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駕車駛入一條偏僻的郊區公路,四周寂靜得隻聽得到引擎的低沉轟鳴聲。


    道路兩側的樹林在車燈的照射下顯得陰森而深邃。


    葉淩輝坐在副駕駛,一邊緊皺眉頭,一邊頻頻向後張望,顯然還在為之前的追蹤事件感到不安。


    “姐夫,我總覺得今晚不太對勁。”


    他忍不住低聲說道。


    “你終於開始警覺了。”


    張宇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的道路,語氣沉穩,


    “如果我沒猜錯,今晚可能還有人不甘心要繼續動手。


    保持冷靜,聽我的指令。”


    正說著,前方突然出現幾道強烈的白光,幾輛改裝過的越野車橫著停在道路中央,將狹窄的公路完全堵死。


    與此同時,後方的兩束車燈快速靠近,封死了他們的退路。


    車內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來了。”


    張宇淡然開口,仿佛早已料到。


    葉淩輝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低聲說道:


    “這些人瘋了嗎?


    敢在這裏動手?


    這可是葉家的地盤!”


    “地下勢力的人,向來不看地盤,隻看能不能踩死對手。”


    張宇解開安全帶,目光冷靜地掃過前後包圍的車輛,緩緩說道:


    “不要衝動,待在車裏。”


    葉淩輝想說什麽,卻在看到張宇冰冷的眼神時咽下了話。


    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車外,幾名身形壯碩的打手從兩側的車內走了下來,動作迅速且井然有序,顯然是經過專門訓練的。


    他們手中拿著鐵棍和砍刀,緩緩朝張宇的車靠近。


    為首的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中年男人,臉上掛著一絲冷笑。


    他站定在張宇車前十米的位置,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戲謔:


    “張先生,葉少,我們程少請你們留步。


    今晚這事,可沒那麽容易過去。”


    張宇緩緩推開車門,動作不慌不忙,目光平靜地掃過那群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


    “程彥霖派你們來的?”


    “程少的事,可不是我們能透露的。”


    黑皮夾克男子冷笑一聲,手中的鐵棍在手心裏輕輕拍打著,發出沉悶的響聲,


    “不過,我倒是想看看,張先生除了在賭場上逞威風,麵對真正的麻煩,還能不能像之前一樣得意。”


    “我更想看看,你們的勇氣到底有多大。”


    張宇的語氣冰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


    黑皮夾克男人的笑容僵了一瞬,但隨即又冷哼一聲:


    “少廢話,識相的,把你們的車鑰匙和貴重物品交出來,然後滾回去告訴葉家,別插手我們風月軒的事!”


    葉淩輝終於忍不住了,怒聲喊道: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敢威脅葉家,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宇猛地抬起手,示意他閉嘴。


    張宇的目光冷冽,直視著黑皮夾克男人,聲音依舊平靜:


    “讓你們帶話的是程彥霖?”


    “看來張先生還挺聰明。”


    黑皮夾克男人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不過,程少交代了,今晚得給你們點教訓,否則我們麵子上過不去。”


    “教訓?”


    張宇的聲音低沉了幾分,仿佛帶著一種冰冷的殺意,


    “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不等黑皮夾克男人回答,張宇突然動了。


    他腳下一蹬,就地一跨步,動作如猛虎般凶狠迅猛,瞬間縮短了與對方的距離。


    黑皮夾克男人的反應雖然不慢,但在張宇的速度麵前顯得遲緩。


    隻見張宇手腕一翻,精準地抓住對方手中的鐵棍,力量如同鐵鉗一般,猛地一扭。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節聲響起,黑皮夾克男人悶哼一聲,手腕以詭異的角度垂了下去,鐵棍已經脫手而出,飛向張宇的另一隻手。


    張宇順勢接住鐵棍,寒光一閃,棍尾猛地橫掃而出,直接砸在對方的膝蓋上。


    黑皮夾克男人雙腿一軟,整個人慘叫著跪倒在地。


    “動手!”


    另外幾名打手見狀,臉色一變,但還是大喝一聲,揮舞著鐵棍和砍刀,從四麵八方向張宇衝來。


    張宇卻絲毫不見慌亂,他腳下一側,身體如同滑步般向左一移,瞬間閃過第一個砍向他的刀刃。


    與此同時,他手中鐵棍猛然向後一捅,“砰”的一聲擊中對方的胸口。


    那名打手身形一震,捂著胸口連連後退,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還未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張宇一個轉身,左肘迅猛地撞向迎麵而來的第二名打手的肋骨


    “咚!”


    的一聲悶響,力道之強如同重錘,那名打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被撞得弓起身子,踉蹌了幾步,直接重重倒在地上,手中的砍刀“哐當”一聲落地。


    “別給他喘息的機會!”


    第三名打手怒吼著揮舞鐵棍猛砸而下。


    張宇目光一沉,身體如靈蛇般向後疾退一步,避開鐵棍砸下的同時,順勢一腳踹出,精準踢中那人手腕。


    劇烈的衝擊讓對方手中的鐵棍脫手而出,還沒等對方穩住身形,張宇一個健步上前,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向前一拉。


    “砰!”


    他的膝蓋如同鋼鐵般頂在那人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打手連聲音都發不出,隻能捂著肚子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


    而這時,另一名打手趁機從側麵偷襲,手中的刀刃帶著冷光直逼張宇的腰側。


    張宇卻像早有預料一般,身體突然一個旋轉,刀刃堪堪擦過他的衣角。


    他順勢抓住那名打手的手腕,猛地一拉,同時將鐵棍橫在對方胸口一推,直接將那人壓倒在地。


    鐵棍瞬間翻轉,末端重重敲在地上的砍刀上,將其擊飛,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


    “哐當”


    一聲掉落在遠處。


    最後一名打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揮舞著鐵棍試探性地向張宇砸來,但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張宇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腳下突然一個箭步上前,鐵棍從側麵猛擊對方的膝蓋,


    “砰”


    的一聲巨響,那人腳下一軟,單膝跪地。


    張宇沒有停下,反手將鐵棍橫掃而出,棍尾擊中了對方的太陽穴。


    那名打手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撲倒在地,手腳抽搐了幾下,徹底失去了意識。


    短短幾秒間,所有的打手都已經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


    張宇站在原地,身體依然挺拔,臉上平靜如水,手中的鐵棍輕輕垂下,顯得遊刃有餘,仿佛剛才隻是隨手解決了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


    寒風從公路吹過,寂靜的夜裏,隻剩下打手們痛苦的喘息聲回蕩在空氣中。


    葉淩輝從車旁探出頭,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喃喃道:


    “姐夫,你……你這是拍電影嗎?


    這也太狠了吧!”


    張宇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隨手將鐵棍丟在地上,語氣依然平靜:


    “他們不想死,就不會再動手了。”


    張宇冷冷掃視著周圍的人,語氣平靜卻充滿威懾力:


    “回去告訴程彥霖,他的這點小把戲,我可以隨手解決。


    如果他還想玩,就讓他盡管來。”


    為首的黑皮夾克男人咬著牙,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


    他捂著被扭傷的手腕,眼神中滿是怨毒,卻不敢再動手。


    他低聲說道:


    “張先生……你有種,我們走著瞧。”


    他說完,示意其他人攙扶著受傷的打手離開。


    張宇回到車旁,打開車門,對滿臉震驚的葉淩輝淡淡說道:


    “好了,走吧。”


    葉淩輝的聲音有些發顫:


    “姐夫,你剛才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這些人顯然不是普通的小混混,怎麽你——”


    “他們隻是在試探,真正的底牌還沒打出來。”


    張宇坐回駕駛位,語氣平靜,


    “不過,這些人今天應該會長點記性。


    以後遇到這種事,冷靜觀察,別急著說話。”


    葉淩輝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目光中多了幾分敬佩和反思。


    他意識到,自己以前太過張揚,往往沒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可能會連累身邊的人。


    與此同時,風月軒的某間奢華包廂內,程彥霖正冷冷盯著桌上的酒杯,臉色陰沉得可怕。


    “什麽?


    連兩個人都搞不定?”


    他聽著手下的匯報,咬牙切齒地說道。


    黑皮夾克男人站在一旁,低聲回道:


    “張宇的身手比我們想象的要強,而且他完全沒有給我們下手的機會。”


    “廢物!”


    程彥霖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眼神中滿是陰冷的怒意,


    “葉家的人,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一旁的地下勢力頭目淡淡說道:


    “程少,這次的失敗不代表結束。


    不過,張宇背後的背景還是個謎,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程彥霖冷哼一聲,冷笑道:


    “背景?


    再大的背景,我也要讓他跪下!”


    他轉過頭,看向窗外昏暗的夜景,眼中閃過一抹狠毒。


    “接下來,就不是試探這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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