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保到了風唐州城門口,發現情形有些改變,把守城門口的士兵都如臨大敵,神情十分戒備,一問,才知道,最近有馬賊和一些說不出門派的修士對城中的富戶進行了好幾次襲擊。


    羅保聽了,趕緊去見喬知州,隻見喬知州正和白劍說話,見白劍到來,羅保想到自己竊取金庫,心裏掠過一絲慌亂,忙又趕緊收拾心情,笑道:“白師兄,沒想到你老人家親自出馬呀!”


    白劍冷冷道:“羅保,你不用跟我打哈哈,你在這裏為什麽丟了黃金呀?”


    羅保一臉無辜:“師兄,我隻是一個師爺,職責隻是負責金庫的金銀進出,記錄賬冊而已,又不是值守,朝廷親命的高手都無法守住金庫,我道法低微,哪裏能對付偷盜的世外高人呢?”


    “你怎麽知道劫掠金庫的人是世外高人呢?”白劍上下打量羅保,似乎要看出什麽端倪。


    “那還用問,看守庫房的焦虎是朝廷派來的道術好手,都被打暈了,那襲擊金庫的人當然是世外高人嘍!”


    “你不在城中做你的師爺,跑到哪裏去了?”


    “前幾天沒什麽事,我向知州大人告了假,去外麵拜訪了一位高人。”


    “有收獲麽?”


    “弄了些草藥而已。”羅保對於白劍也產生了戒心,什麽都不肯說。


    “掌門對司馬鎮的死,也很震怒,你知道嗎?”白劍目光犀利地盯著他。


    “馬賊凶悍,司馬鎮師兄以身殉國,實在可惜。”羅保小心地說。


    白劍冷笑:“羅保,你功力不弱呀,馬賊凶悍,你如何能夠全身而退?”


    羅保:“小弟運氣好,心腸好,老天爺自然關照我多活幾歲。”


    白劍心想:這小子,邪門得很,況且和司馬鎮又不和,不過又沒什麽證據顯示他有問題。這小子機智靈活,逃脫馬賊之手也是有可能。


    他沒再說什麽,因為他得到關於洞閑門的消息,心裏焦急,原來洞閑門已經派遣一些修士秘密潛入城中,伺機襲擊華南宗修士,想要奪取風唐州的治理權。


    果然次日午間時分,城內一陣騷亂,兩名華南宗修士被人襲擊。聽到手下人稟報,白劍和羅保帶著十幾個修士,急速飛馬前去,隻見那兩個修士渾身是血,橫屍街頭,已經無法再挽救了。而襲擊華南宗的幾名洞閑門修士穿著黑袍子,剛剛從一群士兵中殺出來,正企圖鑽入胡同溜走!


    白劍大喝一聲,騰空飛了起來,已經落在洞閑門人的前麵,落在胡同裏麵,他這才發現,洞閑門在胡同裏暗暗布置了幾十名死士,也就說敵人是故意引華南宗來的。


    白劍藝高人膽大,橫劍在手,劍氣破空而出,洞閑門人已經被刺倒七八個。隨後幾個黑衣人突然亮出十幾根鎖鏈,上中下三路掃絆,白劍揮動長劍,力敵眾人。他不時要防備敵人的掃絆,打得非常吃力。幸好羅保帶著修士們殺了過來!


    羅保舞動長劍,瞬間發出六道劍氣,白色的劍芒穿透了敵人的胸腹,黑衣人紛紛倒地,見羅保英勇,白劍頓時對他增加好感,暗讚道:這小子一手氣宗的劍氣練得真是厲害!


    巡城的騎兵隊聽到這邊有廝殺之聲,飛馬而來,巡城兵大約有八十多騎,他們一來,人多勢眾,洞閑門的修士們一看不好,呼哨一聲,慢慢往外圍殺去,留下了十幾具屍體,其餘的人都逃走了。


    羅保盯著地上躺著的屍體,他不禁有些發呆,他想:這些人又是為了什麽而賣命呢?


    白劍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小子,你的劍氣發出的力道越來越淩厲了!


    “師兄過獎!師兄要多教給我一些道術才好!”


    “裕華教宗一年一度的征選弟子活動不日就開始了,你可以作為本門的選派人之一!”


    兩人邊走邊聊,在城中閑逛了好一陣。


    兩人回到衙門,走進大堂,赫然發現大堂內端坐著一個六旬老人,一身青衣,消瘦,卻目光如電,他的旁邊坐著戰戰兢兢的喬知州,庭院裏還有十幾個衙役和華南宗的修士都坐在地上,捂著胳膊腿,齜牙咧齒哼哼著,看樣子是被打傷了。


    老人獨自一人前來,看來已經將府內的人都收拾了一遍,靜等著白劍和羅保回來。


    羅保隻是奇怪,他並不認識這個老人,白劍卻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對羅保說:“來者不善,你要當心,這就是洞閑門的掌門武真東!”


    羅保也吃了一驚,他想那麽多洞閑修士剛剛被打跑,這個武真東毫無畏懼,獨自潛入知府衙門,而且一個幫手都沒帶,說明他足夠自信足夠強大!


    白劍稽首道:“侄兒參見師伯!”


    武真東點點頭:“白劍,你我多年未見,你已經是一表人才了,你師父怎麽樣啊?”


    白劍:“師父很想念師伯,師伯要是閑來無事,不妨去華南宗和師父敘談敘談!”


    武真東冷笑:“鮑天塵比我小,要見,也是他來拜見我。你們華南宗獨霸了風唐州的許多生意,處處擠壓我們洞閑門,還敢扣留我的門徒!今天,我就是來這裏向喬知府要個公道的,白劍,你若識相,趕緊帶著你的人退回華南宗,把我的徒弟都放出來,然後告訴你的師父,風唐州的生意以後不要再插手,我接管了。畢竟我們洞閑門離這裏比你們華南宗離這裏更近!”


    羅保見他跋扈,心裏有氣,不禁頂撞道:“老頭,你也太妄自尊大了,華南宗管理風唐州是受朝廷的委托,你說接管就能接管的嗎?”


    話音未落,武真東像一隻大鳥一般騰空飛起,向羅保撲過來,羅保早有防備,呼的一掌拍了過去,武真東也拍了一掌過來!


    砰!


    羅保被震得飛出了一丈遠,胸口氣血湧動,差點兒被震得吐血,他緊張地想:果然是一派的掌門,道力如此強橫!


    “師伯息怒!”白劍害怕羅保吃虧,趕緊阻攔。


    武真東隨手一把抓過來,喝道:“小輩,老夫今天就是來教訓你們的!”


    白劍不敢大意,往後急速撤步,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疼痛,武真東隨手又是一抓,這一次移形換影,速度快到匪夷所思。


    白劍瞬間亮劍,嗖嗖嗖刺出三劍,武真東錯步讓開,笑道:“白劍,你的劍很快呀,在你門中,你應該是出手最快的了!”


    他發出一聲怪哼,雙掌在空中比了一個合抱之勢,口中冒出蒸蒸白氣,白劍身上的袍子立即被勁風掀動,他想竄出去,但是渾身都被大力罩住無法動彈,武真東使出了裕華教宗的真傳道法“金剛合圍術”,白劍的鼻孔裏開始流出鼻血,他胳膊顫抖著,全力發出一道火符,去燒對手,卻被武真東隨手掃滅!


    羅保一看情形,忙集中全力,仗劍飛刺而來,一道犀利的劍氣嗖地射過來!


    武真東從懷中抖出一個金幡,幾乎同時,金幡自行展開,將劍氣擋住。


    羅保又發出幾道劍氣,武真東哼了一聲,猛地憑空拍出一掌,一股白色的蒸氣從他的掌心生出,將這些劍氣全都抵消。


    武真東冷笑:“你們華南宗竟然使用東海氣宗的劍氣術,真是黔驢技窮了呀!”


    白劍趁這機會,飛身跳出去,一邊喊:“羅保快跑!”


    “原來你小子就是羅保,我聽說,我幾個弟子都是被你設計抓住的,看你往哪裏逃?”武真東叫囂著,飛身撲來。


    羅保隨手一抖,武真東隻覺得眼前熒光閃動,羅保整個人驀然消失!


    這一下不光是武真東吃了一驚,連白劍都驚得張大嘴巴。


    “隱身術!真的,華南宗的弟子連這個都會嗎?”武真東嚇出一身冷汗,因為他窮盡六十年功力,也無法做到隱身。他也隻是聽說有隱身術,那需要至少青城第三重境界“清人境”才能達到,一般的修士即便苦修一生,也無法練成。但他沒想到,羅保所練的隱身術,隻是一種隱身幻術,而不是真正的身體氣化的高級隱身術。


    白劍正在驚愕中,肩膀上多了一隻手,是羅保扶著自己,接著,羅保整個人在自己身旁出現了!


    白劍羨慕不已:“好小子,你這神技如何學會的?”


    “以後再說,快跑吧!”


    兩人趕緊向外麵跑。他們倆跑到知府衙門外麵,火速召集了幾百守城武士,帶著弓箭弩箭重新返回知府衙門,衝入府內,隻見喬知州麵如土色,站在庭院,指著天空說:“剛才,那老頭已經飛走了!”


    羅保上去拍了拍喬知州肩膀,寬慰道:“別害怕,這種低空飛行,一般修道的都會,這老頭不過就會一些皮毛而已。等下次他再出現,我設計抓他!好好收拾他,給喬兄出氣!”


    隔了幾天,聽聞風唐州戰事的鮑天塵派遣了慶陽子、寧藏兵、何虛和三百名修士前來增援,並且命令羅保火速回華南宗。


    羅保非常不解,問幾個師兄。何虛說:“這是掌門的意思,要你回,你就回吧。”


    羅保便辭別了白劍和喬知州,騎著馬出了城,到了城外的市集上,他雇傭了一輛馬車,然後在東郊三裏的地方找到一個廢棄的土地廟,原來他已經偷偷把從金庫裏盜取的金條埋藏在這裏,以便掩人耳目。


    他馱著金銀到了華南鎮,又找了個偏僻村落,租下一間農舍,把金子埋在房間裏,這才飛馬回到華南門。


    見到鮑天塵問道:“掌門,風唐州正遭到洞閑門的威脅,這種時候,為何調遣我回來?”


    鮑天塵捋了一下胡子說:“我已經派你幾個師兄去增援了,那裏人手已經夠用,你腦筋靈活,我調遣你回來,擔任下級修士的訓練布防,我聽聞消息,魔牛宗可能聯合其它低級魔宗要再度襲擊我們!所以,你回來,任務也很重!”


    羅保聽了,點了點頭,心裏卻還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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