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麵子往哪兒擱:“叔叔,我覺得我們還是去酒店辦吧,在這辦……”


    餘下的話她不說,其他人也知道,不就是嫌棄太寒酸了。


    她還好意思嫌棄寒酸,也不看看她現在所處的境界,說出去人家都嫌丟臉。


    宋焰也覺得他既然這麽寵許沁,必定得給她一個夢幻般的婚禮,看向他的舅舅:“舅舅,咱們還是把婚禮定在酒店,我在和許沁去拍個婚紗,婚禮還是要有婚禮的樣子。”


    宋焰拽著二五八萬的語氣跟他的舅舅說話,他的舅舅對於外甥這樣的表情毫無波瀾,內心更是讚同:算了,這女的都已經懷孕了。


    “那行,我們在不遠處鴻禧酒店去辦幾桌?”


    “嗯,都聽舅舅的,舅舅安排吧。”


    許文靜在一旁嘴角直抽抽,這到底是怎麽想的,婚姻如此兒戲,算了算了,她別管了。


    “我們把手機號加上,之後的事情你再通知我,許沁如今是一個孕婦,我也不好過多的挪動,你們自己照看著吧,我那邊還有事兒,先走了。”


    三人也沒有挽留,就那麽看著院長一個人獨自離開了宋焰舅舅的家。


    把許沁給扔出去後,許文靜感覺身上的包袱都輕了,許沁真是個大麻煩。


    ★


    付聞櫻派人去探查,收到這些消息忍不住樂了,這兩人是現在你儂我儂,肯定沒有想過以後的日子。


    等真正以後到了,他們能過成什麽樣,是個人都能想象得到。


    對於他們後續將要發生的事情也不在意了,和她也沒多大關係,還是她家兒子好玩兒。


    16歲的少年,處在一個身體,心理各方麵發展的重要階段,整個人矛盾的很。


    付聞櫻正想著呢,孟宴臣就打開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孟宴臣一開門見到自己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關門轉身離開。


    可他知道逃跑也沒用,泄氣的把書包掛在一旁的架子上,換了鞋走進來。


    “媽媽,下午好。”


    “媽媽的寶貝兒子呀!這是下課了,還是又要參加什麽活動?準備收拾行李。”


    “媽是前兩天一個競賽結束了,回來休息一天,後天再去上學。”


    “這樣啊,那媽媽的乖兒子等一下打算做什麽?”


    孟宴臣聽到這句話,把自己繃得緊緊的打起12萬分精神麵對自己的母親。


    他母親隻要一有事情就是這樣怪裏怪氣的語調,從小到大,這麽多次他都已經有經驗了。


    “媽,你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媽最近迷上了畫畫,有一幅畫想要你當個參照物。”


    孟宴臣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媽,我想起來了,爸還給了我一份策劃讓我做來著,我先去做了,您在下麵慢慢兒等著,等吃飯了我自己會出來。”


    沒給付聞櫻挽留他的機會,人蹭的一下衝了出去,等付聞櫻回神時,孟宴臣已經進了書房,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耳力好的付聞櫻還聽到了一絲細微的反鎖聲音。


    忍不住笑了笑,她的兒子就是不禁逗。


    不就是在前年有一段時間迷上了鋼琴,但是由於手法不夠利索,好心的請他聽了2小時,在去年喜歡上吹笛子,拉著他練了許久,自己沒練會,反而是孟宴臣學會了一首簡短的曲子。


    要是孟宴臣知道他的母親這麽想,肯定會惡狠狠的說,那叫不夠利索,簡直是想讓人把耳朵都給封掉的程度。


    吹笛子,那吹的是笛子嗎?差點兒讓人以為是哪家的豬在嗚嗚叫。


    畫畫,付聞櫻之前也幹過,身為媽媽的好大兒,孟宴臣怎麽能不支持呢?屁顛顛的跟在付聞櫻的後麵去了畫室。


    結果,付聞櫻英給他穿上了漂漂亮亮的裙子,到時候給他畫的畫卻不倫不類。


    後來變成用各種各樣的東西對他進行裝扮,還拍了許多的搞怪照片,如今都成了他的黑曆史,再來一遍,他還是要麵子的。


    孟宴臣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就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他媽媽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他現在都這麽大了,還愛和他開這種玩笑。


    這種玩笑他可承受不了,雖然媽媽很好,但還是不要了。


    但等進到書房後,靜下心來又忍不住笑了笑,他的媽媽真的很好,讓他的生活無憂,在事業方麵也有支持,有時候還會和爸爸唱反調,讓他擁有空閑的時間,家裏的氛圍非常好。


    在那兒回味了一番家裏的美好生活場景,這才投身到他父親給他留下的策劃中。


    花了一個小時把策劃做了出來,卻沒打算等一下就交給他的父親,他父親可是給了他一個星期的時間,等到了最後一天再交出去。


    讓他父親跳腳也挺好的,小老頭兒就該活躍活躍,整天待在辦公室,作為孝順的好大兒,讓父親活動活動是他該做的。


    策劃做完,他到了一旁的鋼琴房,熟悉熟悉自己的琴技。


    到了晚上7點,孟懷瑾下班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孟懷瑾先是考查孟宴臣的功課,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繼續努力,不要驕傲,你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


    “我知道了,爸爸。”


    付聞櫻洗好了水果端了過來:“你們倆談完了嗎?談完了吃點水果。”


    孟懷瑾趕忙上前把付聞櫻手裏的水果盤揭了下來:“談完了,你今天怎麽這麽有空?”


    “你這話說的,我有空還不行。”


    “行,行行,我這不是關心的問一下嘛。”


    “就當你是關心了,小晨晨,來吃塊兒蘋果,這個是媽特意為你切的。”


    孟宴臣立馬接過放在嘴裏咀嚼,不斷的誇讚:“媽削的蘋果就是好吃。”


    說的還得意的看了一眼孟懷瑾,孟懷瑾覺得這個兒子是白養了,他每天花那麽多時間對他進行培養,這兒子卻天天想著氣他。


    “阿櫻,我的呢?”


    付聞櫻立馬又遞了一塊兒過去:“給你,趕緊吃,吃完,工作1小時後就得睡了,別吃太多。”


    轉身又盯著孟宴臣:“小晨晨,媽跟你說真的,這回媽是練好了,你就跟媽去一下……”


    “媽,我想起來了,明天還有一個向新的會議總結,我還得趕忙把稿子寫出來,我就先去寫稿了。”


    一溜煙兒又跑沒人影,看著自家兒子那活潑的背影,付聞櫻和孟懷瑾相視一笑。


    “你老逗兒子幹什麽?看他現在一驚一乍的,一點也不穩重,以後都不好媳婦兒。”


    “現在才應該多逗逗,等再過一兩年。兒子也要臉麵,趁現在還處於青春期,還能再多親近親近,之後就是一個小大人了,我們也別管那麽多,讓他自由發展。


    不過你怎麽都想到兒媳婦兒去了?咱兒子才多少歲?”


    “媳婦兒,你就不能把你那小心思往我這兒放點兒?”


    付聞櫻回頭詫異的看了一眼孟懷瑾,那意思很明顯,你個老幫菜,還讓我怎麽看?看來看去都這樣。


    孟懷瑾頓時委屈了:“媳婦兒,你畫畫找兒子都不找我,他不給你當模特兒,我給你當。”


    付聞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找兒子,那隻是嘴頭上說說,知道兒子不會答應。


    要是跟孟懷瑾說,他準得順杆子往上爬,到時候會發生什麽?想也知道,她現在這把老骨頭都承受不住,還是得悠著點兒。


    “行了,你個不要臉的,趕緊去辦公,我要回去睡美容覺了,你可別來打擾我。”


    “怎麽能說是不要臉呢?這個東西,媳婦兒,我得跟你好好說說這些事。”


    轉身付聞櫻走在前頭,孟懷瑾立馬後麵追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時間又不斷的流逝,五年過去。


    孟宴臣憑著自己優異的天賦,早早的碩士畢業,博士在讀。


    跟著導師屁股後麵學的東西還沒有孟懷瑾教給孟宴臣的多,孟宴臣便閑了下來。


    可孟懷瑾看不得他兒子那清閑的樣子,立馬撂挑子不幹。


    反正他兒子的博士論文還要研究,把公司扔給他管理也是可以的。


    小時候就培養了他那麽多年,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一遛,把公司所有的事情往那兒一扔,帶著付聞櫻出去旅遊了。


    獨留孟宴臣一個人在公司氣的跳腳,發誓總有一天要把這個還給他父親,讓他也嚐嚐有苦說不出的難處。


    付聞櫻和孟懷瑾出去旅遊的時間也不能太長,付聞櫻還是有工作的,為了工作負責,也不可能請那麽長的時間。


    也是因為旅遊,看到了一家福利院,付聞櫻才又突然的想到了許沁一家子。


    又讓人去打探消息,有時候人閑的無聊,就是想找一點事情做,也無關是什麽,隻要能打發時間就好。


    許沁身上的狗血事情那真是一茬又一茬,讓人看了都恨不得給她一巴掌的程度。


    許沁自從嫁給宋焰之後就當起了家庭主婦,每天在家打掃衛生,做飯,等著宋焰讀書回來。


    沒錯,宋焰沒有輟學,宋焰的舅舅認為隻有讀書才有出路,不允許的輟學,兩人就這麽一個人讀書,一個人在家帶著養娃。


    許沁本就是個懶的,在福利院也沒幫上什麽忙,學到的東西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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