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緣見柴念慈望著荷花池一臉擔憂的神色,便走到她跟前伸手搭住她的肩膀,對她說:“慈兒,你別擔心!剛才是我將魯智琛一腳踹進這荷花池的,我的近衛吳恩在荷花池中趁機將那和尚打暈了過去,這會兒估計吳恩已將人拖到對麵的亭子裏了。”


    “姓沈的,你為什麽要這樣捉弄我師兄?他人挺好的,對我又關懷備至。”柴念慈狠狠瞪了一眼沈道緣,用質問的口氣對他說。沈道緣連忙將柴念慈摟進懷中,有點不悅地說:“誰讓他對你獻殷勤來著,我吃味不行嗎?”


    柴念慈用手推了一下沈道緣的胸膛,蹙眉對他說:“我隻當他是我師兄,你吃這些幹醋有意思嗎?再說,你別想轉移話題,剛才我明明在質問你為什麽要答應和我們蹴鞠比賽來著。”


    沈道緣朝荷花池四周掃視了一下,似乎是想看四下裏有沒有偷聽牆角的人。柴念慈見狀剛想問他,不料感覺身子忽然騰空,原來竟是沈道緣將自己打橫抱了起來。柴念慈連忙在沈道緣懷中掙紮,卻聽男人在她耳畔低聲說:“慈兒,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你廂房再聊吧。”


    “回房聊就回房聊,我腳又沒傷,你幹什麽要抱我?快放我下來!”柴念慈高聲抗議。沈道緣卻厚著臉皮說:“我好些天沒見到你了,好想抱一下你,你就讓為夫抱一下嘛。”


    “你休想占我便宜!快放我下來,沈道緣……”


    “慈兒,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身子好像輕了?”


    “我這些天吃素,你管得著嗎?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不放!再抱一會兒,你身上好香,是換了新的香囊嗎?”


    “要你管!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喊救命了!”


    “慈兒,當初杜十娘可是在八角亭中撮和我們的,她後來還答應我可以隨意進出紫相閣找你,故而你喊什麽都沒用,把人喊來了圍觀隻會讓你自己覺得尷尬而已。”沈道緣最後的一番話讓柴念慈徹底不敢喊了,因為她早已羞得滿臉紅雲,如果讓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道緣將柴念慈抱回她的紫暉閣後,便徑直將人扔到了羅漢榻上。柴念慈想爬起身卻被沈道緣壓在了榻上,她臉上立即出現了一片緋色紅雲,有點惱怒地對沈道緣說:“沈道緣,你想幹什麽?青天白日的這裏是我閨房,你想找姑娘應該到東麵的暖香閣樓,那裏的花娘都是杜十娘親自調教過的大美人。”


    “那些庸姿俗粉怎配與我的未婚妻相比。再說,你就那麽狠心將我推給別的女人?”沈道緣話音剛落就將柴念慈的雙手舉到頭頂,將人禁錮在自己的身下,然後不容分說吻住了柴念慈的雙唇。柴念慈無力反抗隻能任麵前的男人撬開刀的牙齒不斷加深這個吻。


    夏日的荷香隨風飄蕩,淡淡的香氣傳來弄得一室綺靡。柴念慈聞著窗外的荷香與身前男人身上的青木香味,腦海中的警惕漸漸放緩。柴念慈被沈道緣熱烈而霸道的吻逼得透不過氣來,她半眯著雙眸側頭想掙紮。沈道緣見她臉色因為緊張而漲紅,紅得像熟透了的櫻桃,他突然想去采摘,於是他放開了柴念慈的雙手,開始去解她前襟上的盤扣,柴念慈連忙用力製止他作亂的大手。


    “怎麽?害怕了?怕我想用生米煮成熟飯來逼你嫁給我?”沈道緣放開了柴念慈的唇瓣,語氣輕浮地盯著她泛著水霧的雙眸低聲問。


    “沈郞,今天十娘說你在聖上麵前想早日與我成親,但我上次在八角亭已經答應你暫時不提退婚的事了,你為什麽還要逼我?而且還答應了與我們女子蹴鞠隊比賽,你到底想要什麽?”柴念慈激動地抓住沈道緣的手質問他。


    “我想要你!自始至終我心裏都隻有你一人。今天在聖上麵前我差點就能得到賜婚的聖旨了,不料卻被肖冥浩這個小人給攪黃了,還抖出我與杜十娘簽過蹴鞠挑戰書的事,聖人要我與你們蹴鞠,實際上是為了考驗你們的實力?”沈道緣低頭輕輕吻了一下柴念慈的柔荑,語帶不甘地說。


    “考驗我們女子蹴鞠隊的實力?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五人才剛剛開始磨合,隻有三天時間怎麽夠我們訓練與熟悉彼此?”柴念慈抿了一下嘴角有點擔憂地說。她說完輕輕啄吻了一下沈道緣的唇,撒嬌說:“沈郞,你今天既然來找我,說明你想到了辦法為我們解困對不對?”


    “我……沒有辦法,但你要相信我,這次蹴鞠比賽我隻想輸不想贏。”沈道緣放開了柴念慈的手,背對著他坐在羅漢榻前支支吾吾地回答。


    “沈郞,你為什麽這樣說?其實隻要在三天後的蹴鞠比賽上,你稍稍讓一下我們幾個女子幾球不就行了,這事你怎麽會說沒有辦法?”柴念慈主動抱住沈道緣的勁瘦的腰身,臉貼在他後背上用親熱的口吻問他。


    沈道緣側過身去,低頭親了一下柴念慈的額角,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慈兒,這事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我給你分析一下吧,如果我方贏了你所在的蹴鞠隊一方,你就不能正式成為宋國女子蹴鞠隊的一員;如果你所在的一方贏了,那麽聖上就會懷疑是我們故意讓你們贏,到了那時候他就會治我們的欺君之罪。


    畢竟我和高參的蹴鞠技藝在京城裏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且林衝和周成權的體力與武功都強,我們四個男子無論怎麽跟你們五名女隊員組合,按理說很可能是勢均力敵的局麵,除非肖溟浩從中作梗讓你們輸。”


    “那個姓肖的就是不想讓我們贏,他想故意破壞我們和十娘組建蹴鞠女子隊的事情,更怕我們贏了金國女子蹴鞠隊,他就不能再逼迫鄒娘子回心轉意做他的外室了。”柴念慈咬了一下牙齒說。


    沈道緣剛想安慰柴念慈幾句,這時廂房的大門卻被人敲響了。沈道緣從羅漢榻上坐起來走到門前警惕地問:“誰?”


    “沈大人,我們周將軍想和你見麵聊一下三天後蹴鞠比賽的事情,不知你現在方便移步到南麵的養生館泡湯池嗎?周將軍在那裏泡澡等你。”龍一隔著門對沈道緣恭敬地說。


    沈道緣聽說是鎮北將軍周成權要見他,知道自己來紫湘閣的事情已經被這裏的暗衛知道了,並且通知了周成權。他也正想和周成權聊一下三天後與林衝蹴鞠女子隊比賽的事情,於是他轉身回到柴念慈身前抱住她,輕聲在她耳邊說:“慈兒,周將軍想和我聊一下蹴鞠比賽的事,你等一下我,我去一下就回來找你一起用晚膳。”


    “好的,沈郞我親自下廚做你喜歡吃的鱸魚和燒餅給你可好?”柴念慈用不舍的眼神看著沈道緣說。沈道緣伸手輕輕撫平她被自己吻得有點紅腫的雙唇說:“隻要是慈兒做的菜,我都喜歡,等我!”


    沈道緣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柴念慈的閨房,跟著龍一來到了南麵的養生館泡湯池中。當他到了泡湯池中時,隻見杜十娘正坐在池邊給周成權按背,周成權隻穿著一件裏衣,半眯著雙眸享受著杜十娘的溫柔鄉。


    杜十娘見沈道緣來了,連忙熱情地招呼他說:“沈大人,你果然在柴妹妹房中,我就聽護院的說你來看柴妹妹了。”沈道緣輕咳了一聲,想掩飾他明目張膽闖進紫湘閣看自己未婚妻的尷尬。


    “沈兄,想不到你竟然有此特權,十娘的紫湘閣在汴京城中可不是哪個世家公子或高官想來就來的。嗬嗬!看來三天後的蹴鞠比賽沈兄也定不會為難林衝的女子蹴鞠隊,對嗎?”周成權睜開眼,用戲謔的口吻對不知不覺間已經坐在他身旁泡湯的沈道緣說。


    “周將軍,你這是想替林衝與十娘他們求情,讓我故意輸給他們?”沈道緣蹙眉問,然而不等周成權回答,杜十娘便搶白道:“沈大人,周將軍的意思是讓你跟我們演一場戲騙過聖上,我知道你其實也是不想贏的,對吧?”


    沈道緣看了一眼池邊的杜十娘,見她穿在身上的一襲粉色輕雲紗的裙角邊早已被泡湯池的水蒸氣熏濕了,加上她為周成權按肩背用力,這會兒她的頸脖與額角早已是香汗淋漓,而她小巧的臉龐也是紅潤一片,故而杜十娘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讓沈道緣心生愧疚。


    於是沈道緣用帶著歉意的口吻望著杜十娘的雙眸說:“抱歉!三天後的蹴鞠比賽我沒有把握讓你們贏,除非你們能夠成功阻止肖冥浩上場搗亂。另外,我認為周將軍上場不好,畢竟聖上知道他與十娘你私下裏的關係,會先入為主覺得周將軍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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