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擁有這麽好聽的名字,黎藝芝是黎藝芝,你永遠都是曹佳瑩,你知道我在手機上看到你的直播有多惡心嗎,你明明知道她喜歡這個,你霸占了她的名字還不夠,你還要霸占她想要的人生,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你,你就這麽喜歡偷嗎,你媽是小三上位偷來的身份,你爸是心理變態逼死老婆的鳳凰男,你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你能好到哪裏去,你這個人就是下賤又惡心的,你的人生也是!”


    肩膀傳來的疼痛幾乎要將曹一知的理智吞噬,使得明明近在耳邊的水流和顏思承的聲音,就像是從遠古時期傳來的,悠遠且朦朧。


    這也讓曹一知對顏思承惡毒的詛咒聽得一知半解,她從語氣能判斷,顏思承的話不是什麽好話,話從左耳進,緊接著就從右耳出。


    終於找回的聲音也隻能不停地重複一個字,“疼......”


    從曹一知的表情裏沒能看出他想要的愧疚,顏思承的憤怒無處宣泄,情緒也變得更加暴躁,他粗魯而野蠻地按著曹一知的頭,毫不留情地往那個半滿的洗手池底部狠狠砸去,頓時水花四濺,四處飛散。


    “疼?你也知道疼?芝芝死的時候有多疼你知道嗎?你什麽都不知道!”


    曹一知根本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迫喝了一大口冰冷的自來水,那刺骨的寒意瞬間侵襲了她的全身。緊接著,她的鼻子也被水灌得滿滿的,那種窒息感讓她恐懼到了極點,求生的欲望如同熊熊烈火在她心中燃燒,驅使著她拚盡全力試圖挺直身子,逃離這個充滿危險的水池子。


    然而,身後那個人卻像一座大山一樣壓著她,雙手如鐵鉗般緊緊地將她按住,一刻都不曾鬆開。他此刻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如同發瘋了一般,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嘴裏還喃喃自語著一些聽不清的話語。


    “你為什麽還活著......你不配活著......當時死的人為什麽不是你......”


    她拚盡全力掙紮,被禁錮的雙手攥緊了拳頭,雙腳也用力地蹬踏著,但這一切都是徒勞。身後的人力量大得驚人,她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感到力不從心,身體開始無力地下沉,意識也開始模糊。


    直到身下的人徹底沒有了動作,顏思承才像從夢中驚醒一般,重新把她的頭從水中拽了起來。


    當她的麵部重新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要把整個肺都咳出來一般。


    她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試圖把咽喉裏的不適感和那令人窒息的恐懼都咳出來。


    還沒等曹一知將氣順過來,顏思承再次將她的頭按在了水池裏。


    折磨她,是顏思承現在唯一的目的。


    “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地死,你現在感受到的痛苦沒有芝芝當初承受的千分之一,曹佳瑩,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渣,才會做出這種事......”


    意識不停地消散又回攏,曹一知冥冥之中甚至看到了她太奶,其實她沒有見過這位太奶,隻是覺得那個模糊的白影看上去有點慈祥。


    感受到脊柱的伸直,以及臉上失去了液體包裹的觸感,她又活了一次。


    曹一知知道自己不是顏思承的對手,要是顏思承想殺她,沒有別人阻止,那確實是分分鍾的事。


    可是這裏並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蘇幼秋和潘蓓蓓也在。


    如果想殺人還要逃脫罪責,顏思承得把她倆解決,而且得把屍體處理了。


    普通住宅或許還好一點,這裏可是頂級的私人保險庫,顏思承不可能不留下證據。


    曹一知咽下了那口自來水,不管喉嚨處傳來的不適感,竭盡全力地大喊,“蘇幼秋!潘蓓蓓!”


    不僅是向她們兩人求救,更重要的是提醒顏思承,這裏還有兩個活人。


    兩個他得罪不起的活人。


    一個是頂級律所的合夥人,一個是家裏有錢的富二代。


    顏思承的動作僵了一下,意識到了曹一知想幹什麽,他拽著曹一知的頭發往後拉,逼著她最大幅度地後仰脖子。


    “精衛班現在在獵殺女媧,你覺得她們就不恨你嗎!曹佳瑩,這裏是女媧的地盤!你們殺了這麽多我們班的人,現在還自投羅網,你為什麽會覺得她們會來救你......”


    不管他說什麽,曹一知還是繼續喊,“蘇幼秋!潘蓓蓓!”


    隻是因為脖子後仰的姿勢,她的聲音比一開始小了許多。


    “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顏思承被曹一知的求救激怒了,拽著頭發的手重新按住了她的後腦,再一次往水池裏按下去。


    蘇幼秋緩過神來被潘蓓蓓攙扶著走到客廳區域,聽到了曹一知求救,兩人快步走到廚房,看到顏思承正在對曹一知施暴。


    “顏思承你鬆開她!”


    潘蓓蓓雖然嘴上說出了製止的話,可她也沒有膽子上前阻止。


    剛才在蘇幼秋的脖子上看到的紅印還曆曆在目,她覺得顏思承現在‘殺瘋了’,誰攔他,他就對誰下手。


    蘇幼秋眼看顏思承還不停止,氣憤地說,“顏思承你再不停手,我就報警了!”


    “哼,”顏思承冷笑一聲,“報警?這裏沒有信號,你要拿什麽報警?”


    手上將曹一知從水裏撈出來,當著她們兩人的麵,再次將曹一知的頭按了下去。


    理智層麵他清楚殺人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就算他能將麵前的三人都殺了,他也沒辦法逃脫法律的製裁,這裏出了門全是攝像頭,但是他就是不願再這個情況下,被她們壓一頭。


    不隻是曹一知,他從高中開始,就很抗拒柳北學和蘇幼秋這兩個人做班長和團支書,全班的人都必須要聽他們的話。


    柳北學還稍微好一點,顏思承能夠接受柳北學的實力和人格魅力。


    但是蘇幼秋,就隻是替柳北學傳話的一條狗。


    明明柳北學當時都有女朋友了,她還不要臉地貼上去。


    什麽紅顏知己,都是屁話,在他眼裏,這兩人就是暗度陳倉。


    更別提現在女媧班重新聚首,柳北學不出現的時候,大家都要聽她蘇幼秋的話。


    他憑什麽要聽蘇幼秋的話,她有什麽資格在他麵前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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