是你親姑嗎?有這麽禍害我們家的嗎?夏苗苗又不是天仙,我們還非娶她不成啊?結果呢?嗚嗚……我跟你說範根生,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不過我到時候拖著你們範家一起死,嗚嗚……”


    “行了。”範根生煩躁地吼了一聲,“我一會去找爹。”


    丁氏這才停止了嚎哭:“你姑害了我們大冬,不能就這麽算了,起碼要賠償點醫藥費。”


    範根生看了一眼自家媳婦,轉身出去了。


    而此時的夏範氏則躺在炕上直哼哼,沒辦法,被氣的,也是被嚇得,還有心疼的。


    生氣是氣大兒子,竟然為了那樣的賠錢貨不要自己這個老娘了。


    嚇是被雲依那小賤人嚇得,竟然幫著他們欺負自己欺負大冬。


    心疼的則是範大冬挨揍,那可是弟弟唯一的孫子,這要是出了事兒,那範家可就斷根了。


    但是不管什麽,她都一點辦法沒有。


    以前一哭二鬧三上吊還管用,可是現在兒子都不見她,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啊。


    關鍵是夏河也在怪她,所以,一回來就躺下了。


    夏河則蹲在門口抽煙袋鍋,因為煙絲貴,所以,用的是地瓜葉烘幹了,那一抽一股濃烈的味道,給他自己嗆得直咳嗽,但是也算是過癮了,將煙袋鍋磕打了一下,起身進屋:“別哼了,想想怎麽辦吧。”


    “能怎麽辦?我沒想到養了兩個白眼狼啊,老天爺啊,我命怎麽這麽苦啊?咳咳……”夏範氏原本隻是哼哼,此時一說,反而委屈上了,開始拍打著身下的被子哭喊了起來。


    那被子都兩年沒拆洗了,這一拍打頓時飛起來一陣白灰,給人嗆得咳嗽了起來。


    夏河皺眉:“早說讓你別跟兒子兒媳過不去,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唯一的兒子都不搭理我們了,以後咋辦?”


    “我……咳咳……現在都怪我了?之前你不是也同意的嗎?”


    還想說什麽,外麵傳來了拍門聲。


    夏河轉身過去開門:“誰啊?”


    “姐夫,是我。”門外,範大出聲。


    夏河皺了皺眉頭,還是將院門打開了:“小舅子怎麽過來了?”


    “你說呢?”範大直接走進了院子,後麵還跟著兒子範根生和兩個沒出五服的叔伯堂侄兒。


    夏河皺眉,剛想說話,卻聽見範大又開口了:“大姐,我來了,你不出來?”


    夏範氏在屋裏已經聽見大哥來了,心裏知道不好,卻也不敢耽擱,急忙穿了鞋子走了出來:“弟弟你怎麽過來了?弟妹呢?她……”


    “範盼娣,你知道我那孫子斷了腿了?還差點傷了命根子?”範大沒工夫寒暄,直接叫了夏範氏的名字,語氣更是不好。


    “怎麽可能?”


    “你去看看?”範大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大姐,“要是大冬出個什麽事兒,你想讓範家斷子絕孫啊?”


    “我……”


    “姑,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地說讓苗苗嫁給大冬的。”範根生開口,“我們想著親上加親,所以答應了,結果呢?大冬現在還在炕上昏著呢。”


    “這……”夏範氏自私惡毒得很,但是每次對上自己的娘家人,那是直接就變成了縮頭的鵪鶉了。


    “我不管。”範根生惡狠狠地看著夏範氏,“姑,大冬要治病,需要銀子,你不能不管。”


    “我……”夏範氏急忙看向了夏河,之前說收了五十兩的聘禮都是胡扯的,那是為了給外人看的,實際上,如果夏苗苗嫁給範大冬的話,她是一分錢都不會跟自家兄弟要的,可是現在對方卻向她要錢,她手裏有點銀子的,但是直接給了的話,肯定要挨揍的。


    夏河臉色一沉:“沒有。”說完轉身進了屋子。


    “妹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家大冬可是傷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雖然他姓範,可是你沒孫子,將來還是要靠大冬給你們養老送終才行,現在傷著了,還是因為你們傷著的,你們不出錢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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