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三號,天氣開始涼爽,早晚與中午的溫差很大,各家陸陸續續的開始收割莊稼,林榮帶著幾個弟兄也早早的收割了地裏的大豆和玉米,三十畝的大豆,畝產達到了四百斤,三十畝地產了一千兩百多斤,已經達到了後世的產量,主要還是得力於林榮的特魯伊技能。玉米的畝產量達到了六百斤,十畝地出了六千餘斤。


    林榮按照市價,拿出一部分小麥,與幾個兄弟把大豆全部換到了手。


    第一次收割巨大的產量,也許是趁著村民不注意早早的收割,低調的處理,村民還半信半疑,這一次收割,卻是再也難以隱瞞,村民不清楚具體的產量,卻知道林榮幾人的收成比別人的莊稼要好的多。


    紛紛跑來取經,自己的方法做不到大麵積推廣,但是自己手裏有大批的良種,還有科學的漚肥施肥方法可以傳授,農業如果科學的規劃,完全可以做到循環利用,種植,養殖,施肥形成一條合理的鏈條。包括工具農具的製造,可以提高工作效率。降低人力的負擔。


    對於來取經的農戶,林榮沒有藏私,認真講解,包括農業養殖也全部告知。


    這半年多來,林榮到了李家莊,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得到了李家莊人的認可,如果說當初借給大夥農具,不收任何費用,隻是獲得了村民的讚譽,但在李家莊依然是個外人,對於有個別家裏遇到困難,來求助的人給予幫助,村民對林榮和幾個外來兄弟少了陌生多了親近,而自從打打殺了老虎,為村民除了一害,村民已經把林榮當成了李家莊的一員,如今林榮的傾囊相授,村民的眼裏,林榮已經成為了自己人。


    短短半年多的變化,林榮徹底的站穩了腳跟,加上幾個兄弟與本村姑娘定親,自己這個團體完全變成了土生土長的李家莊一員。也許唯有張玉齡在李家莊有些另類。


    中午,鄉裏安排了吏員帶著幾個警察來了李家莊收稅的,交完錢糧,官員走了以後,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在村子裏傳開。


    原來是村長安排幾人吃飯時,一個在場的警察,說出了讓村長一家震驚的話語,原來日軍進攻了山西,已經和自家的部隊打起來了,縣城附近駐防的部隊也都調走,過一段時間看戰場情況,恐怕還要到各村征兵。臨走時好心提醒李正組織村聯防隊。後方的部隊都去了前線,鎮裏就二三十把破槍,這大後方,尤其是窮鄉僻壤的地方,哪有人顧得上,這時候可是土匪豪強最好的活動時機,就是鄉裏和鎮上也不安全,老大顧不上老二,都自個想辦法自保吧!


    鄉裏的稅務臨走時也嘟嘟囔囔的要找人調回到縣裏。


    村子裏人心慌慌,卻也沒有辦法,隻會種地,也沒有別的技能,能去哪呢!離開了自家的土地恐怕也隻能去討飯這一條路。


    李正找到林榮,商量著要把自己閨女的婚事提前辦理,也不在乎李亮的房子才蓋到一半。林榮的正房不是還空著四間嗎?不行就先借用一間對付著把婚事辦了。


    九月十八號,有人已經在鄉裏見到有潰兵經過,拿著槍,搶錢搶糧,還打死了三個反抗的鄉民,警察更是不堪一擊,遠遠的人家放一槍,就望風而逃。賺那點可憐的工資養家糊口,誰願意跟這幫大兵玩命。


    林榮啊,你也是咱李家莊的人,眼瞅著要天下大亂,你說咱們可咋辦才好?你是去過太原的,有見識,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麽準備。


    李村長,日軍兵力強盛,山西根本擋不住,就是太原早晚也會失陷,日本人雖來勢凶猛,但是更多的精力是要攻占整個中國,他們那麽大的一個小島國,要處處分兵把手,咱們這窮鄉僻壤的,肯定會來,但是來了也就是燒殺搶掠一番就走。來的隊伍也不會多,咱們李家莊能做的就是,鬼子來了,咱們就跑,往山裏跑,把糧食都帶走,不要給鬼子留下一粒米。


    鬼子有汽車摩托車,速度快,那咱們就把路挖了,挖成一道一道的大溝,讓他們進不來,鬼子要麽慢慢填平壕溝,要麽就步行過來,反正這一段時間夠大夥轉移了,隻是這一千六百多口人,要是不提前選好地方,這山裏也呆不下。當然也可以選擇在村裏不走,日本人要糧給糧,要牛給牛,要禍禍女人,就老實的交出女人,也許日本鬼子高興了會少殺幾個人。隻是咱們這地方指望日本人發善心希望不大,這裏距離縣城和鄉裏遙遠,又接近山區,不好管理,殺了更省事,也避免這裏成為各路兵馬的根基。


    李村長你回去想一想,是打算跟日本人周旋,還是聽天由命,我會根據你的選擇作出我自己的安排。


    這!當然還是躲著不見的好。惹又惹不起。


    第二日林榮就帶著周家兄弟和張玉齡離開了李家莊,進了山,這個小山算是太行山的支脈,一路往裏會進入太行山的深處,八百裏太行,有山川山內又平地,還有山裏的小村莊,山連著山,山外還有山。


    周家兄弟倒是對這附近的太行山裏情況熟悉,按照林榮的要求,找了三處比較符合林榮要求的地方,距離水源不算不太遠。不然這麽多人喝水將成為大問題。


    回來後的幾天,村長開始組織村民集中講話,又請了林榮給大家講解如何準備物資,撤離時需要帶走的清單。隻是看村民的現在興趣寥寥,村子人多心雜,大都抱著僥幸心理。也許隻有感受到了過疼才會重視起來。


    9月26日,村裏集中辦起了喜事,沒有儀式,當天有六家成親,李亮成了村長的女婿,張程娶了木匠家的閨女,兩人晚上都借住到林榮正房空出的房間,二迷糊跑到了李淑珍的家裏,隻剩李響光棍一人住到了廂房。


    27日上午,村子裏來了一夥潰兵,衝進了李家莊,十五個拿槍的潰兵,拿著槍進屋就搶,兩戶不肯配合的農民,被潰兵打死。


    當林榮知道的時候,一群潰兵已經衝進來李正的家裏。林榮馬上安排小黑在天上巡視。


    林榮叫來幾個小弟,每人一支長槍三十發子彈,一把短槍二十發子彈。看了看二米糊歎了口氣,二米糊你留下在院裏保護你嫂子。


    林哥,我也能打,咋不讓俺去!


    這裏責任更重大!接受命令!


    是!二迷糊被訓練的有些條件反射。


    十五個潰兵,拿著槍搞不好要死人的,誰說潰兵的戰鬥力弱,單兵素質方麵,要是潰兵裏有老兵,那自己和幾個小弟還真沒人家實戰經驗豐富。


    自己在對敵時,保證自己安全的最大的底牌,不是特魯伊的那幾招術法,反而是小黑的視線巡查,還有空間的存儲,和槍法。最後才是那一天幾發的術法。隻是有人附近時,術法卻不能使用。自己的優勢是槍法的遠距離射擊精準。


    有了小黑的高空巡視,相當於自己多了一雙天眼,自己擁有了信息化的作戰條件,利用雙方的信息差,打埋伏,打突襲。


    視角看了看村長家裏的情況,倒是沒有發生槍擊,李正知道反抗就會吃虧還是很識相的拿出了錢財。兩個潰兵拿槍守門,剩下的士兵開始翻起了找起來財物。


    林榮家在村子的西南方向,村長家在村子的東側,兩麵距離一裏地遠。幾人來到了距離村長家六百米遠的距離,李榮叫住了三人,你們分開兩側,在這等著,我去探查。


    手握六五式長槍,身背伯萊塔霰彈槍,腰間別著兩把駁殼槍,其中一把還是德國造的二十連發的戰鬥手槍。感覺自己仿佛化身成了蘭博!


    村裏麵家家閉戶,街麵上一個人都沒有。


    林榮彎腰小步快走,輕靈的如同一隻靈貓,來到一戶人家,單手一攀,上了牆,沿著牆邊爬到了屋頂,找好位置,拿出了長槍,房子位置距離兩個衛兵直線二百米的距離,正好與門前警戒的士兵在同一平行的麵上,兩個士兵的視線很難往自己一側的高處去巡查。


    瞄準了一個潰兵的太陽穴,扣動扳機,啪!士兵應聲而倒,頭顱被炸起了一片血花。身邊另一個士兵扭過頭,發現同伴倒下,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啪,又是一槍打在了脖子上。士兵捂著脖子在地上抽搐幾下沒了聲息。


    正搶的美滋滋的幾位潰兵,聽到槍聲,內心大驚,這特麽動靜好像是六五式。難道碰見同行火拚了?


    不應該啊!這隔壁不是還有別的村嗎?


    一群潰兵拿著槍呼啦啦的衝出了李正的家,一個扛著財物包裹的大兵跟在了後麵。看到潰兵衝出,林榮沒有急著開槍,等這幫潰兵都出了院子,擠在一起,拿著槍四處亂瞄時。林榮隨手一槍,劃拉,拉起槍栓快速上膛,啪!又是一槍。


    兩聲槍響過後地又躺下了三個,其中兩人距離太近被穿成了糖葫蘆。


    眨眼的時間就死了五個人,其餘潰兵不敢在大意,三個人對對眼神反身退回回了院子,門外剩下四人連忙臥倒,對著林榮的方向射擊。


    啪啪啪!一陣亂槍,打在了林榮停留的大概位置。


    隻是此時林榮早跳下房子,遠遠離開了這裏。


    媽的,那小子槍打的準,咱們兩兩靠在一起,別落了單。


    小黑在一百米的上空左右盤旋。


    李家莊的這場槍戰,就像是兩幫人在玩迷宮對戰,一方雙眼抹黑,憑著感覺和分析在迷宮裏尋找目標,另一方,卻開了地圖,看著對手一步步的移動位置,作出最適合的戰術。


    如果開了地圖的那個不想對戰,那恐怕這個小小的李家莊,這些潰兵找一天也找不到林榮。


    林榮繞著下麵的房子往北兜了一圈,看到四個人,兩兩一組的向著張程李響埋伏的地方走去。


    又悄悄的繞到了幾人的後麵,其中一個士兵倒是非常警覺,端著一挺長槍不時的回頭,警戒。林榮不敢跟的太近,院子裏還藏著三個,萬一出來,自己的後背可就暴露出來。自己在運動時也不能切換視線,隻得躲在李正家隔壁房子的一角,瞄準了走在最後的士兵。一槍打在了後背上。端著著長槍的士兵被一槍打倒。


    跑咱們身後了,媽的繞咱們後麵去了,都趴下,衝身後喵。


    嘩!三個人快速臥倒,調轉身體,拿著槍對準了林榮的方向,隻是埋伏在西側的張程李響,終於從房子一側露出了頭,看著三個拿槍臥倒在地上,後背衝著自己的三個士兵,兩人點點頭,端起長槍對準了潰兵的後背!啪!啪!兩槍,一百多米的距離,兩個潰兵被一槍斃命,剩下的一個潰兵一骨碌爬起,扔槍就跑,這仗沒法打了,剛看個人影,特麽就全掛在這了,神出鬼沒的,比小日本還可怕。


    啪!又是一聲槍響。張程對著逃跑的潰兵開了一槍,子彈從後背穿出心髒,立時斃命。


    視線切換到天空,三個潰兵在院子裏有些不知所措,耳朵裏四處仿佛到處都是槍聲,門前躺在地上的五具同伴屍體,告訴自己這村裏有一個可怕的存在,本想著躲在院子裏避避,待確定好對方位置在做打算,沒想到,兩麵響起的槍聲,這村裏三個位置響起了槍聲,自己該特麽往哪個方向跑?


    院裏的三位,放下你們手裏的槍,出來投降,中國人不打自己人,放下槍舉手走出了院子,可以饒你們一命。你們的同夥已經全都死了,投降是你們最後的出路。給你們十分鍾。林榮喊道!


    潰兵也是中國人,也是戰場上跟日軍搏殺過的士兵,能不殺,林榮還是希望盡量不沾中國人的血,不過一切都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三個人麵麵相覷,投降倒是小事,就怕放下槍,在特麽翻臉不認人就麻煩了。咱們剛才可是開槍打死了這個村裏的人,別投降人家在不認賬。


    不投降,咱們出不了這個村啊!反正開槍的事也不是咱們幹的。你投不投,你不投降我兩個出去了。


    別,等等我,我也投降。


    村長家的大門打開,兩把長槍,一支機槍從院子裏小心扔到了門外,三個潰兵舉著雙手。


    一個年輕男子手拿兩把盒子炮,肩背長槍。冰冷的眼神盯著三人。


    很快三個潰兵被綁在了一起。


    打掃戰場搜出了一些大洋,紙幣,和四百餘發的長槍子彈,十四把六五式長槍,一把小巧的手槍,也不知道在哪個長官身上扒的,一把捷克式輕機槍和三個彈夾。把大洋和紙幣交給李正,讓村民找李正去拿損失的財物,將三個潰兵和武器統統帶走。


    經過審問得知,他們是晉綏軍的部隊,在戰場上被日軍擊潰,整個團被打的剩下幾十人,逃出來的,被日本人一路追擊趕著跑了一路,想返回別處去找部隊,可是大部分路口已經日本人占據,還派出一股股的小隊追殺落單的潰兵。


    大夥沒有辦法隻好往鄉下來,感覺越偏僻越安全,大夥餓了一路,無家可歸,隻好跑村裏搶些財物先過這一關,實在不行就進山當土匪。


    哼!廢物,打過日本人,不但在戰場上當逃兵,還拿著槍禍害老百姓。你們真是該死。張程氣憤的罵道。


    日軍確實不好打,裝備差距太大,飛機大炮輪著炸一圈,還沒見到人,成千上萬的士兵就稀裏糊塗的炸死了。一個團打成這麽幾個人,也算是作戰勇敢的團。你們幾個倒是機靈,居然能活著回來。


    我既然答應放了你們,就決不食言,槍是不能還給你們了,怕你們再繼續作惡 ,那軍刺你們可以拿走,我送你們每人十塊大洋的路費,一袋麵粉,你們帶著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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