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用力點兒,就會留下痕跡。


    桂嬤嬤把一本書交給白若芙。


    “王妃可以先看看,以免到時候受傷……其實隻要放輕鬆即可,越緊張,越對自己不利……”


    祁玉晟好奇,她們在說什麽。


    什麽書這麽神奇,還能減輕白若芙的痛苦?


    她有什麽痛苦?


    額……王妃嬌氣,時時刻刻都生活在痛苦中也說不準。


    但……


    這痛苦聽著像是他帶給她的。


    祁玉晟走過去,也想看看那書。


    白若芙當然任由他把書拿走。


    桂嬤嬤趕緊退下,把空間留給小夫妻二人。


    祁玉晟便隨意打開一頁。


    可巧了,像是今日他和白若芙騎馬的場景。


    -


    祁玉晟立馬把書合上。


    下意識地想把書扔掉。


    但想了想,自己這個軍中糙漢,下手可能真的沒輕沒重。


    就和白若芙一起探討起來。


    嗯,先做好準備,就不怕出意外。


    防患於未然。


    領軍打仗,都是這個道理。


    那麽夫妻之間的敦倫之禮,應當……也是如此吧?


    白若芙紅著臉,隻會“嗯”“是”“王爺做主便好”地回答。


    後來祁玉晟的聲音變小了。


    後來白若芙的聲音變大了。


    這一夜,二人叫了五次水。


    考慮到白若芙遠道而來又被自己嚇了一頓,承受不住,祁玉晟才沒有繼續。


    桂嬤嬤聽得這一遍遍叫水的聲音,感動得淚流滿麵。


    王爺啊,你終於肯為自己活一活了……


    -


    翌日。


    白若芙醒來的時候,祁玉晟已經去上朝了。


    早朝結束後,祁玉晟被皇帝單獨留下。


    “晟兒,昨夜……你可滿意?”


    “兒臣滿意。”


    祁玉晟對自己這位父皇沒什麽感情。


    當初就是他送自己和妹妹去北涼為質。


    當時適齡且康健的隻有他和祁玉涵。


    後來靖朝國力強盛,他們的父皇也沒想著把他們接回來。


    玉涵死在北涼,而他逃命歸來。


    皇帝痛哭流涕,說自己對不起他,正要派人去接他和祁玉涵呢。


    但祁玉晟不會像其他皇子一樣和皇帝親近。


    皇帝聽聞此言,愣了愣。


    像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喜歡啊……這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好,你們新婚燕爾,朕也不會多留你,有時間帶你的王妃來見朕。”


    “兒臣遵旨。隻是柔芙公主嬌弱,須得好好養養,免得過了病氣給父皇。”


    其實白若芙也沒有弱到連人都見不了的地步。


    但祁玉晟就是不想讓她見皇帝。


    因為祁玉晟知道自己這父皇是什麽德性。


    他好色。


    上個月新納的嬪妃,比他還小一歲。


    雖然他不可能真的奪他的妻子,但那種眼神放在白若芙身上……


    會讓祁玉晟覺得手癢。


    想拿長槍的那種癢。


    -


    出金鑾殿時,祁玉晟看到了自己的二皇兄。


    當年二皇兄身體弱,一步一咳。


    怕他死在路上,所以做質子的是他祁玉晟。


    二皇子是貴妃所出。


    而祁玉晟的母妃為宮女出身。


    所以當時北涼覺得祁玉晟不能頂替二皇子,便添上了模樣驚人的祁玉涵。


    北涼才同意。


    祁玉晟的母妃,也是在一雙兒女為質後,才被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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